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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背后方才被砸出的大片的伤,此时正火辣辣的疼,像是贯穿了他的脊柱一般,让他的脑袋一阵阵地发沉。总之,他的胆子大了起来。之前说我们是一家人的,是你吧?薛晏低声道。君怀琅轻声道:是我,但是但是也不是要薛晏舍命救自己的意思。而且那一家人,从薛晏口中说出,总有几分怪怪的。那就没有但是。薛晏说道。这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就在这时,君怀琅肩上一沉。薛晏微微低下头,将下巴放在了他的肩上。别跟我顶嘴了。他深深出了口气,努力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平缓。有点累。君怀琅一愣。就听薛晏又不由自主地闷哼了一声,显然是疼狠了。薛晏?君怀琅声音一颤。终于舍得叫我名字了。薛晏低声一笑。好了,别说话,我睡会儿。君怀琅愣在原处。一时间,周遭只剩下他们两个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君怀琅能感觉到,薛晏的胳膊就撑在自己的身侧。背后的岩石逐渐被他的体温暖热了,身前又是薛晏坚实的身体,一时间,除了狭窄的拥挤感,君怀琅没有感到半点不适。但是君怀琅的心却摔到了谷底,一阵阵地发慌。王爷?他急匆匆地又喊了一声。头晕是吗?别睡,你睁眼。就听他肩上的薛晏慵懒地啧了一声:怎么又成王爷了。君怀琅知道,薛晏方才即便没有砸到头,伤得也不轻。伤重到神志不清晰,才会昏沉地要睡。但是如果真睡过去,人就会醒不过来的。听到薛晏回话,君怀琅强令自己稳下心神,接上了他的话茬,引着让他跟自己交谈。方才只是情急,但于礼不合。他说。薛晏闻言,低声嗯了一声,道:也是,你也从来不叫薛允焕的名字。但紧接着,他便皱眉道:我跟薛允焕能一样吗?怎么不一样,还不都是皇上的孩子。但薛晏向来不是讲道理的人,尤其这会儿疼得脑袋发晕的时候。以后私底下,就叫我名字。他说。君怀琅道:这怎么行?薛晏啧了一声,语气中竟多了两分无赖。你不是怕我睡着么?你不答应,我现在就睡。君怀琅急了:薛晏!薛晏低笑一声:这就对了。君怀琅向来知道薛晏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他这幅姿态,从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而已。只是没想到,竟在这会儿开始对他耍混了。君怀琅顿了顿,低声说道:你只要能好好出去,不要有事,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薛晏重复道。君怀琅问道:你还要我答应什么?薛晏顿了顿,没说话。这阵沉默反倒让君怀琅的心莫名跳得有些快。潜意识里,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但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片刻后,薛晏说道。也没什么了,至于别的,以后再说。他说。他们二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了话。有这一年京中发生的事,也有君怀琅在江南的见闻和经历。君怀琅知道了这一年来,君逍梧似乎对薛晏不大友善,也知道了薛晏搬出宫时,淑妃竟极其不舍,将他那一套武器架都留在了后院,只说图个念想。而君怀琅也发现了,薛晏的气息越来越弱。他心底越来越慌,却强迫自己稳下心神,佯作不知地和薛晏说笑。他心知,这样总归能转移一些薛晏的注意力,反倒是自己若慌了,薛晏的注意也会放在他的伤处。只要让他醒着,等到人来救他们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了簌簌的声响。不像是人工搬运石块的声音,而像是又轻又密的什么东西,落在石头上的声音。薛晏也听见了。他皱眉:什么声音。君怀琅静静听了片刻,颤抖着开了口:似是下雨了。这样的山中,若是此时下雨,那么会不会继续塌方、前来寻他们的人能不能进来,都是未知数。他自己根本没有受伤,多等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可是薛晏此时受了重伤,还要强打着精神,等的时间越久,便越是危险。即便全天下都道他是命硬的煞星,他也是血肉之躯。而此时,他正用血肉之躯,挡在了自己和无数碎石中间。君怀琅的眼眶开始发烫。薛晏缓缓出了口气。君怀琅感觉到,一只有点发冷的、满是细茧的手落在了他的脸上,安抚地轻轻摩挲了一下。别怕。他说。当我听不出来,你刚才一直在害怕?没事,我向来说到做到,答应你不会睡,我就不会睡。君怀琅哽咽着说不出话。就听薛晏又说道:即便阎王真想取我的性命,也要看他敢不敢拿。说着,他还低声笑着,逗君怀琅开心。老子七杀降世,他就算想取我的命,也要掂量掂量。皆说祸害遗千年,我只管保护好你,总归我命硬,轻易死不了。他明明语气轻松,却有一滴泪掉在了他的手背上,温热滚烫。是君怀琅的。第78章薛晏的手一僵。他似乎第一时间并没有意识到落在手上的是什么, 紧跟着,他才着急地反手过去,掌心覆在了君怀琅的脸上。他动作明显有些笨拙,指腹刮过君怀琅的眼底时, 力道不轻, 将他的皮肤刮得有些疼。君怀琅的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外涌。他擦掉了一滴, 便有新的流出来, 像是怎么都擦不尽似的。君怀琅还不出声, 只默默掉眼泪。薛晏平日里,看到人家哭就烦,尤其是军营里那些吃不得一点苦的新兵蛋子, 若让他看见, 向来是揍到不哭为止。要么就是以生死恐吓,让他有眼泪也不敢流出来。可这会儿,这一滴一滴落在他手上的泪水,却像是直淌进了他心里一般,将他心窝烫得发疼。好了,不过是下个雨,哭什么?他哑着嗓子,轻声说。君怀琅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但他却鼻音掺杂着哽咽, 让他的反驳尤其没有说服力。薛晏笑了一声。嗯, 你没有。他说。君怀琅有些窘迫地解释道:而今山里下雨了, 总会危险些。更何况,他们要进山来寻, 一旦下了雨,就会更加困难。说到这儿,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泣音又涌上了几分。你还受了伤。薛晏顿了顿。这会儿,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想收起撑在石壁上的胳膊,将面前的人搂进怀里来。片刻后,他有些发冷的指腹擦过了君怀琅湿漉漉的眼睫。好了。他说。只要我答应了你的,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做到。说着,他捏了捏君怀琅的脸颊:信不信我?君怀琅却忽然道。你不是为了我要活着,为了你自己,你也应当要活。嗯?明明面前是一片黑暗,但薛晏的手却是覆在君怀琅的面上的。他感觉到,纤长浓密如同鸦翅的睫毛扫过他的指腹,有些痒。是君怀琅在黑暗中抬起了眼,看向了他。谁的命再硬,经得起胡乱折腾?他清冷哽咽的声音中,竟带着两分凶。你自己的命,自己就要珍惜。从没人让薛晏惜过他的命,就连待他如生身父子的燕王也没有说过。这是所有人都默认了的,包括薛晏自己。他天煞孤星,一条烂命,阎王都不稀得要,自然可以随便地造作,随便摔打。这破玩意,有什么可珍惜的?或许也正是他身上这股亡命之徒的劲儿,才让他在朝堂中横行霸道,没人轻易敢招惹。薛晏一时没说话。却见君怀琅听得这一阵沉默,接着道:你听见了没有?薛晏嗯了一声。君怀琅犹觉不够。自从他发觉薛晏受了伤,他的心便一直被一根细线悬着。那线甚至勒进了皮肉里,勒得他心口又闷又疼。可面前这人却丝毫不当回事,就像他随意受点伤也无妨,他的生死也没什么要紧的。君怀琅不知为何,越是觉察到这些,他心下便越不舒服。原本,他不过只是看着这人可怜,顺从本心,做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中该做的事罢了。但是现在,他却又希望这人能珍视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看不得那些不见天日的过往,在他身上留下的阴影。听到薛晏丝毫不以为意的声音,君怀琅补充道:如果连你自己也不惜命的话,那我就到了要放狠话的地方,君怀琅却顿住了。他从没说过威胁人的话,没有半点经验。方才这句威胁,不过是情绪到了,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口,但具体怎么威胁薛晏,他却想不出来。话说到一半,山洞里又恢复了一片安静。不等君怀琅想出下半句怎么说,薛晏倒是先笑了。就怎么?他尾音上扬,虽说气息有些微弱,却能听出他语气中愉悦的逗弄。君怀琅一咬牙。我就也不管你了。薛晏原本一声便止的笑,变成了一连串低沉的笑声。君怀琅紧挨着他,能感觉到他在笑的时候,胸腔之中的震颤。就在君怀琅被他笑得有些窘迫的时候,薛晏笑着开口了。行,我答应你。他心里不由得咬牙切齿地想,怎么会有这么招人疼的人呢。让他多想使劲儿亲他一下,又珍视到不敢动口,只敢借着这会儿说笑的几乎,解馋似的,指腹重重抚过了君怀琅的脸。亡命之徒的本性,是根植在他骨子里的。即便他口上这么说,心下却仍旧习难改。但是,而今他却把自己这条命,拴在了君怀琅的身上。亡命之徒即便再不要命,有了牵挂和执念,便也不敢轻易亡命了。外头的雨越下越大,连带着洞中的温度也在下降。君怀琅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了一下薛晏身后的石壁,冰凉一片,只碰了一下,便冷得往他骨头缝里渗。江南气候本就潮湿,如今再一下雨,水气便顺着土石的缝隙往里洇。君怀琅也感觉到了薛晏身上的寒气。他身上向来是热腾腾的,君怀琅记得,之前在鸣鸾宫时,薛晏还会穿着单衣在冬日里出去练剑。他向来是不怕冷的。可这会儿分明是夏天,他身上却一片凉,和石壁上渗进来的水气融成一片。君怀琅收回手,片刻都没有犹豫,便将手尽可能地覆在他的肩膀上,试图将他暖热些。你冷不冷?君怀琅道。没事,雨马上就要停了。外头的雨声大得隔着层层土石都能听见,即便不懂地理水文的人,也知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下来。他这句没事,分明不是对薛晏说的,而是对他自己说的。他在心下告诉自己,没事的,薛晏不会有事。就听薛晏哑着嗓子嗯了一声:没事,不冷,你把手收回去。他没告诉君怀琅,身后的土石并不结实,偶尔会有松动。他手臂撑着君怀琅身后的山体,就是在为他挡下偶然塌落的碎石。可若是君怀琅的手覆在自己肩上,碎石落下,砸在他手上可如何是好?那是一双多好看的手。君怀琅却没听他的话,固执地想用手裹住他的肩。薛晏啧了一声。你放肩上有什么用。他说。你若真要给我取暖,往下挪挪,放我心口那儿。他的本意,不过是想将君怀琅的手护在怀里。可是在君怀琅迟疑着,将手往下挪,覆在他胸膛上时,薛晏却在心中低声咒骂了一句。真就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那双纤长而温热的手,一路顺着他的肩划下,竟在剧痛中都带起了一阵酥麻,停在他心口时,他只觉自己的心脏都停住了。若非地方不对,这动作也太过暧昧了些。也幸而薛晏此时后背疼得厉害,不至于在二人肢体贴得这般近时,起什么尴尬的反应。而他面前的君怀琅,却分毫没感觉到薛晏咬牙切齿的隐忍。他的手覆上了那层坚硬中带着韧劲的肌肉,隔着蓬勃的皮肉,他感觉到了薛晏有力而平稳的心跳。这让君怀琅一下便安下了心。他能感觉得到对方活着。但同时,那心跳却像是有感染力一般。一下接着一下,有力而平静,渐渐的,像是将他的脉搏也带成了同样的节奏,在一片安静的黑暗中,随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鼓噪。那不合时宜的悸动,在君怀琅的血脉里深深扎下了根。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许是薛晏有意不让他担心,从这开始,反倒是薛晏一直在缓缓地同君怀琅说话。君怀琅的掌心里,是他平稳的心跳声,时间长了,他原本悬在半空中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即便外头的雨,半点都没有小。渐渐的,君怀琅都有些昏昏欲睡,反倒是薛晏捏他的脸,让他清醒些。你听听,外头是不是有什么声音?薛晏忽然问道。于是君怀琅便侧耳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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