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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杭连下两局,第三组的曹纯两血一牌缮甲二,已经没有与他一战之力,也只好交牌投降。
三局连胜,势如破竹!
牌一打完,谢嘉杭又变成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嘴炮王。
“除了第二组牌局稍微不可控之外,其他的翻车概率我早就试验过了,很小的好不好?”
他仰起脸居高临下看着对手,摇了摇折扇挑衅道:“本人重点大学应用统计学硕士毕业,虽然心理学双学位没修完,但概率论和心理战术碾压你们这些渣渣会很难吗?啧啧啧,”他摇动食指,“一点没难度。”
西凉精英:“……”
他在说什么?
虽然听不懂,但是好想揍他啊。
谢嘉杭向观众席振臂高挥:“我的鲜花在哪里?”
欢声雷动,少女尖叫,房间内铺天盖地下起花雨。
谢嘉杭摘下胸前的翡翠环作势要抛,鲁欣妤的音波穿透重重阻碍飞到他耳中:“谢嘉杭你敢?!这块至少值两万!扔丢了你赔啊!”
“……假动作而已啊大小姐!”他干笑着把翡翠重新戴好,伸手接过一朵飞来的玫瑰,放在唇边一吻,之后随手往旁边一扔。
“让我看看哪个幸运观众……”他笑着回过头——
表情一下子僵硬在脸上。
不知抛物线出现什么偏离,那玫瑰花竟然被他甩到了沈辙辕脸上!
不仅甩到了沈辙辕脸上,更准确地说……是直直撞在了他的唇角!
沈辙辕取下玫瑰站起身来,一步步向谢嘉杭走来。
沐浴在花雨和视线中,谢嘉杭当然不可能表现出很怕这土匪的模样,只能眼睁睁看着沈辙辕走到了他面前,干巴巴地顾左右而言他:“那个……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沈辙辕在特等席上,谢嘉杭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随着他身体转动的角度,就连他手牌是什么偶尔都能窥知一二。
这个人在牌场上是如此光彩夺目,是他赋予了那些冷门传统弱将新的生命力。
着了魔一般,他不再是凝望着牌局,而是忍不住看着打牌的那个人,久久无法把视线移开。
沈辙辕把玫瑰贴在谢嘉杭唇间,另一只手臂勾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有任何后退的余地。
花雨凝滞了一瞬间,随即更加热烈。
粉色红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幕天席地,好像再加一首门德尔松的某进行曲就完整了。
从冷宫众的角度看,他们就像在发生口角。
……嗯,口角,字面上的意思。
“卧槽!这是什么画面啊?”黄舒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高利贷受害者邵斤琦啐了一口:“老子就知道谢嘉杭这小子早和那西凉土匪狼狈为奸了!”
唯一的老实人李睿换了好几个角度观看,回来告诉大家:“他们根本没有嘴对嘴好不好?”
黄舒刚松了口气,就听见他继续说:“亏我还在想他们头怎么都不扭动?舌吻不是会把头转来转去的吗?”
黄舒:“……”
邵斤琦:“……”
这两人第一次对“老实人”的定义产生了怀疑。
鲁欣妤呆了一瞬,立刻吩咐冲进来更新比赛进程的小丫鬟:“快!快去通知外场的观众!谢嘉杭和西凉皇子当众接吻!付费十五参观一次,熟人打八折……”
没错,这就是商人之女。╮(╯▽╰)╭
杨恭谨最怕的事是在宫外遇到故人。
“恭谨?”
一只手搭上他肩膀,他条件反射地一套擒拿把对方猝不及防按倒在地:“痛痛痛!干嘛?谋杀旧情人吗?”
杨恭谨冷笑一声:“我旧情人全都是人渣,死了更好。”
他一松开手,陆远就从地上跳起来和他勾肩搭背:“恭谨,这么久不见怎么摆这副臭脸?”
杨恭谨冷笑不语,扭头看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手。
陆远当作没看见,勾着他往前走:“你进宫之后不可能还有稳定对象吧?不如今晚跟我回去……”
杨恭谨挪开他的手:“你回来干什么?又给他当说客?还是做眼线?”
“别把人想得那么坏嘛。”陆远嬉皮笑脸,“我早不跟他混了,去凉州这些年我费了好大功夫才爬上这个位置,怎么可能再让自己犯错。”
杨恭谨没有说话,似乎在掂量他有几分真诚。
陆远又说:“他也毁了我前程,现在我跟你才是同一战线。”他依旧贼心不改,追问杨恭谨,“晚上去我那里?”
“不了。”
杨恭谨顿住脚步。他和陆远都看见西凉皇子冷不防跳上了回冷宫那辆马车。
一无所知的谢嘉杭正站在车头,手握成鸡爪一样拿着根毛笔在一个少女衣服背后签名,嘴里还说:“都有份,都有份啊,别挤别挤,一个个来……”
少女和这位新晋偶像握了握手,开开心心离开了,紧接着凑上来一个青年男性,谢嘉杭装作看不见,不停地念叨:“下一个呢?诶!那个小妹妹,轮到你了!”
杨恭谨:“……”男粉女粉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
陆远从背后又搭上他的肩膀,调笑着说:“看来我们的西凉皇子是真的回不去了。”他像想起很开心的事情,脸上的表情逐渐放肆,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也有今天?灭哈哈哈哈!”
马车在道路上龟速行进。
黄舒终于忍不住对站在车辕上对街道两旁的人们挥手的谢嘉杭说:“你能不能坐车里?别在外面耍杂技好不好?”
“你开这么快干嘛?我的女粉都看不清我英俊的容颜了。”
黄舒骂骂咧咧:“我这还开得快?我要是开得快你被甩下车不要怪我!”
“行行行!像女人一样唠叨!”谢嘉杭得了便宜还卖乖,享受够了许昌百姓的热情,掀开车帘,“今天车里怎么这么安静?我以为大小姐会在里面数钱……的。”
他一秒把帘子复原,扑到黄舒背后:“我觉得我还是坐这里比较合适。”
冲击力使马差点受惊,黄舒用力拉住缰绳,马车左右晃动两下。
要是换了平时,鲁欣妤和邵斤琦嫌弃的声音一定马上传过来了,可今天那两人格外安静,一句抱怨也没有。
没有被骂,黄舒反倒不习惯了:“他们怎么了?”
“……”
怎么连谢嘉杭都开始玩深沉了?
前面是一段平直的街道,黄舒抽出空来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吓得身体僵直,脸也僵住了:“皇……皇子殿下,哈哈,好巧,呵呵……哪阵风把您吹来的?”
谢嘉杭像夹心饼干馅一样,夹在中间动弹不得,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沈辙辕的手越过谢嘉杭点了点黄少爷肩头:“你坐车里去,我来开。”
“好的好的没问题……”
黄少爷被迫从车夫的位置替换下来,谢嘉杭抖抖索索闭着眼跟在他身后装作自己是透明人。
一只手如同铁钳拉住他的手臂,耳边响起恶魔的低语:“欣欣,你去哪?”
这天傍晚,根据抢到谢嘉杭对战西凉内场票的观众带来的可靠第一手消息,谢嘉杭三战皆胜,情难自禁,当场和西凉皇子在场内拥吻。
都说小道消息传播的速度是最快的,何况这么劲爆的消息。
“什么?!真的假的?”
“太离谱了吧?没有亲眼看到我可不信……”
“那辆马车!那个是不是谢嘉杭?”
“没错!和海报上长得一模一样!”
于是,正说着没有亲眼所见就不信的围观群众就看见魏国栋梁谢嘉杭和西凉皇子共乘一骑,招摇过市,惊讶到连下巴都掉了下来。
难道……难道传言是真的?
这件事迅速发酵,在短短的一两天内传遍了许昌大街小巷,并且随着人口流动,向魏国其他州郡口口相传,蔓延开来。
等到当事人谢嘉杭听说此事想要辟谣的时候为时已晚。
他和沈辙辕无中生有的浪漫爱情故事被编成七七四十九集,一天三集在天桥下轮番演说。
当然,就算他有心辟谣也没有用,因为第一时间听说此事的魏国最高统治者韩修都已经控制不了民间舆论,只能咬牙切齿任星星之火燃烧成燎原之势。
这晚,正与冷宫众人饮酒的谢嘉杭接到一道来自皇帝寝宫的手谕。
“你说什么?!”他抓住宣旨之人的肩膀来回摇晃,回头看一眼那个在火堆边和众人开怀畅饮的沈辙辕。
他以为沈辙辕晚上来他房间和他深夜去韩修寝宫是二选一的单选题,可以两害相遇取其轻。
却没想到竟然是强制全选题!
第31章 势如破竹1
在谢嘉杭的数据库里,韩修找他每次都没好事,而且每次都能刷新他人生最耻辱的下限。
第一次被韩修传召,他提心吊胆吃了一桌美味佳肴,生怕里面下了毒,却没想到一整桌全都是汤汤水水,憋尿憋到灵魂出窍。
第二次被韩修传召,他被迫半裸上身背着荆条被绑在公主府外的石狮子上,和一匹臭烘烘的马一起!
这次韩修又想干嘛?
他今日大败西凉三国杀高手,给魏国增光添彩,就算韩修不赏……也不应该折磨他吧?
谢嘉杭仔细回忆了回忆,最近是否做过可能得罪这个小心眼皇帝的事。
难道说……他知道了飞马棋的含义?
不可能吧?除非韩修也是穿越的,不然怎么可能了解一千年后的祖安语录?
左思右想没有结果,带他前来的小宫女提醒道:“谢公子,快进去吧,别让陛下久等。”
谢嘉杭问她:“陛下心情怎么样?”
小宫女叹了口气。
你叹气干嘛?搞得他更不敢进去了!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谢嘉杭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走了进去。
宫殿内比谢嘉杭第一次来时明亮许多,高烛荧荧,一缕青烟从香炉上冉冉升起。
韩修靠坐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他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用脚尖点点榻边蒲团:“坐。”
谢嘉杭左右环顾,并未看到汤汤水水、荆条麻绳之类的黑历史道具,松了口气。
看样子只是皇帝陛下有话想对他说而已。
他在韩修面前跪坐下来,韩修从榻上转过身,发梢带着沐浴后的湿气,胸前衣襟随动作稍稍敞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谢嘉杭咽了口口水,等待韩修开口,不想韩修只是一直居高临下看着他,一言不发。
尽管韩修面无表情的时候比笑起来要温和得多,但谢嘉杭背上还是慢慢渗出冷汗来,只好自己开口说:“陛下深夜召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韩修不答反问:“怎么不穿上午那套衣服来?”
“诶?”谢嘉杭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微微一愣,“那个太过隆重,回来喝酒的时候我怕弄脏就换了便服……”
“那个叮叮咚咚的,一会办起事来一定很有趣。”韩修用手撑住下巴,周身气势凛然一变,脸上挂起那副可怕的似笑非笑。
办事?办什么事?
谢嘉杭背后一凉,又听见他问:“朕给了你鸡蛋,怎么不砸?”
“庄子刚刚修缮好,前几天我去看的时候黄舒他爸亲自在扫地……”
韩修眯起眼睛:“扔花的时候你就不怕弄脏了?”
“……”
最可怕的不是被刁难答不上来,而是都答得上来,但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一句话就会戳到韩修雷点。
如果说女人心是海底针,那么韩修的心思大概就是悬浮在外太空的针吧。
韩修抬起手,谢嘉杭条件反射往后缩了缩脖子。韩修微笑着说:“你躲那么远干什么?靠朕近一点。”
谢嘉杭心惊胆战,依言照做,刚凑近一点点韩修就催促道:“还是太远,再近一点。”
“……”
“再近一点。要朕帮你么?”
“……”
蒲团紧挨着榻沿,韩修伸出手撩起他一段黑发用手指把玩着,说道:“西凉那伙人用了点不光彩的手段才赢了我大魏五个州代表团,朕给你鸡蛋就是让你狠狠朝他们脸上砸的。”
……这姿势,还有这话,不管哪个都很有槽点好不好?
谢嘉杭能忍住不吐槽是因为已经越来越习惯韩修小心眼的设定了。
不过韩修这么一说,他确实想起了一些牌场上的不寻常:“当时的确有一个西凉人在自己的出牌阶段盯着我看。”要不是那个穿黑衣服的西凉青年叫了同伴一声,他也不会注意到。现在回忆起来,那人看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某处!
想必是魏国观众里混入了西凉眼线,“难怪他过河拆桥都拆那么准,每次都拆到我关键牌。”
韩修跟他说这个难道是要他调查西凉人作弊这件事?谢嘉杭眼睛一亮,脑中已经写了十万字自己不动声色与敌国间谍周旋,斗智斗勇的剧情。最好来点激情的街头飞车戏……呃,飞马?再来点热烈的爆破场面,大魏零零七谢嘉杭横空出世!
要是西凉间谍是个女人就更爽了,剧情简介还可以加上相爱相杀……
头发被韩修扯得一痛,谢嘉杭回过神来,见他勾勾嘴角说:“你心里有数就好,这件事朕自会派人查清。若有人想通敌卖国……”
韩修压低声音,“朕决不轻饶。”
不知为何,他说“通敌卖国”这四个字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长,谢嘉杭被他看得心里一毛,连忙赔着笑。
“全国赛开始之前你好好训练就行,少和西凉人来往。”韩修拍拍他脸颊,“如果你能在全国赛夺魁,朕有重赏。”
在这个世界,全国赛就像殿试,三年一届。
所以韩修的意思是……殿试还没开始,就觉得他有状元之才了?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谢嘉杭想也不想地说:“我当上状元之后是不是要跨马游街?我不会骑马怎么办?”
“你想学骑马?朕可以教你。”韩修从榻上坐起,“明天……不,明天你大概不行。后天下午申时,到宫门口来。”
为什么他明天不行?不对,重点抓错了……这瘟神要教他骑马?!
什么叫言多必失,祸从口出?
谢嘉杭顿时有种打烂自己嘴的冲动。
韩修从榻上下来,朝寝宫内间走去,见他仍跪坐在原地,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谢嘉杭看见里面那顶翡翠床帐,头都大了:“陛下,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韩修理所当然地说,“朕赏你的金子不都用光了?给你赚钱的机会,你不想要?”
要个头啊?这是赚钱还是卖.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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