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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却抢先回答道:“你失忆了啊,这不是男主干的吗?”

顾枕脑海中猛地浮现出那晚贺许良浑身是血的样子来,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马郡守见顾枕一脸难受只当他是受不了这味道,便叫停了马夫,回道:“不知怎么这黄员外家的狗一夜之间全死了……唉,可能是生了什么病吧……”

什么病能病的这么血染河山,虽然那些狗的尸体应该已经被处理了,但是这漫天遍野的血迹和空气中这股经久不散的刺鼻味道不一不在宣告着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屠杀。

虽然杀得只是狗,只是数以千计被魔化了的狗。

顾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掀了马车的帘子跳了下去,马郡守和府尹大人也紧随其后,明明昨晚那帮捕快还非得拿自己是问,今天这两个人来却改了口说是得了急病,看来心里是认定是自己或者是贺许良干的了,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虽然也没错,但顾枕还是觉得有些头痛。

顾枕问道:“看来二位大人与黄员外关系不错,他不在两位大人也可代劳引路,看样子经常来?”

马郡守是泰逢郡的郡守,这是听到顾枕来了的信急忙赶来的,这锦里镇的事情他可能也不怎么知道,果不其然这会都变成府尹大人答话。

他道:“大人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这泰逢郡两年前发了瘟疫,只有黄员外家的狗才能医好一事。”

顾枕点点头,补充道:“只不过我听说也不是百分百有效果。”

“是,但是有点希望总比没有强不是,除了这狗也没旁的办法。您别看现在泰逢郡像是好好的样子,其实这瘟疫还没散光呢,隔三差五就有人患一场病,我们是怕了啊,两年前那时候那泰逢郡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所以官府也是没办法,可不得看重点这黄员外家的狗?这一夜之间全死没了,这……咋能不急呢您说是吧?”

顾枕眼球转了转,问道:“现在还有人得病?”

府尹大人答道:“有,但是已经很少了,好像也不传染了,有钱有命的就去找黄员外买两斤狗肉吃,没钱没命的得了这病就只能等死了。”

顾枕心下不停的合计,光听这两个人的一面之词肯定是不行,起码素香那边他也得问问。

想起素香就想起了贺许良,顾枕心中又气又闷,细想起来,当初他被关在绛云天牢的时候,贺许良不也和闵鱼心搞在一起过?虽然他没有扣分,就说明两人并没有打炮,但是谁知道有没有亲亲抱抱举高高!现在的区别只不过是一个他知道,一个他不知道!!

顾枕脑袋里乱成一团,突然一刻也待不下去,心里惶恐的感觉愈发强烈,这份不安的情绪甚至影响到了007,007难得出言安慰道:“唉你憋着急,我估摸不能有啥事,你看他原着里啥样人,那炮火连天的,你看你来了之后,他炮过一场不。虽然你也从中作梗吧,但是他要真有那心思你还拦得住喽?而且你俩都搅和一块去了,他强操过你没,所以我觉得吧,他对你肯定有那么一咪咪感情的,你别跟死了妈一样行不!”

顾枕摇摇头,并没有因为这番话心中好受多少,他最怕的不是贺许良背着他与谁发生关系,他怕的是自己一直喜欢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他真正的样子。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他一直觉得贺许良虽然不爱言语,一脸冷漠的样子,但是他是温柔而善良的。可是在今天看到这一片铺天盖地的血红之后他突然就害怕了,即使是狗,那也是生命啊,他就那么笃定它们都是被魔化的东西吗?他是从哪里得到的笃定,又或者他根本就不肯定,只是怀疑,便把这些狗全部都杀掉了?即使这些狗袭击他,凭他的身手,跑掉不是轻而易举的吗?至于要都杀掉吗?最起码,要调查一番吧?甚至什么都没调查清楚,甚至压根没有问过自己的意见,根本不给他提出想法的一点时机,就全部,杀掉了,是觉得狗,无足轻重吗?

如果他遇见这些不是狗,是被魔化的人呢,贺许良会怎么做呢?

顾枕心乱如麻不敢再想下去,当晚贺许良浑身是血的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顾枕就觉得有些怪了,只不过当晚自己身体不太舒服没有细想,如今却是细思恐极,突然迫切的想见到他。

007有些奇怪,问道:“不是二枕子,我怎么有点不明白你呢,你没看过书?你不知道男主是个咋样的人?你咋跟第一天认识他似的。”

007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贺许良的性格早就是定格好的,冷漠残暴杀伐果断风流成性的狂魔大将军,自己真的能改变这早就规划好的结局吗?

他到底,有没有真的认识过贺许良?

第110章 边

顾枕气喘吁吁的跑回去,一推门便见到绛云轩和小连凑在一起玩,贺许良坐在他们后面,见到顾枕便抬头看他,虽然没说话,琉璃一样的眼珠里却满目柔光。

阳光泄进来把他们三个的那一小块地方耀的明晃晃的,这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差点闪瞎了顾枕的狗眼,恍惚间顾枕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是对贺许良的亵渎。

绛云轩见到顾枕,把手里的玩具一扔,张着胳膊跑过来讨抱,顾枕一把把人抱起来,神色复杂的看向贺许良,开口道:“你不是找黄员外去了?”

贺许良也站了起来,道:“说了几句话,你呢?”

顾枕知道他是在问狗场的事,此时他也不好说话,就只先摇了摇头,正巧这时候门口传来佟掌柜的声音道:“大人回来咧,累了吧吃点水果吧。”

顾枕一扭头发现佟掌柜拿了一盘水果走了进来,烨然也跟在后头,佟掌柜极其自然的把果盘放在了桌子上,原本在凳子上坐着的小连也跳了下去,躲在佟掌柜身后怯生生的露出眼睛往绛云轩身上瞟。

这么一番闹腾,佟掌柜想必也知道他们一行并非常人了,顾枕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冲佟掌柜点了点头,道:“掌柜的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佟掌柜连忙摆手道:“说撒呢说撒呢,哪里的话,几位大人下榻小店是我的福气才是。”说完拉着小连的手行礼道:“那我们就先不打扰几位大人了,有事招呼一声就行。”

顾枕笑了笑,如果她知道这几位大人是当今天子太尉和丞相,不知道要多吃惊才是,等佟掌柜和小连走了,他环视一周,奇怪的问道:“其他人呢?”

烨然答道:“老爷去后厨帮忙弄些吃的,阿姐……还在睡。”

顾枕愣了愣,反问道:“还在睡?”

这都日上三竿快吃午饭的时候了,别说浠月从没晚于卯时起身过,就算她想,此行她也是个奴仆哪里来的权利睡懒觉,顾枕有些奇怪倒也没多想,想着可能是太累了也没多问,反而把绛云轩放下来,让烨然带着出去玩,自己把门一关,板着个脸看向贺许良。

贺许良也感觉到顾枕似乎是有事要说,坐在那里问他:“怎么?”

顾枕几步走过来,还没等开口却被贺许良捉了手使力拽进了怀里,被对方箍着腰动弹不得,顾枕惊呼一声,低头却见贺许良半仰着头,冷漠惯了的眉眼间带着些许心满意足的笑意,顾枕暗骂一句狐狸精,喘了一口气,一巴掌拍在贺许良脸上,道:“别笑了!”

贺许良晃了晃脑袋,“嗯”了一声,顾枕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心中那点郁结之气被这一遭弄得没剩多少了,一边暗骂自己不争气,以前还得亲一口才能消气呢,现在抱一下就没脾气了可怎么是好!!

顾枕冲贺许良招招手,叫道:“你凑近一点。”

贺许良也不问为什么,依言往顾枕这边靠了靠,顾枕抻着脖子快速的在贺许良脸上吧唧了一口,随即立刻正襟危坐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贺许良。

人家倒是被突然袭击了依旧淡定异常,只不过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顾枕。

气氛一时之间非常微妙。

顾枕:“……”

贺许良:“……”

最终还是顾枕道行浅一些,脸蛋以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整个人都仿佛冒起了烟,败下阵来一般的把脸埋在臂弯里趴在桌子上不甘心的捶着桌子,嚎道:“你别看我啊,你是真的烦!我想说什么都忘了!”

贺许良嘴角弯了弯依旧不言不语,伸手揉了揉顾枕的头发。

围观的路人007先生表示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

本来他以为自己家的猪终于要发飙了,结果回来被男主抱了两下,看了两眼,就怂成这个熊样,剧情到底是怎么从三打黑渣良变成情深深雨蒙蒙的?

开局一个统一只猪,buff随机送,装备全靠抢,美女炮友,在线发牌,我是渣渣七,你的时间,非常值钱,是兄弟就来《狂魔大将军》,只需三分钟,你一定会和我一样,每天都想打死自家宿主。

主系统一定是故意的吧??分配到这么个没出息的傻逼他还有可能涨绩效吗??

顾枕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发热的脸颊,道:“好了不闹了,我去了狗场了。”

贺许良点了点头,也没什么表示,顾枕问道:“你为什么要把那些狗全都杀了,你知道我今天去那场景多震撼吗?目及之处全是红色,我都要得血盲症了,你就那么肯定那些狗都是被魔化的东西吗?还有,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好歹也是丞相吧?为什么你做事,从来不先问问我的想法?”

贺许良盯着他,缓缓道:“这不重要。”

顾枕一拍桌子,道:“那什么重要?你把我扔进大牢,把我逼成天狼的时候你也没跟我说,这也不重要吗?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不问一下我的意见?”说完顾枕觉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翻旧账似的,烦躁的搓了搓头发,重新坐了下去,挥手道:“算了之前的事我也不想提了,以后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先问问我,你是太尉,我也是丞相啊,于公于私我难道都没有知道的权利吗?”

贺许良垂首拉着顾枕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给他松骨节,也不反驳,依旧是很浅淡的“嗯”了一声,这一副看起来像是服了软的样子让顾枕心中有些松动,语气也不冲了,他就是这么没出息,吃软不吃硬,贺许良露出一点柔软的神色他就心神荡漾的不得了。

啊啊啊老天爷啊,我上辈子也是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一根直男啊,怎么就弯成一个螺旋基佬了呢,他这要是穿回去还能直回来吗!

顾枕叹了口气,道:“总之以后你做事之前告诉我一声行吗,不要瞒着我,算我求你了行吗?”

贺许良又“嗯”了一声,松完他的指节就把自己的手与他十指交缠的握在一起,这点不眠不休的小动作撩的顾枕心里一阵发痒,什么都不想考虑只想抱着贺许良耳鬓厮磨。

唉,美色误朝啊!

“对了,你今天和黄员外说了什么?”

“不是他,是他身边的婢女。”

顾枕心中明如镜,却还要装作一副懵懂的样子,演技是愈发的炉火纯青,问道:“谁?”

“一个叫小萍的姑娘,本名是素香。”

顾枕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道:“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说着一拍大腿,道:“那个雪狼炉,不就是一个叫素香的做的?”

贺许良点了点头,顾枕追问道:“那她是揭月的人?”

贺许良继续点头,解释道:“她是受国王之命而来,目的便是造魔,泰逢郡常年有人偶发瘟疫,这里对她而言是个研究造魔的好地方。”

顾枕点点头表示了解,出什么事就赖瘟疫就好,这口锅不要太好甩。

顾枕又问:“那郡守和府尹知道吗?”

“应当只是一知半解,绛云朝中当有人与揭月勾结,里应外合,至于郡守和府尹应当只是听了上头的吩咐给素香提供狗与人。”

顾枕听完打了个冷战,随即心上漫上一丝奇怪的感觉,伸手止住贺许良的话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贺许良也直言不讳道:“素香姑娘说的。”

顾枕心中警铃大作,问道:“是她傻还是我傻,这算是军事机密了吧,她第一次见你,就全都托盘而出了?”

贺许良依旧是八方不动,淡道:“自有办法。”

“你……”

顾枕还没问完,窗边就传来两声“叩叩”的声响,两人往窗边看去,发现居然是一只木质的纸鹤,不知是什么木材,外头打磨的油光水滑,此刻仿佛一个活物一样使着尖尖的喙在啄窗棂,下头一根丝线悬着一卷窄窄的信笺。

木鹤,原着中揭月国人之间专用的通信工具,出自揭月匠人素香之手。

顾枕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只木鹤扇动着木质的小翅膀飞到贺许良面前,贺许良依旧是面无表情,把信笺摘了下来,还未展开,顾枕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把抢了过来,却见上头娟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字:“破凰蛊赤珠性温驱寒,贺郎可佩之,寒冬深海皆无惧。贺郎与之木簪香已收好,待回揭月之时,便求圣上一纸和婚。”

顾枕看完简直要气的背过气去,这个破凰蛊赤珠他记得,这是素香贴身的宝贝,传说是凤凰幼鸟的眼睛,听起来很牛逼但实际上它的具体作用就只是男主和她的定情信物!!

一纸和婚???和谁和???王公公吗???cnm???他前脚后脚出去也就不足两个时辰,这放个屁的功夫就私定终身了?闪婚也没这个速度吧?木簪又是怎么回事,说好的簪子代表结发之妻的含义呢??就送给素香了吗??wtf??老子算什么??

震惊,疑惑,气愤夹在着一股乱七八糟的醋意鼓的顾枕眼前发黑,贺许良上前从他手里把那信笺抽走,面无表情的看完,伸手捉了那只还在扑扇着翅膀的木鹤,与信笺一起捏了个粉碎,然后淡然的从怀里摸出一颗红色的珠子,对顾枕道:“畏寒你便带着。”

顾枕不可置信的看他道:“你就没点别的要说的?”

贺许良问道:“什么?”

顾枕在爆体而亡的边缘反复徘徊,喘了好几口气,才尽量平着语调问道:“这一纸和婚是什么意思?木簪是什么意思?她什么都告诉你了,是因为你和她私定终身了?就刚才那屁大会功夫?”

贺许良定定的看着他道:“只是她这么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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