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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只是想偷亲一下温时初,就跟做了贼似地,可是这个老男人,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一下,直接就对温时初……

“唔……咳、咳咳咳!”温时初大口大口喘息,从迷茫的黑暗中渐渐有了些许意识。

刚睁眼,便看到祁骁那张快要滴墨的冰冷面容。

“祁……骁?”温时初强迫自己苏醒,双手无力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有软软的消息了吗?”

“吻我,我就告诉你。”祁骁这话是对温时初说的,深邃的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向然。

赤裸裸的挑衅。

“软软丢了??”向然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

原来温时初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心爱的小家伙不见了。

可为什么刚刚温时初的那个朋友,说温时初是被赶出家门的?

向然脑子乱乱的,没空管这些小细节,现在他在意的,是这个老男人竟然用找孩子的幌子,逼迫温时初吻他。

向然在心里默念:不要吻,千万不要吻他!

“怎么,在你的小情人面前,不愿意?”祁骁嗤笑一声。

温时初大脑还是晕晕的,强忍着这股不适感,双手托住祁骁的脸颊,吻了上去。

湿润的触感刚接触的一瞬,祁骁立刻反客为主,紧紧搂住温时初干瘦的身子,攻略城池。

“你这个老男人,卑鄙、无耻,不要脸!”向然气得愤然离去。

周宁恰好进来,与离开的向然擦肩而过。

本来周宁是想进来劝祁骁不要对温时初动怒的,毕竟一般来说,在人极度愤怒的时候,越是劝人不要动怒,反而会适得其反。

可忽然看到病床间相拥的两人,周宁顿时僵住了。

白皙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唇紧紧抿着,周宁狠狠剜了温时初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吻落定,温时初白如玉瓷般的脖颈已是香汗淋漓。

“所以软软,现在在哪?”温时初喘得有些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利索,虚弱的瞳仁里波光激淞,一瞬不瞬地盯着祁骁。

祁骁的唇角勾勒出玩味的弧度。

“骗你的。”

青年眼底露出不可置信的错愕。

祁骁居高临下地望着温时初,等待着青年的撒泼、歇斯底里。

可温时初惊讶地瞪了他一会儿后,瞳孔渐渐黯淡了下去,眉眼低垂,最终只是浅浅地叹了口气。

“这样啊,我还以为……”温时初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手掌伸进口袋,掏出了那枚粉色兔子。

小兔子很小,还没有只有半个手掌大小,温时初把它捧在受伤的手心里,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祁骁听。

“这是软软顶喜欢的小兔子。”

“他把他最喜欢的东西送绐了我。”

“他是个乖孩子,胆子很小,喜欢吃甜甜的东西,还喜欢哭。”

“但是他真的真的很乖。”

青年说了很多话,双手紧紧握着那只兔子,眼圈泛红,看向祁骁:“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嗯。”祁骁斜睨了一眼温时初手里的兔子。

粉嫩粉嫩的,也就只有小孩子才会喜欢。

“孩子我会继续帮你找的,但是温时初,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

“你说。”温时初很累,身体靠在枕头边。

“照你这折腾法,就算到时候软软找回来,你自己的命也差不多到头了。”

温时初攥着被单,低着头:“我会按时进食的。”

“还有,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个社会并没有那么安全,万一软软有个三长两短,或者找不到了,你要实在喜欢孩子,我们可以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温时初紧紧咬着唇,看向祁骁的眼底,充满了陌生。

“祁总您三番两次提这茬,是想要我绐你生孩子?”

“难道这样不好吗?你过去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也不跟你追究了,等你有了孩子,我们可以去办个结婚证明,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祁骁还记得那次在帝影,四年后第一次遇见温时初的场景。

公园外,他看到温时初怀里抱着崽,跟一个陌生女人荡秋千。

那眼底流露出的开心,分明是想要一个家。

“那……软软呢?”

“软软只是个抱错的孩子,但你要实在想养,也不是不可以。”

温时初张张口,哑然了。

青年听懂了祁骁的意思。

祁骁的态度很明确,软软不是他的孩子,所以即便以后找到了,结了婚,祁骁也只会喜欢他自己的孩子。

可是得不到公平的爱的孩子,在那样的成长环境下,只会变得越来越畸形。

但温时初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反驳祁骁。

如果自己再年轻稚嫩一点,或许会不顾一切地把祁骁臭骂一顿,说不定还会扇祁骁一巴掌。

但是现在,他还要依靠祁骁的人脉找软软,所以只能像寄生虫似地,黏着祁骁。

温时初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卑鄙,很卑微,但……

比起找到软软,他宁愿自己变得卑微卑鄙。

见祁骁的脸色依旧阴晴不定,温时初抿了抿唇,道:“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遇到学长,我跟他没什么。”

“嗯。”祁骁抬抬眼皮,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温时初微微惊讶。

温时初还记得上次,自己只不过跟向然多说两句话而已,祁骁就把他弄了整整一夜,而这一次……

向然差点偷亲了他,祁骁竟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但温时初也没空想太多,思绪又飘到不见了的小家伙身上。

“祁总,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江冥气喘吁吁地忽然跑进病房,膀子上挂了一连串的塑料袋。

“皮蛋瘦肉粥、南瓜卷、南巷那家的招牌小汤包、清蒸猪蹄,嗯……还有,这个奥利奥奶茶,祁总说温先生很喜欢喝这个,所特意叫我排队去买的。”

江冥一边说着一边把膀子上挂着的食物一一摆放好。

做完这些,江冥擦擦额头的汗,喘得像个哈士奇。

见温时初好像没事,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个小时前,祁骁正在开会,用手机连接大屏幕讲解公司下一步方案。

方案讲完了,开会接近尾声,公司高层也走了大半,这时,祁骁手机里忽然跳出周宁发来的微信,还有一张图片。

图片瞬间投射在大屏幕上,主体是医院的名字,但是在右下角,却是温时初被一个年轻男人抱着进医院的背影。

祁骁的脸顿时黑如碳墨,可怕到仿佛要杀人。

江冥浑身一哆嗦,已经预感到温时初的未来无比悲惨,捏了把汗。

正在这时,公司里出了名的娘娘腔沈舟忽然翘着兰花指一语道破:“啧啧啧,这周宁真是个心机娘,拍得真是恰到好处,清纯又做作。”

有了沈舟的酸言酸语,江冥顿时开了窍,像小姐妹帮腔作势一样:“是哦,周宁少爷为什么会遇到温时初?难不成从温时初离开别墅开始就一直偷偷跟着?”

江冥说完使劲朝二助理伶俐使眼色。

伶俐嘴一抽,很配合:“听说周宁挺喜欢祁总来着,哎你们说为什么温时初忽然晕倒了?不会是被人下/药陷害了吧?我猜等下祁总肯定会看到一场被人精心设计的大型捉奸现场。”

作者有话说

呃……在虐与不虐的边缘疯狂纠结,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太虐了,甜一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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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夜,轮椅上的剧烈

三个塑料兄弟姐妹花临时搭成一台戏,配合完美无缺,很快将这张照片解读出了新的含义:

小白莲周宁喜欢祁骁,不要脸偷偷跟踪温时初还绐温时初下/药,故意抓拍这种不清不楚的照片想让人引起误会。

于是整个会议室里的冰寒气场在几分钟内又渐渐有所缓和。

这也是为什么,祁骁在一脚踹开病房门看到向然差点亲上温时初时,没有愤怒到把向然当场阉了的原因。

“你好好休息,等有了消息我会通知你。”

“好。”温时初紧抓被单的手松了松,想起了什么:“祁骁。”

“还有事?”祁骁回头。

温时初张张口,看着眼前英俊冷漠的男人:“如果你先找到软软了,能绐他买一杯奥利奥奶茶吗?”

这是小家伙失踪前,他跟小家伙约定好的。

没等祁骁说话,一旁的江冥立马用备忘录记下:“好的温先生。”

“祁哥,你还没走啊……”周宁忽然出现在病房门口,因为一路小跑的缘故,脸颊呈现出淡淡的绯红。

“有事?”祁骁上下打量周宁。

“没、没什么事,我就是来看看小初有没有好一点。”周宁紧张地双手背后,把东西藏在后面。

“手里什么东西?”祁骁一眼就注意到了。

“啊?没什么,就是……就是向然先生要我转交绐小初的药。”周宁面露难色。

之前周宁跑出去安慰向然,还问向然给温时初吃的是什么药,向然以为周宁是担心温时初又犯病,就把整瓶药都给了周宁,还叮嘱了周宁一些注意事项。

周宁偷偷摸摸走到温时初病床前:

“向然叫我跟你说,孩子的事他也会帮忙找的,他叫你不要太劳累,说你身体不好,别人不知道疼你,你自己也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哦对了,这是向然叫我转交给你的药。”

周宁把药瓶放到温时初枕边。

“呵,原来那怂货叫向然。”祁骁冷中带笑,上前夺过了药瓶。

药瓶右上角有一个小小的保健品标识,用来补充/血红蛋白的,根本不是什么药。

祁骁拧开药瓶,哗啦一下,把里面的丸子全部倒进垃圾桶。

“祁哥哥,你这是做什么?!这也是人家向然的一点心意啊!”周宁面露震惊,心底早已乐开了花。

祁骁神色冷淡,将空掉的保健品药瓶丢给江冥:“去照着买瓶新的。”

既然是他的人,就没有理由吃外人给的药。

从头至尾,温时初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药丸,就又重新专注在手里的粉色兔子上,像一个旁观者,事不关己。

“好的祁总。”江冥拿着瓶子往外走,路过周宁时:“周宁少爷,这药我没见过,帮我一起去看看呗。”

周宁一步三回头,找不到理由拒绝,跟着江冥走了。

空荡荡的病房,弥散着压抑低落的情绪。

祁骁打开了窗户,夹杂着暖意的风灌进病房里,也吹起了病床上青年的细碎发丝。

祁骁看着温时初,眼瞳漆暗:“温时初,你以后离周宁远点。”

温时初慢半拍地转动脖子,刚要问’为什么’的时候,眸子里恰好映入祁骁眉头微蹙的不悦情绪。

窸窣的光洒在男人半边脸颊上,另一半脸浸没在阴暗里,带着冰冷戾气。

温时初知道,这么多年了,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祁骁。

只是他太卑微了,卑微到根本就难以启齿这份爱。

“你是在关心我吗?”温时初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

刚刚周宁进来送药,温时初没有任何反应,但这并不代表温时初不懂周宁的用意。

当着祁骁的面,说这药是向然送的,分明是想惹怒祁骁。

但祁骁比他想象中的更沉得住气。

耳边,除了窗外沙沙的树叶声,再没了其他回答。

祁骁什么都没回答,就这么走了。

病房门关上的一瞬,温时初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沉默是最无形的杀伤器。

温时初逼迫自己吃了点东西,缩在病床上睡了两小时,办理了出院手续。

转眼间,又过去了好几天。

温时初也因为这几天一直没能得到软软的消息,整个人都有些疯癫了,没日没夜地找,甚至还印了软软的照片,在遇到的每一个电线杆上贴几张。

青年找孩子找累了,被祁骁强行带回家时,就会倚在儿童房边,盯着天花板上的星星笑,笑着笑着又掩面

□□—7

犬了。

这天晚上,祁骁有个酒局,临走时给别墅外的大门锁上了。

温时初出不去,就蜷缩在院子门口,自言自语,等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夜深人静时,别墅的铁艺门忽然发出咿呀医生脆响。

“唔……?”温时初还没完全清醒,忽然就被一股霸道的力度强行扯着拖进了别墅。

—股扑面而来的酒气裹挟着男人阴冷浓重的呼吸,温时初刚睁眼,唇上就被迫附上一层霸道的力度。

“别……求你,我现在不想……”

可喝醉的男人才不会管这些,粗暴地扯开碍事的布料,双手掐住身下人儿的腰肢,直接就一一

“啊……”温时初疼到昏厥,可很快又被硬生生疼醒。

“温时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孩子我也替你找了,还天天摆着这副死人样,玩尸体都比你有反应。”

“祁骁,你喝醉了,求你……我现在真的不想……”

“怎么,不想?怀一个我们俩的孩子就让你这么不情愿?宁愿要个不干不净的野种都不愿意怀我的?宁愿跟向然搞暧昧搞误会,都不想被我碰?温时初,我发现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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