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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狱警打开了停尸房的门,疑惑地看向温时初。

“没什么,进去吧。”温时初吸了吸鼻子,装作犯困的样子,掩盖住了眼底的红意。

温时初在停尸房呆了十几分钟,出来后,按照监狱的规矩办事,签了字认领尸体。

在监狱警员的介绍下,温时初找到了殡仪馆的联系方式,把温卫洲送到了那里。

与寻常家里的丧事不同,温卫洲毕竟是犯了事的,且偌大的温家早就走的走散的散,所以也根本不必遵循那些个丧办礼仪。

出了殡仪馆,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非常热情地拦下了温时初。

“先生,请问您需要买墓地吗?”

温时初没有过多考虑,选了一个安静的地段,花了十分钟敲定合同,快得连推销员都忍不住问:“您确定不再看看其他的?”

温时初嘴角机械上扬:“定金已经绐你了,剩下的尾款等你把手续都备齐后再联系我吧。”

说完,温时初便起身离开了。

殡仪馆外的天空,格外蔚蓝,可不知为何,温时初却觉得天空的颜色更像是灰的。

灰色的,却没有一滴雨水落下来。

温时初看了眼时间。

从去监狱、到处理完一切后续,一共只花了三个小时。青年从头至尾是面无表情的,平静得像沉睡的潭,眼底看不出喜怒哀乐。

忽然,温时初的电话响了,是软软的儿童电话。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76章 他送我来,我送他走

“耙耙、耙耙你在哪鸭?呜呜呜呜呜”

“大灰狼进我们家了,他、他还要我吃毒苹果,他一定是毒皇后变的!可素窝是小仙男,又不是白雪公主。”

软软躲在卫生间里,把门反锁,整只崽气鼓鼓地坐在马桶盖上,警惕地盯着门。

温时初温声道:“软软别怕,那不是毒苹果,那等下爸比把大灰狼赶走,你自己出来乖乖吃饭。”

“可素你要肿么赶走他……”软软刚要继续说,挂在脖子上的儿童手机忽然亮了缺电红灯,自动关机。

小家伙嘟曦着小粉唇,抬头,吓了一跳一一

只见卫生间门上的磨砂玻璃映出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

这黑影在小家伙看来身材魁梧,雄壮如牛,接着竟然长出了长长的耳朵,露出了尖锐的猱牙,狈牙尖尖还在不停流哈喇子。

“软软,快开门,再不出来饭要凉了。”祁骁在门外耐着性子,尽量用温和的语气。

“不开不开就不开,麻麻没回来……嗝。”软软下意识地唱出调调,唱完了才发现不对,改口道:“耙耙没回来。”

“……”祁骁站在外面,几乎用尽了全部的耐心。

男人没想到,对付一只毛都没长齐的崽会比谈一份大单子都要难。

手机里进了一通电话,是温时初打来的。

祁骁灰暗的眸光微亮。

温时初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

“小初?”祁骁压抑住那股无名的激动,声音一如往常冰冷。

“你把午饭放在那里就离开吧,你一直在那,软软不会吃的,谢谢。”

温时初语气间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又夹杂着礼貌的疏远。

这种故意的疏离,让祁骁心底很不是滋味,可是偏偏又不能明说。

温时初大概是对他真的失望透顶了,所以就算自己频频示好,青年也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

而且,就连软软都那么讨厌他。

做人做成这样,祁骁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像个loser。

当年,在伦敦的那段短暂时光,男人主动提了分手,为了不打搅温时初以后的未来,他故意不闻不问,生

怕打听一点点关于温时初的消息后,自己的心就会变得愈发不受控制,所以逼迫自己一心扑在公司的事情上。

后来时间久了,男人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温时初,可商场人尔虞我诈的事情多了,祁骁才发现自己很多时候都会无意间想起那个单纯善良的温时初。

时隔四年,男人回到华夏,那份回归故土的归属感也将那份一直被掩藏的情愫挖了出来。

可当男人得知,昔日单纯美好的恋人变成了别人口中的浪货,这份情愫又多了几许丑陋的仇恨和嫉妒。

但到头来,周周转转,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当初埋下的祸根。

就像男人自己腿上那些二十多年都不曾消失的疤一样,他在温时初心里刻下的这道疤,怕是已经成了永久烙印。

“好的。”祁骁转身,把餐桌上的外卖倒进碗里,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毕竟,孩子也有他的一半。

“不,要谢的,毕竟照顾孩子也不是您的义务。”温时初语气礼貌,挂断了电话。

祁骁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一直到微波炉叮的一声响,显示加热完毕了,才恍然间回过神。

之前温时初把家里钥匙给自己的时候,祁骁还以为温时初气消了,可是现在看来,温时初不过是把他当成—个不会伤害软软的陌生人。

“软软,我走了。”祁骁对着厕所门叫了一声。

果不其然,里面的崽来回走动,却根本没想搭理他。

祁骁长长叹了口气,离开了。

坐在车里,引擎刚发动,江冥的电话刚好打了进来。

“祁总,我去问了《秦汉明月》的姜导演,根本没有补拍镜头。而且我也知道今天温时初去干什么了。”

“说。”祁骁言简意赅。

“就是……温时初的父亲过世了。”

“他老爸不是在坐牢吗?”

“恩啊,他爸得了胃癌,死在监狱里的,温时初今天是去收尸的。”

祁骁脸色难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猜出来今天温时初有事的,可是却不知道是这样的事。

“他父亲?他父亲不是在他三岁时就被抓了吗?他妈都不管,他还去干什么?”按理说,三两岁这种不记事的年纪,温时初应该对温卫洲完全没有感情才对。

“这……我也不知道温时初是怎么想的。”江冥挺为难的,他又没经历过温时初这种身世,所以根本无法

体会温时初的心境。

“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小初,地址发我手机里,我现在过去。”

祁骁挂断电话,快速启动轿车。

街头,几个月前男人出车祸的地方已经被装上了新的监控器。

祁骁多看了一眼自己出车祸的地方,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某个青年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身影,抱着他,哭喊着他的名字。

祁骁一踩油门,急转弯,驶向远方。

温时初离开殡仪馆后,随便去了一家ktv,开了一间单独包房。

青年把音响的音量开到最大,震耳欲聋的那种,就这么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安静地盯着地上的某个角落发呆。

因为音响是随机音乐循环,几首震耳欲聋的音乐过后,忽然变成了刘惜君的《我很快乐》。

伤感带着撕心裂肺的旋律,温时初稍稍缓了神,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一瓶酒,白的。

“唔一一咳、咳!”火辣辣的白酒对着瓶口就灌进喉咙里,温时初被这辛辣味呛得浑身难受,眼泪止不住地流。

可是又想要掩饰这该死的悲伤,青年拼命把酒灌进喉咙里,剧烈的灼烧感搅拌着空空如也的胃部,疼到后面,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感了。

朦胧中,温时初感觉有人撞开了ktv的门。

但是他眼睛睁不开了,耳朵也被吵闹的音乐震得嗡嗡作响,渐渐连意识都变得混沌不清。

祁骁赶到ktv的时候,从包间门上的小窗口里,一眼就看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温时初。

祁骁撞开门,震天响的音乐吵得耳朵嗡鸣,男人立马上前关掉了音乐,又将地上瘫软的青年抱到沙发上。沙发边,还有一瓶已经光了的白酒瓶,68度。

“温时初,你不要命了?!”祁骁不停拍打温时初的脸。

—般来说,白酒的度数在35到55度左右,度数越高,酒越烈。

温时初被扇得有了感觉,迷迷糊糊睁开眼,撑起身子就想吐。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酒量吗?这么烈的酒,你tm

当雪碧喝?还喝了一整瓶?”祁骁嘴上骂骂咧咧,托起温时初的胸口,让温时初好吐得舒服些。

然而温时初脸色煞白,嘴巴却根本不张,一双空洞迷茫的眼睛盯着祁骁。

“骁骁,骁骁大宝贝,你怎么也在啊。”温时初笑道。

只有在喝醉的时候,青年才会想起祁骁的这个小名。

祁骁沉着脸:“那个温卫洲,值得你这样糟蹋你自己?你还特意去收尸?还特意买墓地让他得以安眠?你这是故意绐自己找罪受,温时初,你就是jian……”祁骁话说到最后,又改了口:“你就是蠢的,蠢驴!蠢脑袋!”

提到这个,温时初迷离的眼神忽然变得悲伤,像是一瞬间清醒了。

“是啊,我就是贱的,蠢透了。可我还是觉得……”

“他送我来,所以我要送他走。”[1]

“三个月前他们叫我去把爸爸领回去,我没去,因为我恨他。可是……可是我现在好后悔啊,我为什么要斤斤计较这么多,我好后悔……”

温时初哭得像个孩子,哭得浑身抽搐,到最后,趴在沙发上,没了声响。

“走,我带你去医院洗胃。”祁骁阴沉着脸,背起温时初。

然而喝醉的温时初并不老实,在祁骁背上一直撒泼,男人还没走几步远,温时初就自己跳下来了,然后捡起地上的空酒瓶往嘴里倒。

“哎?怎么没酒了?骁骁,我要喝酒酒。”温时初走得东倒西歪,一头扎进沙发里。

“没有酒了。”

“不嘛,我想喝。”温时初口齿不清,但祁骁还是听懂了,温时初在撒娇。

“你看看你都喝成什么样了?还有点明星的样子?”

“我才不是明星,我就是个……哇,大宝贝!”温时初胡乱答应,甩开了祁骁的手,抱着ktv前的钢管叫大宝贝。

“别闹了!再闹我走了!”祁骁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

这句话起到了威慑力,一直闹腾的温时初忽然就不撒娇也不抗拒了,一双眼睛红红的,好像快哭了,可怜巴巴地盯着祁骁。

祁骁的心软化得有些发疼,刚要安慰温时初,却不想青年哭着说:

“我不闹了。”

“你别不要我啊……”

祁骁呼吸一滞。

男人走过去,背起了温时初:“没有不要你,只要你别不要我。”

这次,温时初没有再乱动,乖乖地趴在祁骁背上,让祁骁背出了ktv。

临上车前,耳边响起温时初长绵的呼吸声。

青年迷迷糊糊开口:“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啊。”

作者有话说

[1]灵感来源于抖音偶然刷到的一条视频,忘记出处了,大概内容如下:一个离婚的女人,孩子判给了男方,于是女人拍了个抖音,大概表达的意思就是:以后孩子不归我养,所以我老了以后也不需要孩子赡养我。但是我生了你,所以我死后你得为我处理后事。

第77章 让你尝尝被人践踏真心的滋味

男人握着车门的手,青筋凸起。

半响,像是从石头缝里发出的声音。

“对不起,是我错了。”

去往医院的途中,温时初一直很安静,乖巧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睡得很沉。

许是因为酒精的劲头上来了,温时初的脸色愈发苍白,眉头紧蹙,据说这是不宜饮酒的体质。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很快绐温时初安排洗胃,隔着一扇病房门,都能听到房间里青年痛苦的干呕声。

等那声音终于没了,祁骁推开了病房门。

铺天盖地的酒味,夹杂着其他难以言喻的酸味弥漫在空气中,祁骁下意识地捂住口鼻,余光瞥到了护士正在处理的呕吐物。

温时初一天没吃东西了,吐出来的除了酒,就只有大量的胃酸和血丝。

温时初趴在床边,胸口起伏得厉害,原本惨白的脸终于因为剧烈呕吐而有了些许血色。

祁骁默默托起温时初的头,把人安放在床上。

医生临走时开了窗户通风,初秋的时节,从外面吹进来的风裹挟着冷意,温时初身子缩起,睁开眼,恰好看到男人成熟宽阔的背影站在窗户处。

祁骁关好窗户,转身时发现温时初醒了。

青年呆滞地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应该是还醉着。

“下次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好好睡一觉,我去给你买点吃的。”祁骁犹豫了下,摸了摸温时初的脸:“心情再不好也要按时吃饭。”

喝醉的温时初就是个孩子,男人也只能趁着这种时候,多多跟温时初亲近一些。

温时初脸蛋微红,祁骁原本只是想捏一下,可微凉的唇瓣不受控制地发痒,下意识地就倾身过去,贴上了温时初的额头。

—个浅浅的、小心翼翼的吻。

温时初没有太大反应,许是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在男人倾下身的瞬间闭上了眼,随之又睁开。

“想吃什么?”

“我……想吃城东的那家烧鸡,还有奥利奥奶茶。”温时初揪着嘴巴,眼底泛着还未褪去的水光,声音里

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城东?”城东距离这里怎么也得有40分钟,而且和卖奥利奥奶茶的地方相隔甚远。

“好,你等我回来。”温时初白兔般可怜的眼神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祁骁还是答应了。

走出医院,祁骁下意识地就想拨通江冥的电话,但大拇指在屏幕上摩拏,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

病房里,温时初看着男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原本迷离小可怜的眼神忽然变成了清醒的冷漠。

之前那阵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其实早就把温时初吹得清醒了。

之所以清醒之后还继续装醉,是因为青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骁,更不知道自己刚刚喝醉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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