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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相信,除非他们亲口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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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去吧,希望你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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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问本人不太好吧?还是旁敲侧击一下室友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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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吧……上次体测的事迹历历在目,教化学的真的不好惹[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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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下去了……

我得友情提醒一下各位,他们再帅再绝也只是两个普通人,正经八百的人民教师,不出道,没有营业,恶意揣测不好吧?

(顺便老娘是顺题目摸过来找资料的,莫名其妙吃了三千个回贴的瓜!日。)

……

陈子侑好气又好笑。

这些天他每当想找欧阳黎说话,对方就以工作累了为借口躲进房间,在学校又因为教学楼不同打不上照面;周末整日找不到人,回来也是一副莫挨老子的冷峻脸色。

陈子侑以为他还为上次的事生气,打算等过段时间再给他赔个不是,把话说清楚,

原定的校考临时改了出题范围,多加了三课内容,手里的题几乎推翻重来不说,陈子侑负责总审核,太多破事砸在眼前,忙得焦头烂额,暂时没留心欧阳黎在想什么。

于是他就直接发现了欧阳黎在做什么。

不是不理解对方的性情,相反,陈子侑非常羡慕这份说放手就放手的底气。

他知道欧阳黎狠心,毕竟对方钻牛角尖,一部分还是他的过失。

看淡了太多去留,自以为刀枪不入,而当事端牵发自身,察觉到即将成为被欧阳黎放弃的一部分时,焦涩的情绪破土而出,冲毁所剩不多的理智,汇聚成一个想法——你怎么能不要我。

陈子侑从没否认过对欧阳黎的种种少儿不宜的想法。

是喜欢,是占有,也是爱。

午休过去一半,教室只有零星几个女生聚在一块复习,陈子侑进来问你们监考老师呢,一个个停下来你看我我看你:“欧阳老师早就走了。”

陈子侑转身要走,却被人叫住了:“那个,陈老师!”

徐美智低着头,咬咬牙还是问了:“听说欧阳老师要搬走了,是真的吗?”

陈子侑不耐烦地甩下句话:“走个屁!”

因为论坛那篇帖子,徐美智丧了好几天,对突来的转折反应还有点迟钝,恍惚道:“不对,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你们听见刚才陈老师说什么了吗?”

孟栗雅点头又点头,王嘉安抚地扶住她的肩:“淡定宝贝,我懂,你cp逆了,陈欧是真的。”

上星期订的家具今天送到,考试结束欧阳黎直接打车去了新公寓,安置清理完已接近凌晨。

手机设了静音,忙完才看见陈子侑打来的几通未接,想想时间对方应该休息了,便没有回拨。

水电床褥都是现成的,欧阳黎没搭末班车,在这边留宿了一晚。

行李早收拾好了,占分量的大多是书和冬天的衣服,欧阳黎提前寄走了大部分,小物件塞进行李箱,准备早起坐第一班电车把剩下的带走。

晨间有场阵雨,欧阳黎没带伞,车站回来的一路淋得十分狼狈,水湿的潮气糊在身上难受,踏进电梯第一时间脱掉了大衣。

室内一片沉寂,欧阳黎插门锁的动作收得很小心,连拖鞋都免了,赤脚穿过客厅同时松了领带,打算换身衣服再走。

卧室已然空荡,私人物品除了铺陈整齐的被褥和小行李箱,和刚入住的那天几乎没什么两样。

纵使习惯了离别,说没有不舍是骗人的。

他和陈子侑牵过手接过吻,一朝情切慎密,又堪堪肤浅止步,脉路盘枝错节,生长得不明不白。

感情的付出不能量度计算,成年人之间适可而止反倒是好事。

欧阳黎自诩是个自私的人,没真情实感为什么人伤心伤神,自由放肆了三十年,被从不在思虑范围的情感绊住手脚,想来不禁觉得荒谬。

于是乱流中主动退后一步,以冗忙当借口麻痹神经,以至于这时才尝到了一丝迟缓的惘然和心痛。

秋初的黎明掺进凉意,窗外层叠的雨声不绝于耳,水雾弥漫,没有光照进来。

摸黑的行动变得有些困难,欧阳黎把钥匙和没结的房租搁在桌角,搬出行李箱,随便捡了套衣服。

对方从未提过,他也就不知道陈子侑眠浅,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吵醒他的,背后的卧室不合时宜的门响,欧阳黎木然停了下来,脊背瞬间僵直。

啪。客厅开了灯。

灯光打了满背淌过脚面,欧阳黎迟钝地放下衬衫,怔怔回头,酸涩的瞳仁适应了光线,撞上一个黑眼圈重得吓人的陈子侑,大脑一片空白。

要命,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场合。

理智叫他冷静,欧阳黎往下压了压音色,张嘴听着还算正常:“抱歉,吵醒你了?”

对方拧眉注视着他,浅淡却看不透,身上还是昨天穿的那套衣服,不知道睡过没有。

欧阳黎心里发虚,堆出一点笑:“我……回来拿点东西。”

‘马上就走’没来得及说出口,陈子侑听不下去地朝他走来,不可忽视的压迫感逼得欧阳黎不得不站起身,下一秒便被勒紧了手腕,推回房间。

合租的日子不短了,对方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表情,无精打采地叫困,很少见他真的动气,以至于大部分相处的时间里,一些小事欧阳黎是忽略不计的——

比如陈子侑比他高一些,摘下眼镜的瞳孔是浅浅的棕色,睡眠不足的时候非常具有攻击性,力气大得惊人。

用了相当凶狠的力道,欧阳黎抽手尝试推开,然而水平和初中相比并无长进,一如既往地无法入眼,差点踩到散乱摊开的箱子,被一把推搡到墙边。

几个动作发生在瞬间,陈子侑单手利落将他按在墙上,摔上门用极度起床气的恶霸语气,哑着嗓子问:“你往哪去?”

熟悉又陌生的异样直逼胸口。

骨骼间的心跳声声打在鼓膜,乱雨落在他头上。

tbc.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微博见w

第39章 “你不是喜欢我吗。”

光源隔绝在门板之外,世界又还原为初始的混沌。

雨势浩大,温度空冷,陈子侑和他视线交缠,悄悄错开便能热吻。欧阳黎心里打鼓,可对方看起来并不急迫,落力没有半分松懈,目光死死锁在他身上。

陈子侑眼里有他无法解读的东西,起码暴戾和凶狠都太不像他。

奇怪的是,明明印象里没有被粗暴对待的痕迹,欧阳黎却莫名觉得熟悉这种空气的逼仄。

相贴得近,欧阳黎双手被按过头顶,对方膝盖卡在他两/腿/之/间,身体禁箍着动弹不得。

一个完全下位的糟糕姿势,欧阳黎维持着表面的若无其事,好声好气地说:“你先放开。”

陈子侑置若罔闻,热息贴着脸侧,让干什么偏不干什么,膝盖恶意往上顶了顶,暗示性地磨蹭着腿根,陌生又危险。

“放开!”欧阳黎一个激灵,他哪儿受得了这个,不住地挣动,滚了两下喉结,口气明显不如刚才和缓了:“陈子侑你放开!好好说话!”

是教训犯错的学生才会摆出的神态,多日的乏累积攒,失了往日的清爽,故作严肃更显得好欺负,色厉内荏得可怜。

“现在你想说话了?”陈子侑怒极反笑,眼底阴沉:“是不是只有我这样,你才肯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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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针锋相对实质你情我愿的angry sex,文里只为了我写得爽不具备参考价值,陈欧是错误典型,不要学?现实一定要做好前/戏和带/tao。)

第40章 我必须握紧

d市的秋一直不太像秋,白日温热多风,温度要靠下雨才肯降下一点,染上冬至的几分寒冻。

离高考只剩一百多天,模拟考在即,早读时间学生忙着刷题,整条走廊静悄悄的,只听见细微的笔动和翻书声。

穿过走廊上三楼医务室,老张掏出钥匙没转一半,衣角就被猛地抓住了:“大夫……大夫救命啊!!”

“……”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高三楼里频繁跑医务室的就那几个,现在拽他衣角求救的更是常客。

隔三差五来一趟,时不时顶着淤青进来,捂着脸喊疼,嬉皮笑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疼。有时候午饭都在这吃,医务室搞得跟在自己宿舍似的。

“上课时间又去哪儿野了?过来我看看。”

老张本想处理完伤口打发他赶紧回去上课去,白大褂都没披,让人坐下卷起裤腿一摸膝盖:“哎呦祖宗,大早上又作啥妖摔成这样啊?”

白晟抖净校服上的干叶子:“睡过头校门关了,翻墙进来没发挥好,不小心磕的。”

话说出来老张压根不信:“得了吧,翻个墙能弄成软组织挫伤?”

对方底气不足:“所以说……翻车了嘛。”

附中最晚七点十分到校,锁门后学生会风纪在校门口守着,迟到了影响出勤率,要扣德育分的。

压线进校这种傻事白晟肯定不能干,万一玩呲了,再不幸遇上哪个领导挨顿数落,太亏,再说不就一个校门,这点困难能困住他?

——没翻过墙的高中生涯是不完整的。

谁想这次没踩好,脚滑跌进南墙的灌木丛,软组织轻度挫伤,韧带也伤了。

喷了药要冷敷,毛巾捂上来白晟笑模样端不住了:“哎哎哎您轻点轻点!疼、疼!”

“知道疼呢?还好伤得轻,不让你去医院拍磁共振就不错了,忍着点。”老张边包扎边说:“一会和你们班主任打声招呼,最近别做激烈运动了。”

“不跟班主任说还没这事呢……”白晟嘟囔。

可能对自己的翻墙技术过于自信,白晟一手蹬上石砖,一手拨通班主任的电话,借力轻巧跃上,刚接通一秒,没等那边说话他先开始了:

“喂喂?欧阳老师是我,我是白晟!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我今天睡过头了……但是这样的,昨儿我做了个梦,梦里陈老师让我帮忙,您说我哪敢不从是吧?然后因为太沉迷陈老师布置给我的任务,一不小心就起晚了。”

“……”

沉默的时间有点久,白晟先把书包丢下去,反手攀住墙沿,正要往下跳,忽然听见另一头阴森森地开腔:“哦,敢情你平时就是这么忽悠你们班主任的?”

卧!槽!

白晟顿时激起满背的鸡皮疙瘩,脚滑没蹬住,失去平衡向右栽去。

幸亏墙体不高,加上灌木丛及时缓冲,只摔了膝盖,脸被树枝刮了一下,跌坐在书包上时白晟还在懵。

声线平淡,一开口白晟就认出来了。

他们班的化学课也是陈子侑给他们上,他又在辩论队待过一段时间,带队老师的声音不至于分辨不出来。

但他不敢认,甚至不敢说话——白晟已经不想追问给欧阳黎打电话怎么打到陈子侑那去了,这年头怎么还有不想吃瓜还硬往人嘴里塞的?

刚放下手机没一会,黎离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陈子侑手指触上屏幕顿了顿,扫了眼熟睡的人,掩上门,才出声:“喂。”

张口的声音不对,黎离奇怪地看了眼屏幕,清清嗓:“我找欧阳黎。”

“知道,他接不了。”陈子侑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应。

另一头愣了愣,忽然打通神经:“……你是不是陈子侑?”

他和陈子侑从没正式见过面,连声音也没听过,却微妙地保持着心知肚明互相看不顺眼的情敌关系,该喝的醋一点没耽误。

“是我,欧阳老师正睡着呢,有什么事跟我说吧。”陈子侑装模作样地口嗨:“唉不应该啊,昨晚就干了一次怎么累成这样,可能上年纪了?体力还是不太行。”

妈的怎么有人这么不要脸……

上午黎离在公司开会,脸色让旁边助理看到吓了一跳,黎离气得想吃人也得忍着:“……我他妈果然看不上你!”

他越生气陈子侑越开心,趁他没挂电话,翘着脚乐呵呵道:“无所谓,反正我也特别不待见你。”

良久雨势渐弱,草木的枝叶顺着窗框淌水,溅成落雨一地。

前一晚欧阳黎闭上眼睛就断断续续地做梦,虽不至于枕戈待旦,但也掉进几幕朝夕的无涯梦境,精神上筋疲力尽;加之陈子侑没给他留搞事情的力气,满涨的情/欲之后迎撞无止的乏倦。

欧阳黎眼前阵阵发黑,近几年他不是没哭过,生活总有颓丧绝望的时候,只是没想到水分还可以挤出这么多。

阖着眼睛,纵容着对方抚过尚红发潮的眼角,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腿/间残/留的东西淅沥地往下淌,陈子侑拽过被子替他捻好,难得缱绻温情地说睡吧,出去端了盆热水和毛巾,回来欧阳黎已经睡下了。

陈子侑跟学校请了假,安排好代课的老师,烧水煮粥,偶然扫见窗台,动作略有停顿。

几盆浇透了水的花草长势良好,欧阳黎当宝贝似的悉心照料一年多,临了却没有选择带走,可怜兮兮地滴着水。

陈子侑想了想,把花挪了进来。

欧阳黎不知睡了多久,再睁眼室内的光线依旧称不上亮堂。

翻身扯出一阵不正常的腰酸,人瞬间清醒了大半,一大串荒唐事浮现在脑海,欧阳黎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呆,乱七八糟地转了一大圈才飘回现实。

有隔壁的失败案例,欧阳黎卧室的窗帘特意选得很厚,风雨暂息,日光从罅隙里倾泻,透出些许不清透的微亮。

欧阳黎稍稍挪了下/身体,尝试往床头柜边上摸索,结果手机没抓到,手被人轻轻圈住了。

“……”

讲道理,毫无预兆挨/顿/操,事后欧阳黎不冷脸都对不起他的属性,冷酷地打掉了他的手。

刚睡醒的喉咙干痒,没等他说话,对方又递过一杯温水来,搞得欧阳黎有气都没处撒。

要不是现在哪哪儿不舒服,按头做零的血海深仇必须要报,起码要踹几脚泄愤。陈子侑没有给他机会,转过身面对欧阳黎席地而坐,把窗帘拉开条缝。

窗外阴云流动消散,吐出几块明晰的晴朗,秋意的阳煦一下子跃上床面,打在欧阳黎的轮廓,脸庞得以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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