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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

日夜铭记的那种认识。

她嘴型恢复正常,但也不算太正常,而是稍微有些抿紧,“你是省城哥哥?”

“你喜欢用这个称呼我就是。”

意思是她不喜欢这个称呼他就可以不是?

可他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呢?

温尔满眼疑惑,不可否认,时隔数月见他,她十分激动,但是眼下情景叫她迷茫。

于是默着嘴,不说话。

林斯义看着眼前这默不作声的小姑娘,突然想到一个人,且两人好像是同岁,那位一张嘴,碰到路边大杨树都能蹦出一车话来。

温尔和同龄人比,过于沉静了。

林斯义心说这毛病以后得改改,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他得解决眼前的问题。

“我是来接你的。不过你也可以决定不跟我走。”他露出一丝微笑,循序善诱。

“我得在这里上课。”温尔很谨慎,她没有问我跟你去哪,而是一句我得在这里上课。不上他当。

林斯义笑,说:“你想去科学城中学吗?”

“科学城……”温尔心序又一次乱了,她想到来时经过嘉江大桥时,对面壮观又几近与世独立的神秘地界,“那边不是不收非学区人吗?”

她还是想去。所以才多问。

林斯义了然失笑:“你跟我,我就能送你进去。”

“我在这边已经安排好了……”温尔六神无主的说。

她已然失守,任他东南西北风。

林斯义走近她,双手插兜随意往绿栅栏上一倚,低头耐心望她:“一中校长是我姑父。我早跟他要你了。送别队伍时,不是写了想当空降兵?知道这有多难吗?”

“……”温尔哑口无言。

也许是在震惊他竟然看到那牌子,也许是惊讶他有那么大能量吗,除了送她进好学校,还能送她去当空降兵?

一时,竟未细想当空降兵的难度到底是多大。

“如果想去。跟上你的省城哥哥。”林斯义竟下最后通牒,尚不忘加一句:“我不会吃了你。”

话音落,直接留了一个背影给她。

“你等等!”温尔急了,看着那道蓝色身影,她其实想问,我难道不该跟老师打个招呼吗,他却一点未等她,雷厉风行往门外。

眼看着就要消失,温尔哪有思考空间,拔腿往他那边狂奔。

……

“我住三区。最大的那栋房子。现在先领你吃饭。”林斯义说着,带人拐上三区单身食堂。

他步伐大,温尔在后头像条短腿狗,直喘到五楼。

五楼安静。

一间大包厢朝他们开着门。

林斯义进去打招呼。

关城先问:“真你妹子?”

不可置信模样。

旁坐的窦逢春哈哈大笑。

林斯义在笑声中挑眉:“怎么,只准你有妹子不准旁人有?”

关城将烟掐灭,“不是。有妹妹很麻烦的。”

“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闭嘴。小耳朵别介意,你逢春哥哥疼你。”

温尔只顾着喘气儿,一句话也不回。

林斯义回头,瞧见她脸色苍白的样子,眉头不由一拧,朝她招了招手。

温尔立即走过去。

她以为有什么命令,比如叫人之类,却不料,林斯义只是按着她肩膀,将她按到一张椅子上,接着,他坐在她旁边,解衬衫扣子,和旁人闲聊。

……温尔紧着的心,稍微放松。

“这回休假多长时间?”三人怕小孩不自在,随便聊。

“两个月。”林斯义答。

“这么久!”窦逢春大笑:“看来真疼妹妹。”

“还有个事你要处理。”关城眸光突然意味不明暗示他。

温尔余光扫到于是故意装沉迷在饮料中。

林斯义回:“我不去。”

“我只传话,去不去随你。”关城无所谓,抽了一根烟出来,瞄到那低头的姑娘,烦躁叹一口气,重新放回烟盒。

“蓓蓓回来了吗?”林斯义问。

“再有两天。”

这一餐饭,全程没温尔什么事。

林斯义给她介绍了一圈,她每个都用“眼神”打了招呼。没错,眼神。

饭后,林斯义带着人离开。

窦逢春在窗口往下探望,那是一道锈迹斑斑的铁制楼梯,搭配着三区食堂砖红的墙壁,墙壁上绿茵茵的爬山虎,林斯义走在前,温尔寸步不离跟着,雪缎一样细腻的白颈,在窦逢春眼底路过。

一齐转至拐角,不见了。

“这女孩真可以。”他惊叹。

“你龌不龌龊?”关城不知想到什么,骂了声。

“不是说相貌。”虽然她相貌的确惊为天人,几乎有叫人见色起意的实力,但窦逢春好歹有点人性,知道人家才十六,他一本正经道:“我可把话放在这儿,这姑娘不好搞,无论当妹子还是女朋友。”

音落,他又加一句:“斯义得脱一层皮。”

关城懒得理他的神神叨叨,抽完烟,结账离开。

第7章 相处

中午两点整,分秒不多不少。

温尔在实木大床上醒来。

窗外粗壮大树长过二楼,往更高的天空伸去。浓密的绿意,装饰她窗户。

这就是林家。

她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上面还有层复式,从外看屋顶尖尖。

温尔下床,穿外衣,到卫生间洗漱。然后脚步极轻地下楼。

客厅硕大,有前后门,装修微有年代感,此时,前后门都敞着,仅关着两道纱门,冰凉的穿堂风几乎将人吹出鸡皮感。

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身材修长,一只胳膊里捧着书,另一只垂在深色地板上,睡着了。

……让她两点起床去学校,他自己睡得倒香?

温尔皱眉。

……

科学城中学。

下午四点。

林斯义带着人赶来时,班主任和校长已在办公室等待多时,他把人带进去,先一阵抱歉,待寒暄得当,再让温尔跟着班主任去班级转转。

他则留在办公室,陪校长吞云吐雾。

等温尔转回来,他嗓子也快报废,领着人撒腿就跑了。

然后坐在驾驶座上拼命吃润喉糖,一双剑眉拢地跟山丘似的。

“你竟然不会抽烟。”温尔觉得奇异地看着他。

林斯义心说我为你当爹又当妈,你还没良心埋汰人,不会抽烟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

况且他不是不会抽,是不喜欢,这二者区别很大。

“以后别说一个男人不行,”他“愤慨”:“任何方面。”

可惜他自以为愉悦气氛的“愤慨”,直接把温尔吓地两肩膀往后一缩。

林斯义怔:“……”

想起关城那句:有妹妹很麻烦的。

“怎么?”他试着缓和了下语气。

就是这双眼。

漆黑深邃,仿佛无底洞吸纳人的灵魂,没有一丝笑纹的自后视镜里盯着她。

温尔觉得后背沁出一层汗,但脸上笑容必须明艳:“没怎么啊。觉得你有趣。”

林斯义盯着她那张微笑唇,启声一笑:“有趣就行。不然未来一年怎么相处?”

说罢,叮嘱她系好安全带,驱车离开。

……

第二天早上,睡在楼下的林斯义还没起来。

温尔到厨房准备做点吃的,打开锅盖,里面竟然是一锅热乎乎的白粥。屉子上还放着鸡蛋,玉米,小番薯这些杂食。

她表情怔了许久,最后,将所有食物原封不动,到冰箱里找了冷食,因为不敢发出声音,直接拿到外面来晒了晒就吃了。

接着,她在摆洗衣机的房间里发现林斯义换下来的衣物。

她思考片刻,拿到屋外的水池上,一件件用手搓干净,然后晒在阳光下。接着又去拖地。

家里没有保姆,昨天中午在食堂吃,晚上林斯义做的简餐,她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应该的。

林斯义起床后,看到的是光洁如新的地板,和外头阳光棚底下迎风招展的大批衣物。

他尚未清醒的眸底,盯着自己内裤看了足足三十秒,然后滚动了一下喉结,表情变了。

那一刻,林斯义觉得自己后背都起了一层鸡皮。

……

温尔做事从来没这么心甘情愿过。

她越做越有精神。

将一层拖了,擦了不说,已经开始全楼巡逻,见尘就灭,见毛就挡,将原本就不算太脏的家里收拾得打了蜡一般。

而她自己呢?

经过某间客卧穿衣镜时,她脸上都被染成小花猫形状啦。

“几点起来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刻意压低时,带着小心翼翼,仿佛怕吓着眼前这只小猫似的。

但是,那只小猫还是吓着。整个后背一僵,转过脸来时,表情惊恐。

她盯着林斯义看了一秒,然后神奇地,惊恐瞬间撤去,改换上笑容。

让林斯义想到川剧变脸。

“我四点。吵着你了?”温尔有些不好意思:“我看太阳挺高了,才放着胆子打扫的。”

“四点?”林斯义望着她,“为什么这么早。”

“我一直四点啊。习惯了。”温尔笑,紧接着又加一句,“包括冬天也这样。”

希望他不要大惊小怪。

“起来就干这些家务?”他的表情恢复他原本的特性,不似昨天的亲和。

温尔猜不透他心思,懵懵地“嗯”了声。接着,他不说话,但眼睛一直看着她,温尔只好继续说:“我做习惯了。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我改改呢?”

林斯义不喜欢她的战战兢兢,虽然她的表情无懈可击。

他单手插着睡裤兜,走到她面前,轻抬一只手,将她脑袋,转到正对着镜子。

两人目光在镜中相触。

温尔的迷茫。

林斯义的坚毅。

他说:“女孩子要干干净净……”

温尔一怔,随即听他继续强调:“家务留给男人做。”

“男人也做家务?”她本来想说她做家务没关系的,但他眼神让她不容反驳他的话,只好带笑地偏离本意。

“你不做。他们自然就做了。”林斯义表情松了松,对镜子里的小脏猫说:“去洗把澡。洗你自己的衣服,其他的不用。”

温尔的脸在镜子里腾地下红了。

她不傻。

相反她双商很高,对外从未吃过亏。只是对内,她遍体鳞伤。

林斯义现在算她的“内”,所以她用从前对“内”的习惯,对待他。

做家务,洗他的衣服,不想着男女有别,只想着怎么洗得一丝错挑不出。

他却明言不需要她这样。

温尔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她在镜子中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下意识的言听计从:“好的。”

林斯义这才点头放了她。

只是温尔走到门口,他忽地又问她:“早上做的食物为什么不吃?”

他休假,特意怕生物钟紊乱,半夜爬起来给她在锅里煮了粥,睡到十点起来一看,里面纹丝不动。

林斯义有些惊讶,当他发现冰箱里冻太久硬的像石头的面包不见了后。

“我以为那是你吃的。”他并没有跟她说,她可以吃。

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林斯义真心哑口无言,他猜测是自己对她缺乏了解,还是她只是单纯没适应与他相处,处处显得小心翼翼?

林斯义再次轻缓语气:“以后,这个家就是你的家。不用客气。”

“好。”温尔笑着答应,心里却想,不用客气吗?

她亲哥曾经因为她误食了他粥,打到她鼻出血,她就再也不敢动“哥哥”的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温尔脾气对人。她只对“哥哥”顺,对外人冷艳的不行。

ps;放新文案了,脉络清晰。

第8章 茶花

“你不觉得奇怪吗?”温尔到达家属院已过一周,窦逢春越观察越邪乎,逮着正在操场锻炼的关城,一阵奇问。

他们这帮人,在三区有很明显的个人特征。

如果说林斯义是不苟言笑的男人,那关城就是活阎王,一张冷脸除了对自家妹子偶尔有点暖意,其他时候活像一座冰川,因而即使关城长得不错,也罕有被女人烦得时候。

窦逢春恰恰相反,他是妇女之友,老妇女小妇女通通被他哄地团团转,当然,现在出现例外了。

“这小耳朵绝了。一开始以为小地方上来的人再怎么样会有点畏畏缩缩,这姑娘倒好,全院只对林斯义畏畏缩缩,其他人一个眼神不带鸟。是我长得不够酷?”他百思不得其解,开始怀疑自己的相貌。

关城从高杠上跳下,难得笑出声:“大概斯义叮嘱了,不跟怪哥哥玩吧。”

“你才怪!”窦逢春认真着脸:“我说真的,这姑娘是不是震后心理没干预好?对斯义有点过分服从。”

“你担心自己去管。”关城漫不经心的样子。

窦逢春却看出他的虚假:“也不知谁那天在小耳朵一进门,盯得眼睛都直了……”

关城一个眼神瞥过来。

窦逢春后一句,我还是第一次在你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嗖地一下,从喉腔飞走。

他嘿嘿笑着,拍拍关城肩膀:“其实我也看直了,谁第一眼见到小耳朵不说一声惊为天人呢?”

关城眼神表示你很肮脏。

窦逢春怪叫:“我说你这脾气,称赞一名女士惊为天人,为什么会想到肮脏?哎,不解风情,还是和蒋帆在一起有趣,可这哥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操!”

也许是做哥们之间的心灵感应。窦逢春这边刚念完,蒋帆就开着一辆超跑,尾声嚣张地驶入主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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