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两条路可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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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她正怏怏的躺在沙发上,手机铃声响了,她伸手摸出手机来,对方是一个陌生号码,短信里说让她到张自忠路37号去。她知道这短信肯定是项擎北发的,顿时来了精神,从沙发里跃起来。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紫色的连衣裙换上,对着镜子里的人看了看,随即就下楼了。张自忠路37号,她在别墅的门前摁响了门铃,自动控制的门里迅即响起一个声音:“请问你是谁”“我是温晨曦”想也没想就说道,明明是他要自己来的,现在却要审问她。“对不起,先生说他不认识什么温晨曦小姐。”里面的人把她拒绝了。“明明是他自己发短信让我来的。”温晨曦没来由的生气。“可是我们先生说,他的确不认识什么温,什么晨曦小姐。”对讲机另一边的年轻女人,不知道是太傻,还是太直接,居然直接把主人的话搬出来了。温晨曦这才意识到,项擎北在与她较劲,与她的名字较劲。看来,她不肯承认她是姜木樨,他是誓不罢休了。她咬咬牙,“跟他说,我是姜木樨,我是姜木樨他满意了吧。”“哦,先生让你进来”随后听到吱的一声,门打开了。她铁青着脸往里走,在客厅的门口,她站住了,远远对着沙发上横卧的项擎北说:“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项擎北慵懒的一只手支着头欣赏的看着她:“你终于承认你是姜木樨了”她别过头,不去看他得意的脸,“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里”“丢丢已经睡了”“在哪里我要带他回家”她抬头巡视着屋子的四面,想找到丢丢所在的屋子。项擎北已经不耐烦了,“我说过他已经睡了”“睡了也没有关系,我带他回家,他不能睡在外面”她急切的朝他这边走过来。“丢丢他也是我的孩子”他坐起身,好心提醒她。“他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姜木樨倔强。他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伏在她的耳边说,“你一个人好像没办法生孩子,姜木樨,我还没有找你的麻烦,你让我的孩子在那么破的学校里,还是一个人,寄学,我还没有找你,你倒是振振有辞了,你有什么权利让我的孩子受苦”想到这一点,项擎北就心痛不已。“凭我是他的妈妈,我就可以”姜木樨心里,其实也很内疚,只是经济条件有限,她成天上班加班,没办法接送丢丢上下学,只好把他放在寄宿学校里,这也不是她所情愿的。“姜木樨,我告诉你,就凭你现在的经济条件,我完全可以向法院申请监护权,你带着他东奔西跑,不能给他安定的生活,你还是他的妈妈,我看你是他的后母还差不多。”他愤怒的盯着她说。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她狠心,绝情绝义,动不动就跑,可是不要带着他的孩子受苦。“你说什么后母”姜木樨委屈的泪水红了眼眶,“我要是有办法,我愿意把他送进寄宿学校吗我每次看着他上学,我的心都像被挖走了一块儿。你以为我愿意啊。”她扶着沙发,哭得俯下身去。项擎北本来也没打算责备她,只是话赶话,就说出后母这样伤人的话来,看姜木樨哭的这样伤心,他轻轻的试探的抱住了她。“木樨。我知道,我知道你受苦了”“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她挣开他的怀抱,冷冷的看着他,“我不想跟你再多说些什么,你让丢丢跟我走。”他撤回双手,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今天我让你来,就是和你谈谈丢丢的事情。我已经给丢丢转学了,在德普森贵族学校上学。”“为什么不通知我”“通知你,你不是成天忙着在高耀辉旁边穿梭吗忙着见色迷迷的客户,忙着去相亲约会吗你不是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丢丢转学的消息的吗”项擎北一连番质问。姜木樨才惊觉自己对丢丢的关心是少了,不知不觉的低下了头。“我太忙了,可是也不像你说的那样,我是在拼命挣钱。”她也在想办法改善她和丢丢的生活。“算了吧,姜木樨,我看丢丢还是回到我身边来合适,我不会让他寄学,相反,我会每天亲自送他上学放学”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做一个好爸爸。姜木樨像看着一个外星人一样,看着项擎北,这还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事业至上的男人么“你不能带丢丢走,我不能没有丢丢。”“你可以去向法院申诉,不过我看你的胜诉机会真的很小,估计连敢接你的案子的律师都没有。”项擎北鄙夷的说。“只要你把孩子给我,我带他回c城,这样你就可以过你花枝招展的温晨曦小姐的生活,可以在男人面前继续施展你的魅力”“不可能,你休想带丢丢走”姜木樨愤怒,双手攥得紧紧的,恨不得和项擎北肉搏。“那我们留在这边也可以,你随时可以过来看孩子,但丢丢必须由我来带,明天我就让妈妈过来,她这一年里想丢丢眼睛都快哭瞎了。”说这话的时候,项擎北一直死死盯着姜木樨,想要盯进她的肉里去。她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没想要殃及池鱼,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并非她所愿:“不,不要这样”“那你想怎么样”他严厉的看着她,“只有两条路给你走,要么让丢丢回到我的身边,要么你和丢丢一起回到我的身边。”温晨曦抚着胸口,低低的垂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如果两条路我都不选呢”项擎北返身,坐在昂贵的黑色沙发里,他烦躁的把西装外套搭在了一边,扯散领带领扣,解开白色的衬衣,“温小姐,你当然可以一条路都不选,悉听尊便,不过孩子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这是底线。”他居然也叫她温小姐,温小姐均看着她的瘦弱的肩膀微微的抖动着,他生出了恻隐之心,语气缓和了。“你既然可以把孩子扔到寄宿学校去,想必对他呆在我这里也没有异议,我说过,你想看他的时候随时可以过来。”温晨曦没有回应,过了半晌。她缓缓的抬起头,眼睛里带着恨意,怒视着项擎北。耒“项擎北,你这个强盗,流氓”一句话把项擎北逗笑了。他半仰下来,男人仿佛永远在这种慵懒的时候最为性感,他抬起懒洋洋的眸光,迎上她的凶猛的目光。“我流氓了我怎么你了”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温晨曦才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让项擎北占了便宜。她一时语塞,脸红到耳根,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你抢了我的孩子”项擎北看着她的羞涩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他走到她的面前,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吐气如兰,“那也是我的孩子,温小姐,你可记得七年前,一夜”“你”温晨曦面红耳赤,从他的胸膛下逃逸出来。本来应该是一场剑拔弩张的夺子大战,却被项擎北无声无息的演化成了,一场男女暧昧的战争。她拢了拢齐耳的短发,项擎北还躬身在沙发前低低的笑,笑得直不起腰。“我改天再过来。”她不理解的看了他一眼。“随时欢迎”项擎北也不阻拦她。温晨曦疾步走到门前,又停下了,转过头来问他:“丢丢在哪里我看看他就走。”她怎么可以忘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呢,怎么可以忘了她的宝贝呢“我带你去”项擎北起身,双手插在裤袋里,颀长挺拔的身影走在温晨曦的前面。如果温晨曦可以看见他现在的表情,也会被他脸上立即出现的慈爱严肃的光芒所感动。推开门,在暗暗的光影里,丢丢睡得正香。温晨曦迎着丢丢睡觉的方向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她蹲下身,温柔的摸他的小手,他的脸蛋。孩子在睡梦里,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小鼻子的两翼像蝴蝶翅膀一样翕动着,她俯下身在他的脸上长长的亲吻了一下,头依偎在他的身侧,久久的不愿意离去。项擎北守在门外,看着母子俩亲密的举动,眼睛里闪烁着慈爱的光芒,还有感动很长时间过去了,温晨曦仍是没动,他走到她的身前,试探着问。“要不,今天晚上就留下来吧”他的气息很近,他的气息很迷人,她摆了摆头,倔强的说:“我不”“时间很晚了。我也要睡了”听了她的话,他立即站起身,冷冰冰的下起了逐客令。谁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缓缓站起身,再看了一眼安然入睡的孩子,抬起麻木的腿往门外走去。临走时,她幽怨的看了项擎北一眼。“丢丢睡觉时不能被打扰,不然他会做噩梦,要不是这样,我死都不会把他留在你这里的。”他高大的身体依在门边,漫不经心的说:“悉听尊便”温晨曦一个人开车回家,在凌晨的街道上奔驰。三十岁的单身女人,独来独往,没有男人遮风挡雨,这听上去有些悲惨。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快要飘零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孩子不在身边,可是她却感到没来由的踏实和安稳,一夜睡得很安稳,纠缠了她许久的黑影也驱散了。感觉到自己睡了好久好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早晨从中午开始,她拍了拍脑袋,迅速起身穿衣,连早餐也来不及吃了,就急匆匆的下楼了。她要接丢丢回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和孩子分开。所幸是周末。大家都在家里休息,路上的车比平日少了很多,一路畅通无阻,没过多久,她就来到了昨天晚上的别墅前,她等在门边,摁响了门铃。半天都没有回应。她再次摁了一遍。心情开始忐忑起来,还是没有回应。摁了第三遍。像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那边终于有人拿起电话了,是个垂垂老矣的声音。“找谁”“我是姜木樨,我来找项擎北”这一次她学乖了,开门见山。既然项擎北已经看透她了,那么伪装就没有意义了。不料对方却说:“谁是项擎北,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因为昨天来的时候很晚了,到了白天别墅的外观又换了一个面貌,她狐疑的后退了一步,门牌号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张自忠路73号,没有错啊。“我昨天晚上还来过这里,没有错啊”是哪里出问题了,哪里出问题了“昨天的租户已经搬走了”对方的声音十足的不耐烦。“搬哪儿去了”她着急的问。“那我哪儿知道啊”对话说完,随即绝情的挂掉了电话。温晨曦踉跄了一步,项擎北抢走了她的孩子,把她的孩子抢走了,他这是在挖在她的心啊。像是想到了什么,顺着昨天晚上的那个陌生的号码拨过去,那边一个机械的女声,一遍遍的说着,您拨的电话已关机。温晨曦在大街上茫然无助的走着。如果想要最直接的找到项擎北,那就是回c城,直接敲开项家的大门,这有什么难的,抬抬腿,动动手有什么难的,可是她同时要敲开的也是所有往事的大门。那样的爱情,那样的折磨,那样的生活,她不想再过一遍,死都不愿意再重新经受一遍。她的清朗哥不见了,消失了,再也不能相见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项擎北。事实清晰可见,一切的解释都苍白无力。两个人都是她最爱的人。她谁都不恨,谁都不怨,只求可以简简单单的过日子。没有离别,没有纷争,没有矛盾,只有如水的日子在平静的流淌。这一年来,她一面与忧郁症做斗争,一面安静的过日子。平心而论,她做的不错。姜木樨变成了温晨曦,特质却没有变,与不好的生活斗争的信念不息。她在大街上走了一天。心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原来丢丢就是她的心,就是她的命,过去的种种生活的片段像电影一般的在她脑海里重现,周围的人潮嘈杂她完完全全听不见,她拖着沉重的身体,一直向前,一直向前,时而傻笑,时而哭泣终于是走得累了,她回到家,连澡也没洗。直接蒙头就睡。她睡得天昏地暗,睡得天黑了又天亮了,睡到暗无天日。她在睡梦里,感觉到前面有一个深坑,有一个人一直想拉着她,把她往那深坑里拉,她想哭,想闹,想挣脱那无形的拘束,可是她全身无力,她想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难受的挣扎着,直到客厅的门发出巨大的响声,整个楼层都震动了一下,有人硬闯进来,直接进入了卧室,抱住她柔软的身体,把她摇醒。“木樨,木樨”有一个声音在急切的呼唤她的名字。她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前的是项擎北憔悴的脸庞,熬红了双眼,满脸是急切。“我的孩子呢”话还没有说话,泪水已经横流。她挣扎着坐起来。“你的电话怎么一直关机,如果出事了怎么办”见她醒过来没事了,他劈头盖脸就对她一顿责骂。“我的手机,关机了我不知道啊。”她爬起身,四处找她的手机,却找不到了,茫然无助的说:“不见了”“这几天你手机一直关机,怎么打都打不通,没办法,我只好亲自回来一趟,幸好我回来的早,不然你就没命了。”她越茫然无助,他就越生气。她越不能照顾自己,他就越生气。如果你走了,是为了更好的幸福的生活,那你就要幸福啊,幸福给我看啊。如今这样算是怎么回事。“丢丢呢”她失神的坐在床沿上。在项擎北的震怒之下,怯怯的开口。“昨天一早,妈妈心脏病发,事出突然,你的电话又打不通,我只好先带着丢丢回去了这两天,我让秘书一直在拨你的电话,一直是关机。”他怒不可遏。丢丢没事,她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我昨天去别墅找你们,说你们已经走了,我还以为,以为你要偷偷的带走我的孩子”“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项擎北鄙夷的说。孩子没事就好,她不再辩解,侧耳倾听。“难道你对我的母亲一点儿关切之情都没有”“我不敢问,我怕妈妈她有什么事情”她垂着头,心跳却在加速。他一把把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温热的气息顿时包裹住了她:“妈妈她没事”“那就好”她垂下眼帘,轻轻的推开他环住自己的手。“难道我千里召召的赶过来,你一点儿心动都没有”他埋首在她的颈项处,深深的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大手揽住她的腰间,不安分的抚摸着她的腹部。她何尝不感动,何尝不觉得甜蜜,可是既然做好了决定就要向前看,她生硬的掰开他的手:“谢谢你来,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孩子”他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奔波了这么久,只为知道她好不好,换来的却是她的冷漠,他失望的撤回手,不快的说,“等妈妈好些了,就让占南送丢丢回来。”“哦”她听出他的不高兴,背着他说,“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不用了。”项擎北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他走过门口,又转过头来,深不见底的幽深瞳眸看着她,像一汪深潭水,席卷着漩涡,要将她深深的淹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心冷肺了”他疑惑的问。“我只想要过平静的生活”她照旧垂着头,垂下眼帘。冷淡就是最好的拒绝。如果还像从前那样,她就活不下去,活不下去。“好,很好”他的眸色很暗很深,深得不见底,让她心里有一丝怯然,“一年前的事情,你一点儿也不想听我的解释”她牙齿咬着下唇。就要咬出血来了。摇摇头,眼神清澈,神色淡然,“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心里却在说过去的事,王清朗的事,永远不能过去,只是,只是不愿面对罢了。“好,我会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项擎北慢慢收回冰如零点的目光,脸部侧面线条冷峻无情,紧绷如刀雕,唇线抿得薄成一条线。一字一顿的说道。随即转身,摔门而去。他的身影掩埋进黑色的阴影之中,看着那扇微微颤动着的门,姜木樨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一下。原来是虚惊一场。没过几天,丢丢真的回来了。她去项擎北的新公寓里和孩子玩了一整天,不过项擎北不在,到处都没有他的身影。以后,她去的时候他都不在。这样和丢丢寄学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她渐渐也不再纠结丢丢是在跟着谁的问题了,现在这样对丢丢有好处,她何乐而不为呢。何况在丢丢自己的感情天平上,父母一定是一样重的,她很爱丢丢。可她也取代不了爸爸。再也没有了项擎北的消息,她以为他回c市了。有一天傍晚下班的时候,高耀辉拨通了她的电话。“晨曦,晚上跟我去星光天地,政府的几个议员都在。”高耀辉向来做事一阵风一阵雨,温晨曦皱了一下眉头,却是不敢无故拒绝。她已经很少去参加这种饭局,不管是纯公务性质的也好,美其名曰联络感情的也罢,反正她是滴酒不沾,坐在酒桌上既不去主动敬别人,也不能接受别人的敬酒,在气氛热烈推杯换盏的饭桌上,这种行为的确不怎么讨好。鉴于她其它的方面的能力,高耀辉只是偶尔叫她出来一趟,她握着电话听筒沉默着。在她沉吟的空当,高总又说:“本来不想叫你的,可是张议员特意点名提起你。”话说到这个份上,温晨曦知道,无论心里怎么不愿意,可是这顿饭,看来是非吃不可了。此时正值下班的高峰期,一路堵车,和高耀辉抵达星光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一行人由漂亮的服务小姐带领着,乘电梯上了八楼,推开房间的门,虽然还没有见面,但可以听见里面的人正在谈笑风生。她和高耀辉走了进去,早已上桌的人见了他们,目光纷纷投过来。温晨曦走在后面,只见高耀辉已经伸出双手,快步走向超大圆桌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朗朗笑声传过来:“张议员,真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那中年男子也是呵呵一笑,点头应了:“前两天刚刚从国外回来。”说完,眼睛一转又瞥到温晨曦,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茂盛,同时向她招招手:“温小姐来这边”桌前一共坐了四个人,主宾位空着,但是摆放着电脑包,想必是已经有人了。他指着的是左手边的空位,副宾的位置。在座的人自然一致看向还立在门边、迟迟未动的温晨曦,她只是涂了淡淡的妆,几乎看不见,发型也很随意,衣着虽然得体但也并不出挑,可是这些,恰恰更衬得一张脸孔清丽无比,五官轮廓清晰分明,令人过目难忘。高耀辉哪里敢得罪政府的人,见晨曦不肯举步上前,还以为她是因为有他在场,所以对座次分配有所避忌,于是不以为意地笑道:“坐张议员旁边吧,难得大家在一起吃饭。”看来是没有余地了,温晨曦细细地咬了咬唇,微微垂眸走了过去,在指定的位置坐下来。坐于主宾位上的,似乎是最为重要的人物,以至于时间快到了他才隆重出场。来人那娇俊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一双黑漆眼睛既似漫不经心,又似盛气凌人的看着一屋子的人,仿佛天地唯他最大。不是项擎北是谁。,,;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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