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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了她紧闭双眸的面容半晌,又轻松地将她手里攥紧的玉简取出来放好。随后他便走到一旁,坐下开始炼丹,完成老侯爷布置的功课。不久,随着丹药渐渐成型,丹香从炼丹炉中缓缓溢出,易欣很是专注,心神片刻不敢稍离。角落里的张瑶不知何时已然清醒,瞥了眼身上的毯子,微眯的眸又投向背对着她炼丹的身影上。半年多来,无论她怎么冷脸相对,或是冷语相向,易欣都全然不介意。反而是待她一如既往地耐心和好意。他天姿出众,远是她所不能及的。然而师父却因为她的缘故,差点在三个月前赶走易欣。师父说过,仅留易欣三个月,三个月后是否能够留下,还需斟酌。她就是师父斟酌商量的对象。想起师父询问她时说过的话,她不由叹息。她是反对易欣留下继续作为师父的徒弟的,易欣做下的事情她一直都没有原谅他。但是,她又不能那么自私。她清楚感受到师父对易欣炼丹能力的惊喜和对他的心力倾注。师父在炼丹传授上的毫无保留让她为自己的自私而羞愧。所以她最终还是违背心意没有反对易欣留下。她对易欣的感情真的是太复杂了。一方面怨恨他曾利用她全心的信赖,一方面又感动他这些日子对她默默地付出。两相较劲,时时在她心中激烈斗争。“阿瑶,你醒了”不知何时,易欣已经收了丹,朝她走过来。张瑶别过脸去,应了一声。匆匆爬起来将毯子叠好,又听得易欣问道,“师父好像还在隔壁炼丹室炼丹,你知道吗”张瑶又应了一声,转身收拾丹药架。易欣跟了过来,站在她身边同她一道收拾。忽然,两只手同时抓向了同一个丹药瓶子。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了。张瑶面上一烫,想要缩回手,然而覆盖在她手上那只洁白修长三分的手却没有放开。他的掌心温暖炽热,张瑶一时羞恼,正欲发作就见易欣收了手,歉意道,“抱歉。”“我回府了。”张瑶横他一眼,转身朝外头走去。“阿瑶,慢走。”易欣追了两步,又复停下,目光深沉复杂。待张瑶身影消失后,他站在原地许久,突然朝隔壁炼丹室走去。老侯爷炼丹时素来很反感有人打扰,这是多年来的习惯。但自从发现姜书璃的炼丹天分,时常带着她炼丹后,姜书璃不时在炼丹时闯进炼丹室,有时是看他炼丹,有时是催他用膳,慢慢地,把他多年的习惯给改了。在收了张瑶和易欣为徒后,亦是在三不五时他们无意闯入干扰中,养成了淡定继续炼丹的习惯。是以易欣进来时,老侯爷挑了挑眉,却并未中断手里的功夫。他正在炼一颗新的丹药。炼丹时并不介意弟子进来旁观,学习和吸收经验。易欣如往常一样站在老侯爷身后,看他调配丹材,点火,炼丹。他目光专注在老侯爷的每一个步骤,像是极认真在学习。然而他却并非在学习。而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老侯爷全身心投入最不设防的机会。炼丹快到尾声阶段,老侯爷浑然忘我地倾注了十二分的注意力,成败就在这接下来的短短一刻钟。就是现在。易欣心中暗道一句,与此同时,他猛然抬手,拍出数张等同于筑基期修士全力一击的攻击符箓。“啊”一声惨烈的尖叫响起,老侯爷一掌拍开炼丹炉,转身看去易欣口吐鲜血,身上多处崩裂的伤口正汩汩地往外喷血,他单手捂着胸口,面若纸金。就在这时,李睿天和姜书璃突然闯了进来。“易欣,你果然包藏祸心”张瑶亦是匆匆返还。不可置信地看着易欣,摇着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们早就知道了。”易欣似乎并不惊讶,机会来得太过容易,他本就有种不踏实。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天皓王朝隐忍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他的外太太祖爷和母亲报仇。那一日,澜山学院的弟子引来了外太祖的仇敌,害得外太祖被抓走囚禁。而他母亲又因此心力交瘁下着了心魔。除了报仇,他别无选择。只是,将目光转到姜书璃身上,他咳了好几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姜书璃双臂环胸,冷然注视着易欣,对他的惨状没有丝毫动容。“易欣,你不会认为我们对你毫无防心吧在你和丹宗宗主差点害得我们回不来天皓城之后”“我祖父心善,又与丹宗宗主有旧,”她继续说道,“如果你安心跟随祖父学丹便罢,你要是起了歹心,你的歹心就是你的结果。”“无论你怎么对祖父出手,都会原封不动地招呼回你自己的身上。”易欣不过是练气五层的修为,数张筑基期攻击符箓的反噬,已经断绝了他的生机。他强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听姜书璃告诉他原因。听到这里,提着的一口气泄了大半,“是我咎由自取,我无怨无尤。”他缓缓看向张瑶,想说些什么,最终化作一声叹息,闭上了眼睛。第二百八十四章 求娶“书璃,这是怎生回事”老侯爷看着气绝的易欣,浓眉紧蹙。在易欣动手时,他已有感知,尚未回手就见易欣打出的数张符箓再撞向他的一霎,悉数弹回。易欣躲避不及,生生陷于符箓威力,震断生机。就连坚固的炼丹室也击出一个大坑。“是睿天师兄帮的忙。”姜书璃解释。早在易欣前来拜师时,姜书璃就担心过他会对祖父不利。论修为,易欣远不是老侯爷的对手。但如果有别的心思,却是不好说。姜书璃将担忧告诉李睿天,李睿天便在易欣身上施了反噬术。只要易欣没有歹心,反噬术对他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一旦易欣对老侯爷进行攻击,他的所有攻击就会全部反噬到自己身上。老侯爷吁了一声,叹了一句造化弄人。初一这日是大朝会的日子。每月初一大朝会,从九品以上的官员都有资格参加。偌大的太和殿大大小小地站满了上百名官员,济济一堂。大朝会事情繁多,天未亮就开始了。冗长的各种政事探讨了近两个时辰,天色已然大亮。礼部尚书协会同馆主管上前道,“利桑国储君郝越率使团前来求见。”话音方落,大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利桑国前阵子内部动乱,据说原本的储君有篡位嫌疑,后证据确凿,导致利桑国国君大怒,剥夺其储君之位,终身囚禁。之后便立了郝越为新储君。郝越率领利桑国使团步入大殿,朝皇上行了礼。这次郝越刮去络腮胡子,露出英俊刚毅的面容,浑身气度不凡。他表达了利桑国对天皓王朝的归属之意百年不变,并会每年岁末上贡。皇帝龙心大悦,赏赐无数。“郝越此次前来,”郝越不卑不亢地接了赏赐,拱手朗声道,“另外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恩准。”“郝越想求娶胡新月姑娘。”这话一出,堂下站着的无数官员又纷纷开始嘀咕。胡新月可不是寻常的姑娘,她的神医之名早已传遍朝堂上下。且不说太后娘娘的腿疾在胡神医的妙手下渐渐好转,多少勋贵大臣府上有个疑难杂症不是找胡神医给治的虽然胡新月年纪不小,却依然有不少人家有心求娶,只是每每都被将军府拒绝了。久而久之,居然传出胡新月为了医术而打算独身的谬论。皇帝捋捋胡须,笑着问道,“郝皇子为何想要求娶胡神医”郝越倒也不避讳,简单概要地说明了早与胡新月相识相知,此次是征得利桑国国君首肯,前来求亲,以结通国之好。皇帝听得甚是满意,颔首正欲同意,突然一个声音从角落传了出来,“微臣觉得不妥。”众人齐齐看去。大殿最最角落之处,走出一个看着人模人样的男子。齐羽。话说齐羽本是个浪荡子,不学无术,仗着父亲的封荫过日子。因为心仪胡新月,多次找皇上求娶而不得。皇上每每都用他未立业不急着成家来回绝,以至于他洗心革面,在礼部会同馆谋了从九品的差事,会同馆副使,掌接伴引见前来朝贡者。因此,他的官职堪堪吊在尾巴上参加了大朝会。他心心念念的胡神医,可不能被他国皇子就这么拱了一直以来如隐形人般存在于大朝会的齐羽,为了心上人儿,第一次抬头挺胸地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提出了反对意见顿时太和殿一阵静默。皇帝看着齐羽这个愣头青,实在是后悔当初看在他父亲救驾的份上让他入了朝领了官职。郝越转头看了过去,鹰眸微眯。虽说初次见齐羽,但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线报中提到觊觎胡新月的齐羽不假了。他还没跟他算账呢,竟然自己撞了上来郝越勾嘴一笑,“不知这位大人此话何意”齐羽言之凿凿,“众所周知,胡姑娘乃我天皓王朝的神医,她温柔婉约,秀外慧中,是我天皓王朝多少好男儿的心中佳偶。”“郝皇子虽是人中龙凤,但也要问过我天皓王朝一众英伟男儿是否同意才能求娶佳人吧”礼部尚书惊出一身冷汗,轻咳一声,打断了齐羽的滔滔不绝,“齐大人,照你的意思,我天皓王朝有许多英伟男儿不同意郝皇子求娶胡神医”“那是自然,”齐羽一拍胸脯,走前一步,伸手指了指在场黑压压的一众官员,“不信的话,请尽管问问朝中同僚。”礼部尚书又咳了一声,向皇上递了给眼神,见皇上轻颔了首,开口道,“敢问在场的诸位同僚,可有反对利桑国郝皇子求娶胡新月胡神医的”众官一片静默。皆微垂着首,用余光瞥着愣头青齐羽。就算是哪位曾有意于胡新月,也是不会在这里找出来呀好喂皇帝刚才在郝越求娶之话明明都点头了只是金口未开,就被齐羽这傻子抢了话头。谁会那么想不开跟皇帝过不去他们还想头顶的乌纱帽妥妥当当的齐羽拧头四望。昔日那些跟他一道对胡新月有意的人,怎么这个时候通通龟缩着不站出来这不是最光明正大表明心迹的最好时候吗这些鸟人枉平日里说得那般情深意切统统都是个屁“就算没有别人,”齐羽梗着脖子,“还有我”可不就一直只有你么皇帝心中再次叹息,清了清嗓子,“齐大人为何不同意”“胡姑娘可是天仙般的善心人儿,自然要文韬武略之人才能配得上她。”齐羽斜眼看向郝越,“郝皇子若是没有足够的本事,下官不服。”“不知这位齐大人,”郝越淡淡问道,“觉得要有怎样的本事,才配得上新月”新月也是你随便喊的吗齐羽心中更是不爽,“利桑国尚武,下官相信郝皇子定然武艺不凡。但是,想要娶我们胡神医,怎么也得有过人的文采才行”说到这里,他见郝越脸色微变,心中一喜,“若是郝皇子不介意,下官愿意与郝皇子一试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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