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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晚上是真的有事,她要去帮姐姐到学校接豆豆回家。

孟芜由于上次高善冲来学校闹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她特意从何氏早溜了一会儿,不想让豆豆一个人等太久。

孟芜赶到学校时,豆豆正和几个同学在学校操场上来回追着玩,小姑娘穿的是皮鞋,不太方便,被一颗石子绊了一下,就地摔了个马趴,下巴磕在了塑胶跑道上。

不远处,一个正在清理操场上垃圾桶的物业保洁员看见了,就小跑着过来,把豆豆扶了起来,还给她拍拍衣服,看了看下巴,这一下其实摔得并不重,但小孩子皮肤娇嫩,下巴还是擦出了血。

这个物业是个年纪不小的男人,头发花白,剃得很短,只剩下发茬在头皮上支棱着,他声音有些粗哑,“让你同学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擦点碘酒。”

豆豆却伸手摸了摸,觉得没什么事。

正巧孟芜这时走了过来,她刚好看到了这一慕,连忙对那个男人道谢,然后就蹲下身让豆豆把头抬起来,她想看看伤得怎么样。

孟芜觉得这点擦伤不碍事,刚站起身,却发现身边那个男人还没走,仍旧站在身边有些呆愣出神的看着她们,尤其是豆豆。

他刚刚听见豆豆叫孟芜小姨。

孟芜很疑惑的回望着他,他感觉到了孟芜的注视,才大梦初醒一般的回过神来,“哦,哦”的自言自语了两声,声音有些颤抖,还自顾自的点点头。

他的眼球颜色灰暗浑浊,仿佛历尽了人间沧桑一般的黯淡,现在却湿润润的。他抬起黑乎乎的满是裂口的脏手,拽过破烂的工作服袖口擦了擦眼角,就勉强向孟芜挤出一个艰涩又无奈的笑,露出几颗歪斜要掉的牙齿,很颓然的驼着背慢慢走开,往他原来干活的大垃圾桶走去,可还是不住的回头看一眼,但却不是光明正大的看,而是很难为情、很自卑似的偷偷瞄一下。

孟芜牵着豆豆的手也转身离开操场,但她被男人的目光弄得很不舒服,她的心仿佛和那个陌生的人起了共鸣,一种交杂着欣慰、无奈、悔恨和凄凉的激动心情从心底泛起,声势浩大的拍过来,把孟芜紧紧罩在其中了。

等到孟芜领着豆豆坐上公交车,她的心情才平复了下来。

恢复后的孟芜挨着豆豆坐在靠窗的位子,心里很纳闷,她努力回味着男人的脸,她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仿佛她很久之前就见过这个人,她还察觉到了两人情感间的那种共鸣感,仿佛她跟这个男人之间有一条纽带,这条纽带或许从很久以前就把她们紧紧相连。

‘我好像跟他很熟悉似的,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孟芜把头靠在了车玻璃上,默默的看着窗外,心里这样想着。

豆豆发觉了她的异样,但小孩子还分辨不清心事重重和心情不佳之间的区别,她把孟芜的沉默少言看做了‘小姨今天心情不好’的信号,老老实实的坐在位子上,很机灵的没有叽叽喳喳的吵她。

这天晚上,冯芝兰也坐车到了孟芜在市中心租的小房子里,三个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孟菁今天加班,又要拖到很晚。

由于豆豆现在有时会来这里,孟芜特意给她备了一张小桌子,就放在了卧室的一角,专门让豆豆写作业用,省的孩子每次都要窝在客厅里的茶几上凑合。

晚饭后,豆豆去孟芜的卧室里学习,孟芜则刷好了碗,和冯芝兰坐在沙发里边看电视剧边聊天。

电视剧的情节孟芜一点儿也没进脑子,她心里盘算了一下,把老陈的事情包装包装,给何肃编了个名字和职位,就告诉了冯芝兰,想征求一下她的看法。

冯芝兰听了,想了想,才说:“我觉得所有找不出背后推手的事情,都可以用一个法子把人揪出来。”

“什么法子?”

“看谁受益呗,”冯芝兰说,“谁受益,谁就是那个人。”

“那要是有利有弊呢?”

冯芝兰糊涂了,“什么意思?”

孟芜解释道:“就是说,刚才我提的那个何氏的高管,他要是改老陈的履历,确实可以达到让老陈就范的目的,可对公司有害啊,他跟公司,嗯,利害关系挺一致的呢,他肯定很看重公司利益。”

冯芝兰看着孟芜,过了片刻却笑了,“那是你觉得他看重啊,你又不是他,这种主观的东西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或许他没那么在乎公司呢。”

孟芜蹙着眉摇了下头,否定道:“不不,我了解那个人,以他和公司的关系,他不会不在乎的。”

“了解?”冯芝兰侧过头看着女儿,“有多了解?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吗?小芜,世界上没有你能完全了解的人啊,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他坐在你身边时,脑子里的某些想法对于你来说都是秘密。”

这句话仿佛为孟芜打开了一扇从未打开过的门,门内是她从未窥见过的领域,从未考虑过的事实:她如何能笃定何肃的想法是什么呢?

她替何肃辩白时的最有力的论据就是‘我了解他,他是何氏的继承人,他最看重公司了’,可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论据被冯芝兰三言两语就击得粉碎。

她不是何肃,可她却理所当然的认为何肃会为公司着想,或许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是,这是事实吗?答案却只有何肃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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