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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啥时候能回来啊等佟彤醒来,还没睁眼,便觉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她拉了拉被子,伸个懒腰,忽然全身微微一抖,竖起几根汗毛。直觉觉得,房间里不止她一个人。她一骨碌坐起来,马上看见对面桌案前坐了个人他随随便便舒着两条腿,靠着椅背,正在摆弄希孟的那些画稿。街上静悄悄,一缕阳光越过对街小楼的屋檐,曲曲折折地照在他半边脸上,照出明灭不定的笑意。“住手”佟彤一时间竟忘了有人擅闯民宅,第一反应是:“别动那些稿子”摆弄画稿的人转过身来,看着她,忍俊不禁地弯眸一笑。佟彤哑了声,半天才说:“你终于回来了啊外头没人吧”再听听隔壁,没声音。想必已经早早起床,躲到画院去了。队友孟这才有机会重新现身。他消失两次,佟彤逐渐摸出了玄学规律。每当本土孟离开超过一段距离,比如去画院之后,队友孟才会重新出现。而他消失时离她多远,重新出现时也会在那个距离附近。队友孟放下手里的画稿,嫌弃地微微撇着嘴。”我怎么不记得绘过这么粗劣的稿子。肯定是张择端画图时偷懒了。”佟彤服了他了:“您老人家别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了。对了,你这一天一夜还好吧”“已经一天一夜了”他微微惊诧,“我无妨。你怎么样”佟彤没心思问他这一天一夜又上哪儿了,赶紧长话短说,把从昨天到现在的种种变故给他老人家更新一下她拉着本土孟解围,跑去白矾楼躲着,不料撞上了土豪乾隆现场收购地产,两人费尽周折才溜回客栈当然依旧是“选择性报道”。有些暧昧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不用让眼前这人知道希孟自然又是不信,眼睛睁得晶亮:“你是说,我不,他又让你在这间屋子白住了”佟彤耸肩膀:“谁让你不,他,人美心善,急公好义,是整幅画里最靓的仔。”希孟脸色微微胀红,咬牙切齿提醒她:“那是nc”“我知道我知道,但你别忘了咱们此行的任务。敌暗我明,任何一个友好nc都不能慢待呀。”他大概也只是要佟彤一个表态,她一“你听我解释”,他也就不追究了。转而问:“他干什么去了”“去画院,说是今天约见了皇帝。我请他向皇帝进一言,把乾隆搞破坏这事儿细细说一说,也许能让朝廷重视起来”希孟的脸色渐暗,眉尖蹙成一道凝重的纹。佟彤心微微一沉,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当时你不在,我没跟你商量怎么,有什么不妥吗我我觉得胖佶挺平易近人的”“是平易近人,”他冷笑,“在除了政治之外的每一件事上都挺好说话的。”佟彤:“”“上一个没眼力见、用政事打断他踢蹴鞠的老糊涂,眼下大概还在流放途中吃土呢。”佟彤:“”“你在这里别动,我去捞我自己。”他毫不客气地翻本土孟的衣柜,扯出一件比较正式的圆领袍,往身上一披,“放心,我会低调上街。”佟彤脸上发热,觉得自己特像小说里的脑残穿越女。“我我没想那么多他不会倒霉吧抱歉”希孟倒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眸子里满是无可奈何。“你啊,在社会主义阳光下沐浴得太久了,没尝过封建专制的铁拳。”他快步出门,甩下一句自语:“可是我记得我以前没这么傻啊”午后,本土孟风风火火地回到客店,往竹椅上一坐,闭眼休息,胸膛起伏,似乎是经历了什么不寻常之事,难以平复心情。半晌,他睁开眼,才看到佟彤就在旁边,包裹都打好了,放在她脚边。他吃了一惊:“你要走要去哪儿”佟彤反问:“方才在画院怎么样”“别提了,莫名其妙。”他嗤笑,“我到了蹴鞠场,看到官家正在场上玩。听旁人说官家因师师姑娘搬出了东京城,许久未见她,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佟彤简直能预料到他将要经历的暴风骤雨,赶紧马后炮地说:“那、那就别跟他多说话”希孟看她一眼,正色道:“答应别人的事,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再说了,那些大官们,家大业大,人脉关系盘根错节,这才天天怕说错话。我自己白身一个,就算惹官家生一顿气又如何难道还能把我砍了不成”佟彤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十八岁的王希孟有着过人才气,受到官家赏识,画院里资历最深的老画师都让他三分。他潜心美术创作,未曾经历什么官场龃龉。也属于没怎么尝过“封建专制的铁拳”的那种人。而他那个活在画儿里的下辈子,冷眼旁观了胖佶多年的昏庸做派,自然有更加敏锐的直觉,知道冒然进谏没什么好下场。她听得身临其境,寒毛直竖,似乎能看到接下来的悲惨结局。赶紧问:“然后呢”“没说上话。”希孟意犹未尽地朝着大内的方向看了看,“就在我想上前谒见的时候,画院待诏刘师傅带了几个人,气冲冲的要来捉我,说我目无尊长横行霸道,刚刚在西角楼下跟人吵架,把画院上下大伙的作品都贬损个遍”佟彤激动了:“待诏刘师傅”那个为老不尊的洗稿专家希孟点头,“官家被打断了蹴鞠比赛,正在气头上,这刘师傅以前跟我有过不愉快,官家也知道,于是没全听他的,派人去查,才发现那时候我正在作坊里调颜料呢也不知是哪个长得像我的家伙溜进画院捣乱。还好马上就给我平反昭雪了。官家把那个刘师傅骂了一顿,说他眼瞎。”希孟一口气说完,依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毕竟画院的人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刘师傅就算跟他有梁子,就算再眼瘸,能把别人认成他佟彤却知道,那准是队友孟去捣的乱,目的就是引发混乱,不让本土孟有跟皇帝深谈的机会。而队友孟“舍己为人”,大概已经又一次消失了。果然,希孟又说:“但这么一闹,官家彻底没心情,就此回宫了。佟姑娘,不是我胆小怕事,下次面君的时候,我再帮你说”佟彤慌忙制止:“不,不必了。先前是我没考虑周全,不该让你打断官家踢球,还好他把火撒在别人身上了”虽然身处画中世界,也知道这些天发生的事并非真实历史,但佟彤还是没法把这个世界当成游戏试验田。画中的人,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画中的王希孟,脾气性格跟真实的那个如出一辙。有时候佟彤不禁想,这个画中的世界,会不会是哪个平行宇宙,一样的人,一样的风景,只是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演化出了不一样的历史所以她不敢拿本土孟的前程性命开玩笑。好说歹说,打消了他再次进谏的念头。“哎,”她叹气,“不是我悲观。其实就算你说服了官家,也未必有用。”乾隆的地产收割计划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东京城内已经完全成为乾隆的天下。如果让乾隆得逞,买尽东京城四分之一的营业商铺,就会形成垄断,消灭自由市场竞争。百姓们将生活在垄断资本家掌控的阴影下,变成一棵棵任人宰割的韭菜。清明上河图里那一派繁荣富足的自由景象就化为泡影。要阻止乾隆收购,让城内资本正常运营希孟是画中人,不能乱冒险;但她现在想明白了,就算胖佶真的洗心革面,虚心纳谏,整治奸商那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手段。乾隆也是当过皇帝的男人,而且论治国,论谋略,甩胖佶十条街。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艺术修为上,胖佶可以把乾隆按在地上摩擦;而在政治觉悟上,乾隆可以将胖佶全线碾压。就算她能把胖佶也变成队友,在这件事上,也未必是乾隆的对手。多半只是多了一个猪队友而已。没帮上她忙,希孟不太甘心,自嘲一笑。“不过你也莫要过虑。这些外乡人不过是借了梁山好汉攻城的威胁,趁机压价购地。哪日梁山好汉真的杀过来,他们不就一亏到底,所有的钱财付诸东流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等着就是了。”佟彤无奈笑道:“但愿吧。”想得美,可梁山好汉根本不存在于这个地图里啊。谁让张择端绘画的时候,没想着水泊梁山呢她总不能把张择端从历史里拽出来,让他往创作层里添砖加瓦吧清明的雨淅淅沥沥,下了好几天,总算停了。窗外,她好像看到了雨后一道彩虹。一束柔光,点亮了她心中一个深埋的灵感。“希孟,”佟彤忽然有了个不得了的想法,猛地站起来,“你在画院,认不认得一个叫张择端的画师”王员外不在客店,说是出去串门了。佟彤默默下楼,打算做点饭吃。京酱肉丝,葱爆羊肉,四喜丸子,手擀面。并非米其林大厨手艺,但胜在新颖别致。马上把其他土着都吸引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她:“姑娘在哪家帮厨,这做的是什么菜当真好香”佟彤转头一看,客店里来了个算命先生,“阴阳五行、指点迷津”的纸招儿支在桌边,正羡慕地看她往桌上摆盘。佟彤看到那算命的,全身寒毛直竖。这不是最初在地图初始,她还没来得及换装时,碰上的那位么当时她和队友孟一身现代打扮,把这算命先生吓得够呛,还好希孟躲在后头信口胡诌了几句,勉强诓了过去,没让世界崩坏。但那算命先生笑吟吟地看着她,显然并没有认出她来。也难怪。佟彤现在衣裳、发型、妆容全都入乡随俗,跟当时的形象判若两人。这算命先生当时也没敢仔细看,自然认不出来。她松一口气,淡淡一笑,解释:“见笑了。这是幽州那边流行的外邦菜,随便做做而已”幽州就是现代的北京,当时还不在大宋境内。她这话要是考据起来,也不能算瞎说。这时候希孟来了,跟她打招呼。“喏,人给你找来了这位便是张先生。你们何时认识的”佟彤一愣:“什么张先生”希孟反倒奇怪,笑了:“你让我去找的画院张先生啊正好他就在附近摆摊算卦,我一叫他就过来了。”说着看到了佟彤摆在桌上的一堆菜,心花怒放。“给我做的多谢张先生,一起吃”佟彤石化当处,眼看着那算命先生推辞两句,笑呵呵地落座。“在下张择端,琅琊人,”他自我介绍,“敢问这位姑娘,怎么称呼”第43章佟彤上下左右看了看, 王员外家客店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窗外一如既往的静悄悄, 自己的确还是在清明上河图里没错。她看着对面的算命先生,小声说:“您的名讳能再说一遍吗”“姓张, 草字择端嘿嘿, 无名之辈。姑娘居然知道在下名字, 张某受宠若惊。姑娘找我来有何事别客气,坐啊”佟彤呆呆地点头。“嗯就是想结识一下”不是,这画风不对啊张择端何时改行算命了希孟看她一眼, 有些不解:“佟姑娘怎么了, 不舒服”她赶紧清清嗓子, 深呼吸,平复心跳。“没、没有两位快用饭吧, 不然凉了。”无名之辈张择端高高兴兴夹了个四喜丸子,尝一尝, 赞不绝口。“方才在下猜错了。以姑娘的手艺,绝不会屈居哪家的帮厨。难道是”他看了她一眼, 又看了一眼希孟,掐指一算,面带微笑意味深长。佟彤还没反应,旁边的小帅哥不高兴了。“别乱猜, ”他冷冰冰说,“否则我不帮你代购徽州墨了。”张择端对这个画院小天才还是很礼让的,连忙掩口而笑:“不猜, 不猜。只是积习难改,呵呵呵。”佟彤鼓起勇气问:“那、那张先生为什么”她指指桌子旁边倚着的“阴阳五行,指点迷津”,欲言又止。张择端吸溜着打卤面,摇头晃脑笑道:“说出来不怕姑娘笑话,张某最近在构思一幅世情画,雄心壮志,想要将东京城的官民男女尽皆囊括在内。绘了几十张草稿,人物总是欠些神韵。思来想去,我觉得是因为自己不够深入生活,并未深入了解那些小人物的方方面面,闭门造车,思而不学,怎能画得贴切“于是在下想了这么个捷径,每日沿街算命,云游于东京城内郊外,只消拿出耐心和好脾气,便能让旁人对我言无不尽。他们的出身、现状、志向、愿景、烦心事、讨厌的人我想知道什么,便能问出什么。因为收费不贵,一日也能遇见一二十主顾。如此数年下来,在下虽不敢夸口阅便世情,至少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下起笔来,才有信心。“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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