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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干嘛呢,笨手笨脚。”
我一边睡,一边慵懒的说,以为沈钰在做一些迷之举动、在拆家,却忘了,我的一只手还压在她小脑袋下边垫着。
场景不对劲。
脑海中构造的图景,“沈钰”同时出现在了两个位置。
我旁边、和房间门口。
这是不可能的。
刹那之间,半醒的我像一头撞进了噩梦里。
猛然睁开眼睛,倒抽一口凉气。
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我的最爱,我的前妻,林佳怡。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过两天吗,提前回来,怎么……怎么都不先跟我说一声。”
“……”
佳怡直直地看着我,嘴唇微启,没有说话。
旁边的沈钰翻了个身,揉揉眼睛,嘟囔着说:“再睡一会嘛。”
我慌了。
“你听我解释!”
前妻看着我两,一脸的错愕,看到我时,就像看着陌生人,眼神躲闪,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突然间转身,迅速地离开了房间,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佳怡!佳怡!”
我喊着她的名字,推开沈钰跨在我身上的腿。
赶紧从床上起来。
衣服都还没穿,着急地追出房间。
楼梯三阶一跨,步子迈大,竟然踩空刷了,滚了好几层连滚带爬又追上去。
终于,我抓到了她的手。
“佳怡,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是哦,我不应该回来!”
佳怡回头,惊心一瞥:“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放开我!”
此刻她眼里的失望,覆盖了整个北极。
“你听我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放开我,渣男!”
“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啊——”
随着前妻的撩腿前击,我一声惨叫,夹着档扭曲地跪了下来。
而她只是冷漠地看着我,转身离开,不带半点犹豫。
我真的好痛。
我的、档,碎裂般锥心刺骨的痛,让我一时半会起不来,没有办法去追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摔门离开。
佳怡刚才看我的眼神,真的吓到我了。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充满失望、充满恨,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娇生惯养的小公主沈钰蹬着小碎步下楼,一路跑过来扶我,关切地说:“怎么了,你没事吧,刚才难道是你前妻回来了吗,她干嘛啊?”
沈钰一直活在我编纂的关系里,当然不清楚我跟佳怡的状况。
而我已无心向她解释什么,无心听她又可爱又夹的温声软语。
我本能地把所有的过错归咎于她的做作。
无情地甩开她搀扶我的手,大声地吼了一个字:“滚!”
或许……我过分了。
沈钰整个人愣住了,眼泪居然直接流出来,哭唧唧地说:“我,我只是想……要不要帮你跟她解释,你干嘛骂我……呜呜。”
“不需要你解释,你离我远点就够了。”
她夺眶而出的眼泪突然止住了,继而奔流而出。
“你讨厌!”
沈钰大声叫道,便往门外跑去。
“我……我……我到底在说什么?”
人都走了,我还在茫然地反问自己。
啷趴的疼痛慢慢变淡,我也从激发的情绪中出离,坐在楼梯的最下一阶,突然醒悟。
我,在这个早晨,同时令两个女人彻底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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