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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高度紧张的徐落月吓得一激灵。

她将头上散乱的头发勾到耳朵后, 走了两步将门打开。

看见那身透露着安全感满满的蓝色制服,徐落月悬在心上这口气终于放了下来。

尽管她学过一点功夫,力气也比普通人大一点, 但是她也不敢保证她能够将自己护好。

毕竟, 被逼急了的兔子还会咬人, 更何况是穷途末路的男人。

现场来了两三个民警,简单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之后,两人被带去了附近的警察局。

这是徐落月前所未有的经历,最近几个月她的恋爱经历极度不顺畅, 难道是水逆期到了吗?还是被梁越泽这个乌鸦嘴说了之后, 一切都开始不顺利起来,她又自然而然地开始将锅盖在了他的头上。

第一次坐上警车,她刻意离阿俊三尺远, 脑袋里的思绪却没停歇过。

到了警察局之后,先被要求填写了一个来访登记,徐落月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时,从里面出来了一个辅警, 他看了两人一眼, 很官方地询问道:“有什么事?”

阿俊默着不吭声, 脸上仍是痛苦难耐的神情。徐落月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重点强调了对方电脑里有很多侵犯别人**的视频,她有证据证明他是个惯犯,并且最后这个男的还想对她进行殴打。

说话之后,辅警扭头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物证齐全, 阿俊眼底闪过一抹挣扎, 呐呐地说道:“我那是一时心急, 没有想打你……”

“嗯, ”徐落月面色冷淡,讥讽地补充:“只是仅仅想锁住我的脖子想将我往后面摔。”

一个成年男人这样的举动不言而喻。

尽管徐落月小时候家庭条件只能算一般,但也是被娇宠着长大。随着她爸辞职之后经商,家庭逐渐富庶起来,对她更是没得说。她从小向来顽皮,肌肤却是非常的娇嫩,只要一点碰撞都能留下伤痕,当年学散打,身上伤痕累累,看得顾娴心疼地都想让她放弃。

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确实还留有一抹红色印记,颈部皮肤的纹理在灯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旁边有个女警察拿着纸币在做着记录,问道:“要协商吗?”

阿俊急切地说:“要。”

徐落月态度很坚定,“不协商。”

徐落月在网络上经常能看见有女性被偷拍的新闻,也在很多平台看见很多女孩子在生活中面对偷拍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有的是性格原因,有的是难以搜寻证据,有的是觉得想要对方付出代价的过程过于漫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既然让她遇见了,她绝对不可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女警察没有多说什么,淡淡说道:“过来笔录签字。”

徐落月率先过去将字签掉,“我不缺钱,我会起诉。”

“如果你要起诉的话可以去法律援助中心或者自己请律师。”这个女警察对她语气温和地说道,徐落月听出了里面的善意。

“好的,谢谢你。”她感激地点了点头。

“我还需要做什么吗?”徐落月不太清楚这个流程,她问道。

“走司法的话,现在可以离开了。”

阿俊没有徐落月那么利落,他用着那副皮囊惯用的装可怜的招数,睫毛轻颤,可怜兮兮地向女警察求情,“姐姐,还有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啊?”

徐落月在那一瞬间觉得很恶心,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她的人生,以后对姐姐这个词估计都要pstd了。

“徐落月。”她刚准备打车回家,熟悉又无奈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徐落月奇怪地抬眸望去。

夜间十点来钟,除去警察局外薄弱的路灯,外面都是漆黑一片。

一个英俊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梁越泽手轻轻晃着车钥匙的那一刻,徐落月坚韧的心脏微微颤动,溢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想法——

假若那一刻,天上有繁星与月亮,都将成为他的衬托。

表面波澜不惊的徐落月其实内心早已汹涌澎拜。

突然头上传来微弱的痛感,她的头发就被梁越泽像是发泄一般地搅了几下,揽住她的肩膀拖着她往里面走。

“你干嘛。”她莫名其妙地问道。

“你是不是没脑子,徐落月,你不知道打电话给我吗?”梁越泽的眉眼之间划过一丝戾气,嘴上不饶人。

徐落月语气逐渐减弱,她偷偷望了他一眼,心虚地说道:“我这不是能解决吗?”

里面的阿俊还在跟警察纠缠,不知道还在说什么。

梁越泽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笔录上他的名字,话里藏起几抹寒意,“牛英俊是吧?我提前劝告你别耍什么小心思,年纪轻轻就思想道德败坏,也是该被拘进去好好管教一番。”

他比牛阿俊还高了几公分,眉毛微微挑起,说话低头的样子居高临下,气场强大。

回到梁越泽车里的时候,徐落月仍旧问出了她的困惑:“你怎么来了?”

她的意思其实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在梁越泽耳朵里却变成了另外一层含义——

“谁叫你来多管闲事的?”

梁越泽原本就不是很美妙的心情更是被她一句话掀起火来,他气地肝疼,“徐落月,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谈了多久的恋爱你就敢到男方家里去了?”

俞悦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心倏地跳了一下,徐落月一贯是个胆大没吃过亏的性子,以前他一直纵着她,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梁越泽说话便故意刻薄了很多,对她以及她以往的交往对象进行无差别攻击。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练了点散打就以为谁也打不过你。”

“什么马嘉澍、牛英俊的,你看看你自己都找了些什么牛马。”

当听到牛英俊这个名字,徐落月楞了楞,一时半会都没有反应过来。

从认识他到谈恋爱,她好像真不知道她全名叫什么。他没说,她也没问,习惯了阿俊阿俊的叫着。

徐落月谈过成堆的男朋友,选择交往对象的时候还有一个怪癖,她不仅喜欢好看的人,连对方的名字都不能太太难听,不然她会有点出戏。

不是她歧视什么,就是单纯的心理上这一关过不去。

如果一开始知道,可能好感都培养不出来,他两就不会有然后了。

所以实不相瞒,梁越泽这样说她的时候,徐落月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一丝想笑。

她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个成语——牛马成群。

她今天确实冲动了,想到那些被欺骗的女孩她的愤怒就有点压不住。

梁越泽说的对,真就没一个好东西。

徐落月安静地拉过车上的安全带系好,平常生动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等待梁越泽发动汽车。

也不说话,气氛诡异地让梁越泽心内打着鼓,尤其是他在说完那几句不留情面的话之后。

她喜欢那个男人,真的受伤了?

“怎么不说话?”他望了一言不发的徐落月,语气里嚣张的态度逐渐弱了下来。

“没什么说的啊。”徐落月一副“你教育的是”的样子,点头应道:“你刚说的对。”

更不对劲了。

梁越泽皱着眉,眉眼间划过一抹躁郁,徐落月这都是什么垃圾审美。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内心对这件事极度不爽。

可能因为约会的缘故,她今天脸上还抹着精致的妆容,姿色比往常更艳丽几分。

身上唯一算的上凌乱的地方就是头发,借着车内昏黄的灯光,目光在她裸露在外的地方巡视,梁越泽一眼就看见她脖子上异常的颜色,在细嫩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显眼,他咬着牙问:“他跟你动手了?”

“没事。”梁越泽的视线很是灼热,徐落月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脖子,已经没什么痛感,她无所谓地应道:“我没吃亏。”

“徐落月,这是吃不吃亏的事情吗?”梁越泽对这个女人无语,平时他都只敢跟她闹着玩,压根舍不得对她动手。他又恼又怒,将安全带解开,越过中间的障碍物往徐落月身上覆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掐住她的下巴往上扬,一只手将她额头两边的发丝拨到耳后。

梁越泽硕大的体型将车顶灯光挡住了一半,他不由自主地低头贴她更近,用温热的指腹在发红的那块地方轻轻摩擦,挖苦道:“徐落月你是谈恋爱谈的脑干让人挖了吗?你以前不是最会告状了吗?”

小时候偷偷吃她一块糖告状,不带她和小男孩玩也要告状。

他年幼时挨揍的那几顿免费的午餐无不是因为徐落月。

徐落月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没有丝毫的防备。

她和梁越泽之间的距离被迫近得只有一尺宽,梁越泽身上那股勾她心魄的味道弥漫在她整个周围。她很是喜欢的吸了吸鼻子,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角。

脖子处被他触摸的地方不痛,痒痒的,很奇怪。

她抬眸就能看见梁越泽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说话嘴里飘散出来的都是薄荷的香味。

这薄荷糖究竟是什么品牌的,很想尝一尝的欲.望喷薄而出。

没有对别的男人那种抵抗感,徐落月甚至产生了一些从未有过的、不该有的想法。

梁越泽的关怀让她心底滋生了一抹窃喜。

心脏止不住的震颤。

那一刻,她好像有一丝丝明白——

她为什么不敢见他,为什么不回他消息,为什么要迅速地和阿俊确认关系。

梁越泽在她这里是不同的,是受到优待的。

思绪不受控制地四处发散,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瞬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梁越泽奇怪地睨了她一眼,说话时喉结微微滚动,收回时的时候趁机捏了一把她有点婴儿肥的脸颊,“今晚怎么傻了吧唧的,话都不会说了。”

徐落月像是被沉入了海底,耳膜里尽是冒着水泡的咕噜咕噜,没听清楚梁越泽说什么,随着他的离开顺势推开他的胸膛,只觉得他将周围热量都带走,她低声哼哼唧唧地应道:“嗯……”

梁越泽听不清她的耳语,坐回座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不会发烧了吧?”

他往将车内灯迅速关掉,启动发动机,不容置疑地说:“我带你去医院,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办妥。”

梁越泽开着车踩着限速就往附近的医院驶去。

车窗是开的,徐落月不喜欢太密闭的环境,她一上车梁越泽就习惯性地给她打开透风。

徐落月透过后视镜看见自己,镜子里的那个徐落月眸子亮晶晶的,眉眼之间荡漾着春色,唇角似压抑不住那抹弧度。

那是一种和别人谈恋爱从未有过的生机勃勃。

也是从来没体验过的快乐。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烫地惊人。

此刻的她庆幸今天由于打了腮红的缘故看不出她脸如此的红,难怪梁越泽要说她发烧了……

等等,发烧?她没发烧!

徐落月瞬间清醒,她眼睛微睁,睫毛不自觉快速地眨了眨,看着这一路驶向医院的路线,她喊停道:“梁越泽,我没发烧。”

这句话在梁越泽耳里就像刚才她说没事一样。

他微微点了点头敷衍道:“嗯,我知道。”

短短三分钟的时间,车子已经逐步驶进了三甲医院的停车场。

徐落月半阖着眼睛,赖在车上不想下车。

梁越泽生拉硬拽地将她扯下了车,挑眉威胁道:“你再不下来,我就抱着你去,看看到底是谁不体面。”

徐落月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虽然她承认她也有点想要梁越泽公主抱啦,但是路都走不了的严重情况万一被人围观之后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别人会说她不是身体有病而是脑子有病吧……

她不敢想象那个精彩的画面,于是乖乖下了车。

梁越泽一路拉着她去了门诊大厅,徐落月一再跟他强调:“我们回去吧,我真没事。”

梁越泽就跟头倔驴似的,紧紧牵住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他在前台询问了要挂号的科室之后,在自助机上取号,熟练地将徐落月的身份证输入进去,掏出手机扫码付了挂号费。

一只手非常繁忙的情况下,他也不愿意松开徐落月的手。

他的手很大也很烫,像个小火炉一样紧握着她的手指。

徐落月能感觉到他们连接处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却没有以往那种不适的黏腻感。

尽管很热,但也不想松开,她似乎有点明白那句——“适当的肢体语言能够增进感情”

前提是,看接触的对象究竟对不对。

为了方便晚上看病的人,医院特地开放了夜间门诊。

晚上看病的需求比白天少一些,里面零零散散地有人在走动,不到一会的功夫就轮到了徐落月。

这个科室的医生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带着黑框眼镜的女性,面容很和善,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十分亲切。

梁越泽陪着徐落月进去科室,她看了就诊单上的名字,温和地问道:“小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呀。”

徐落月低头嗫嗫喏喏地不敢说话。

梁越泽拽着她的手把她摁在凳子上,交谈道:“她好像有点发烧,脸上额头上特别烫。”

女医生问道:“在家量了体温吗?”

“没有,在外面直接过来的。”梁越泽站在她身旁,手微微搭在她的肩膀处,“感觉说话都和往常不一样,她不会是脑子烧糊涂了吧。”

徐落月扭过身偷偷瞪了他一眼。

被梁越泽瞅见,他以为她还在闹情绪,他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哄道:“月牙儿乖啊。”

他声音本就是低沉而有磁性的那种,但也不是那种做作的气泡音。

很抓耳、很挠人。

像气泡水里放进了一颗曼妥思,徐落月心尖不停地滋滋冒着泡。

无法控制地心潮澎湃。

以往闹地最严重的时候,梁越泽也是徐落月徐落月地叫着她,从来没像其他朋友叫过她月牙儿。

就……还挺好听的。

“那就先测一下.体温吧。”女医生看着两人的交流,眼里泛起笑意。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水银温度计,去掉塑料的外壳,用手来回甩了几下,看了一眼上面的温度条:“来,小姑娘,腋下夹五分钟。”

徐落月穿的本就是短袖,不想耽误别人的时间,她爽快地把袖子撸起来,将温度计夹在腋下,礼貌地说:“谢谢。”

等待的时间里也没什么事干,梁越泽顺势请教医生,“她脖子上的伤口请问可以涂点什么药啊?”

女医生扶了扶镜框,倾身去看,其实都不能叫伤口,充其量算是破了点皮,显得有些红肿。

她好笑地说:“涂点红青霉素软膏就行。”

梁越泽还想说什么,徐落月轻微地有些害羞,她死死地拽住他的上衣下摆,“好了,我知道怎么处理!”

见徐落月态度坚硬,梁越泽拉过她的手重新放好,“行行行,我就问一下,你看你这个暴脾气。”

他念叨道:“你测体温就别乱动了,等下都测不准。”

徐落月翻了个白眼,刹那间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她攻击道:“还不是你话多。”

梁越泽站在旁边看着时间,五分钟一到他便让徐落月将温度计拿出来给医生看。

女医生对着室内光线好的地方望了一眼——

36.9摄氏度,没发烧。

她缓缓念出这个温度的时候,徐落月贝齿轻轻咬着唇,人都想钻到地里去,她朝梁越泽抱怨道:“我都说我没发烧吧,你非要拉我来医院。”

这个结果也在梁越泽的意料之外,他一直以为是徐落月抵抗来医院。不过他向来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他安慰道:“没发烧不是更好,我们这不是来医院做个排查,看个安心。”

“这叫浪费医疗资源。”徐落月低声嘟囔道。

眼看这对颜值出众的小情侣像是战火前的安宁,女医生和蔼地劝说道:“这是你男朋友担心你呢,身体不舒服就要看医生呀!再说了又不是不给钱,不算浪费。”

“小姑娘,这男朋友不错呀,又高又帅,还这么关心你,现在打着灯笼都难找哦。”

“还有你这个小帅哥,女朋友生气是不能跟她讲道理的,哄就行了明白吗?”

这医生还蛮公道,也不拉偏架。

只不过眼前的这个女医生误会了对方和自己的关系,听见男女朋友,两个人瞬间都哑了火。

徐落月的耳朵涨地通红,脸颊又开始不自觉地发烫,眼神略显飘忽,她想解释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了下去,偷偷瞥了一眼梁越泽,将这个问题甩给他,看看他怎么说。

梁越泽沉默了片刻,态度坦然地应下,点点头:“知道了,谢谢医生。”

徐落月有点吃惊,但又随即安慰自己——

他在别人面前一贯会装,可能只是懒得和陌生人多费口舌。

别自作多情了徐落月,万一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以后分手了连朋友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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