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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玄目光认真而温柔,他从床边下来,也走到桌边坐下,伸手点亮了桌上的烛火,还顺便点燃了桌上烧水的炉子,他将付甜甜面前那杯冷茶水取来,轻声道:“别喝冷茶。”
而付甜甜只是对他微笑,稍许停顿后,她继续说:“我们修为都十分低微,又素不相识,只是恰巧在一个低等级的秘境中遇见,他那时应该还没有拜入天极宗门下,我们两都是茫茫人海中一介卑微散修。”
脑海中,系统为她幻化出了一本书籍,一边帮她翻页,一边有些担忧道:“宿主,你按照这本书上的故事读真的没事吗?”
付甜甜镇定道:“没事,再说了我有润色的,没有照着念,不然我到哪里去给江听玄寻找我和伏天临相遇相知相爱的过程?”
她一边同系统说话,一边在现实世界中给江听玄讲了一个十分美丽、温馨、巧合的故事,而故事中的主角就是她和伏天临。
两个人从修为低微一直到如今声名鹊起,一路走来,经历了无数事情,他们之间早已不是一句情-爱能说得清了。
江听玄一开始听得很认真,很专注,直到这故事进-入尾声,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黯淡起来。
付甜甜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她笑道:“神子是不是觉得我和首席经历了这么多,如今却说分开就分开,有些可惜?”
江听玄眸光一怔,没有说话,但显然如她所说。
付甜甜便安抚他:“连我们自己都不为自己可惜,你又何必为我们可惜?人生一路走来,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我和首席经历良多,相互扶持、历练磨难,感情可以分开,这回忆却分不开,这已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经历过便不算遗憾,如此,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她反而比江听玄看起来更显洒脱。
“若日后,首席找到了比我更好的女子,我也会开心,至少他过得很好。”
“可是……”江听玄有些不解:“你明明还爱着伏天师弟。”
这话让付甜甜沉默了一刻。
沉默过后,她重新注视江听玄,一字一句,十分认真道:“神子,爱不是人间的全部。”
她的声音显得悦耳又温柔,“便如此时的境遇,宗门之危顿起,眨眼便是陨落的危机,在生死面前,旁的便都是小事了。其实我明白,首席他心中也存了这样的想法,他觉得自己朝不保夕,我跟着他太危险,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与他争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与其想着这些,不如提升自己的实力。”
总之就是一句话,双修,双修涨修为。
付甜甜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这个意思。
只是江听玄大约被她前边的话怔住,竟没有听出她这段话语的最终含义,他只是面容有些复杂,似乎思忖了一会儿,才道:“你和师弟都是心性坚定的天骄之辈,我知道我劝不了你们什么,但我依然希望你们想清楚,莫要因一时意气而后悔。”
付甜甜洒然温和的眼眸稍顿,旋即她点头:“我明白。”
江听玄真是个榆木脑袋,要不是觉得两个人现在关系也不错了,她到底做不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付甜甜真想像第一次那样直接冲上去按倒,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修了再说。
叽叽歪歪的,什么情啊爱啊,哪有自身修为重要?
聊了半响,也没什么大的进展,付甜甜便于脑海中询问系统:“你觉得我要怎么样突破这个关卡?”
系统如实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要不你尝试勾引他试试?”
“我还不够勾引?”
“我是说面上那种。”
系统十分贴心地幻化出了几张穿着清凉的美女图案,对她说:“数据显示,对男人最有用的还是美女画皮。”
付甜甜在脑海中仔细观赏了一下那几张美女图,才思忖着道:“这不太好吧,我可是很矜持的。”
系统:“?”
矜持到晚上跑到人家床边谈心?
系统没有说话,但付甜甜思索再三,还是拒绝了它的提议。
“我觉得这种不符合我的身份。”她认真道:“我们是走心的。”
“那你想如何突破?我看江听玄现在就是不想和你双修。”
系统说的也没错。
付甜甜想了想,于现实中抬眼看向江听玄,盯着他认真的面容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神子被她看得有些心慌。
江听玄摸了摸脸颊,声音微颤:“我脸上有什么吗?”
付甜甜摇头。
“神子,我想和你修习《移星换月》。”不等江听玄再开口,她已正色道:“不涉及男女私情,也不涉及和谁的感情纠葛,只是单纯为了提升修为,我想和你修习这门功法。”
这话她说得太笃定,也太正大光明,甚至没有一丝羞怯或是其他情绪,江听玄张了张嘴,一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达。
静默许久,他才按捺下心中的慌乱,道:“甜甜,我知道你想提升修为,但是提升修为有很多种方式,并不拘泥于这一种,你若想,我可以去为你寻一些天才地宝,或是为你请几位长老来指点,《移星换月》这功法毕竟是双修之法,你我之间……不太合适。”
他心中有一片泥泞,却实在是个有原则和底线的人,并不因为如今付甜甜和伏天临‘吵架’,暂时分开就选择趁虚而入。
付甜甜大多时候欣赏他的原则和性格,但有时也会恨他像快木头,比如此刻。
难道非要她用强不成?
她静静看他,良久,付甜甜端起面前的热茶一饮而尽,茶杯与桌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放下茶杯后突然起身。
江听玄神色微紧,却见她起身之后一步走到他身旁。
她微压着眼眸,弯下腰、凑近他的面孔,呼吸几乎喷洒在他面上。
付甜甜的声音有种罕见的危险之意。
“江听玄,你总为你师弟着想,可有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我今夜前来,来意已十分明显,你还想我说得多么清楚?是否要我昭告天下,我付甜甜要与你双修?”
神子呼吸微窒,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孔,熟悉的气息盈面,让他心慌不已,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唇角颤动,良久,他才道:“甜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他话只说了一半,窗边突然传来木头碎裂的声音,付甜甜和江听玄循声望去,只看到天极掌教一张年轻俊美的面孔上充满了惊愕,他手掌搭在木质窗柩上,刚刚似乎捏碎了一块窗沿,掌教惊得长大了嘴,半响才震惊道:“你、你们两……”
不等两个年轻人回答,他又突然收敛了表情,眼里浮现出几分温和之色,尴尬笑道:“哈哈哈哈你们继续,本座路过、路过而已。”
说完他便闪身离开,连手里还捏着一块木头都没发现。
江听玄倒是在愣怔之后回过神来,他脸上有些慌色,看了眼付甜甜,急着起身往床边走,且匆匆道:“父亲,你误会了。”
掌教平日里便心有微词,若是因此误会,做出什么对师弟不利的事,他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师弟。
江听玄急急走到窗边,可掌教已不见踪迹。
他转身同付甜甜道:“甜甜,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同掌教说清楚,很快就回来。”
付甜甜倒是淡定地很,她轻叹一声,“罢了,你去吧。”
“好。”
江听玄去得急,并未注意到她脸上些许神色,等他走了之后,付甜甜才摇头道:“我看啊,江听玄才是那个孤寡一生的人。”
就这能找到对象?她能跟掌教姓。
说着话,付甜甜十分自然地上了他的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她姿态优美地躺在床上,摆出一个美丽姿势,对系统道:“好了,我就在这儿等他回来吧。”
作者有话说:
今日更新已毕。
付甜甜:我不孤寡,江听玄才孤寡,这什么榆木脑袋,你打一辈子光棍好了。
系统:宿主,你也差不多啊,你是为了双修,也不是为了找对象。
付甜甜:那又怎么样?我有对象啊,我比他强。
(对象,指伏天临)
掌教:震惊我一百年,但我儿子突然有救了(喜)。
112、掌教的期许
另一边, 掌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回了自己的住处,脸上兴奋之色尽显。
江听玄这胳膊肘往外拐的终于学会为自己着想了,趁着伏天临那小子闭关之际, 倘若能和付甜甜成就好事, 也算没人财两空,他瞧着那两个祸水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惯会拿朋友身份来哄骗他, 到时候人家欢欢喜喜, 什么都有了, 就剩江听玄一个孤家寡人。
他实在等这一天等许久了,上次促成他们两的事没做成,没想到今夜来找江听玄竟还有意外之喜, 掌教恨不得现在就找秋长老喝几杯, 倾诉内心尽去的苦痛和忧愁。
在自己庭院中踱了两步,他刚想出门去找夫人告知她这个好消息,却看到江听玄匆匆而来,面上仍有急色。
掌教愉快的神情微怔,旋即他皱眉:“你怎么来了?”
说完又忍不住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冷声道:“付甜甜呢?”
江听玄见他还在居所中没有外出, 微微松了口气, 神子面容恢复了平静,他淡声道:“她还在我院子里。”
“你把她丢在了你院子里?”
天极掌教只觉刚刚好上一些的心情再次血压高升,他忍不住提高声音, 重复道:“你把她一个人丢在了你的院子里?然后你来找我?江听玄,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懂不懂什么叫做温柔小意?”
“……”
神子眸光微凝, 等他说完, 才依然平静开口:“父亲, 你误会了,我和她只是作为朋友说了几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暧昧情愫。”
“没有什么暧昧情愫?”
天极掌教越听越气,在庭院里踱了好几步,恨声道:“那你的元阳是谁夺走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都有了肌肤之亲,还说什么没有暧昧情愫?江听玄,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你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对那祸水心生好感?若真没有什么暧昧情愫,你如今还特意来找我解释什么?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他气恼地训斥了一番,才微微压住心中郁气,勉强平静些:“本座也听了一耳朵,那付甜甜对你不是全无好感,这关乎于终身大事的事情,你情我愿,你纠结个什么劲儿?你是不是想看我江家绝后才好?”
这话说得严重,显然是掌教故意的说辞,自从江听玄被那两个祸水哄得服服帖帖,他心念就一直不太好,如今好不容易有点盼头,结果江听玄这个榆木脑袋竟然还说什么‘只是朋友’。
若真的只是朋友,这么关心人家做什么?又慌什么?
他是个过来人,如何看不出自己儿子的心思,只恨他有些时候太有原则,不似人家心眼密,眼瞧着就要孤寡一生了。
说了一顿,天极掌教才彻底平静下来,他微微吐出口气,停下脚步,面色冷淡盯着江听玄,道:“现在,你立刻回去,本座不会和人说道,你别在我这里耽搁。”
江听玄皱起的眼眉没有松开,见自己父亲如此言语,他眼里晦涩更深,良久,他才低沉重复道:“我和她只是朋友。”
“你是不是想气死本座!”
掌教从来没如此恨铁不成钢过,机会就在眼前,江听玄却如此不知珍惜,他气得狠了,抬起手掌就想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掌教大人。”
院门处,传来悦耳女声。
付甜甜在月色下幽幽行来,见他面露怒容,倒是笑道:“掌教大人何必如此动怒,神子与旁人不同,所以他才是江听玄,若泯然众人矣,那便不是神子了。”
这话倒是一句维护。
许是见到说话的人是她,又有维护之意,天极掌教面上怒容消弭了些,他轻咳了两声,抚了抚衣袖,做出掌教的派头,语气也平静许多:“你也来了。”
“我久等神子不至,便想着过来看看,打扰了。”
天极掌教如今瞧着她依然有些不太顺眼,但比看伏天临好上许多,毕竟是和自己儿子有牵扯的女子,他轻哼了声,不算严厉:“虽允你畅行宗门内,但本座庭院,你也该讲些规矩才是。”
“是我不好,请掌教大人见谅。”付甜甜微微行了一礼,才依然温声细语道:“还请掌教不要责怪守门的师弟。”
“罢了。”天极掌教本也没有责怪的意思,不过是拿乔了一句,他迅速掠过这事,才询问:“既然你也来了,那你自己说,你和这混账究竟如何?”
“父亲!”
江听玄不欲他这样质问付甜甜,“此事与甜甜无关。”
“若是无关,你这番模样又是做给谁看?”
掌教声音加重了些:“本座也不想参与你们这些小辈的纠葛,可你实在太不争气,但凡有你那师弟一两分的心眼,我也不至于如今说这番话,在这里为你着急。”
其实神子在旁的事上并无疏忽大意,称得上沉稳可信,可天极掌教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他碰上伏天临和付甜甜这两个孽障便成了这般模样,他瞧着那两人一人八百个心眼子,江听玄如何是对手?
“掌教说得是。”
不等江听玄开口,付甜甜已笑着瞥了他一眼,她洒然叹道:“我和首席已经分开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知道神子一心为我两好,可总有些事天不遂人愿,或许顺其自然更好。”
她说这番话,不过是继续之前与江听玄说过的,他劝她再好好考虑考虑和伏天临的感情之事,可天极掌教却只注意到了第一句。
他以掌教之姿,极为不合身份地露出几分亮色,压低声音:“你和伏天临那混账……那小子真的分开了?”
这种小辈的八卦,本来以他的身份是不该好奇的,可关系到神子的婚姻大事,掌教便不得不紧张。
要知道,他从前以为伏天临和付甜甜这两个小辈永远也不会分开,他儿子只有痴痴守望的份,如今终于有了希望。
付甜甜笑容有些遗憾,却还是点了点头,面容中显出一片坦然:“我和首席一路走来,早就像一家人一样亲近了,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就算分开了,于我们而言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至多不过是从情侣变成兄妹罢了。
掌教却忍不住露出喜色。
他唇角弯起的弧度非常大,不过只一瞬,似乎觉得这么笑不太好,他又缓下笑意,声音略显深沉,罕见劝慰:“你们两都是天骄之辈,感情之事过眼云烟罢了,你也不必太过伤心,总有更好的在前方。”
这话只差没明着说我儿子比伏天临更好,你也看看他。
江听玄听着眉头皱得很深,付甜甜却点了点头:“掌教大人说得是,您也放心,我和首席也并未争吵,这是我们一同做出的决定。”
她指的是分开这个决定。
天极掌教不住点头,实在压不住深沉的气息,和之前气恼的模样大相径庭,“不错,我辈修者快意恩仇,分开也无需吵闹,我看你天赋不错,散修到底辛苦,不如这样,你拜入本座门下,为本座的关门弟子,以后也是神子的师妹了,两个人多多亲近亲近也是好事。”
“父亲!”江听玄实在有些听不下去,掌教的心思只怕没人听不出来。
“你闭嘴。”
天极掌教冷冷瞥过他,语气眨眼间多了威严:“你虽是本座的儿子,可本座收徒也轮不到你来质疑,与你无关。”
斥了神子一句,他继续看向付甜甜,目光中浮现出难得的温和之色。
付甜甜倒是有些失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见天极掌教对她如此温和。
但她依然摇了摇头,“多谢掌教好意,只是我生来不愿拘束,让您失望了。”
“你拜入本座门下,本座也不会拘束你。”
掌教还想争取一下,付甜甜却只是微笑,不再开口。。
若付甜甜和伏天临是两个人,那自然再好不过,白拿的羊毛不薅白不薅,可他们是一个人,付甜甜要是拜入掌教门下,日后总与伏天临不同时出现,就显得太明显了。
因此她只能含泪婉拒。
太遗憾了,这可是难得掌教主动拉关系,拜干爹的好机会。
见她意志坚定,天极掌教脸上的温和之色收敛了许多,不过也没有横眉冷对,只是相对冷淡了些,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既然如此,天色不早,你们两早些回去吧,不必在本座这里久待了。”
听他下了逐客令,江听玄眉宇微松,付甜甜却突然问起另一件事,“掌教,您先前去了其他宗门,不知商议得如何了?”
“是伏天临同你说的?”
“是,首席的家便是我的家,虽然遗憾不能拜在掌教门下,却也忍不住多关心几分。”
这话说得十分温情,涉及到伏天临,天极掌教也不瞒着,他声音缓和:“仙灵宗如今闭门不出,本座便去拜访了星宇宗和悟道庭,道清鹄本还不信,本座邀他和星宇掌教去了一趟仙墓,虽未入内,但在仙墓边缘便已能感知一股滔天魔威,方知本座没有诓骗他们。”
“如今,十宗是暂时不会开战了,璇玑几宗若在这时候还想着内斗,本座便会联合星宇宗和悟道庭共同压制,道清鹄那厮还算清醒。不过为了防止意外,你们最近最好不要离开宗门,若离开,也得万分小心,寻了护道者再出去。”
天极掌教事无巨细,虽然她没有拜入天极宗,却也将之皆说了一遍。
付甜甜点头沉吟,稍许之后,她道:“掌教,明日可否请您送我去仙灵宗一趟?”
“仙灵宗?”
天极掌教皱眉:“你去哪儿做什么?他们如今闭门不出,若是伏天临那小子便罢了,他三寸不烂之舌,你去又有何用?”
付甜甜便笑道:“掌教只知首席与仙灵掌教有牵扯,又怎知我没有?不过我要向掌教借一位师妹。”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天极掌教不是不能答应她,可他实在不知道付甜甜要去做什么?如今仙魔隐现,十宗暂时休战,就算能如伏天临那般说动仙灵掌教,于目前的局势也没什么太大助益,更何况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掌教看了眼旁边的神子,清了清嗓子,敷衍道:“明日的事明日再说,你们先回去吧。”
他只恨不得立刻把这两个人原路送回,塞进屋子。
神子眉宇间皱褶一直未曾退下,倒是付甜甜失笑道:“那我们便先告辞了,掌教万安。”
天极掌教这模样,只差没白纸黑字把心中期许写在脸上,既然这样,她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想着明日再计。
行礼之后,她拉着神子走出了掌教的庭院,隔绝了掌教充满期许的目光。
行在月色之下,两个人没有立刻回听风阁,缓步而行,如同之前许多次一样。
江听玄微微凝神,轻声道:“我父亲的话你别在意,他没什么恶意。”
“怎会?”
付甜甜笑道:“其实掌教有些话说得也没什么错处。”看了眼江听玄略显内敛的眸光,她道:“神子不必这样,我先前和你说过了,我同首席分开是两个人共同的决定,并非是一人起意,又或是有哪一方对不起哪一方,我们也未争吵,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修仙界道侣之间分分合合,也不是没有。”
她的话江听玄也明白,听她说了许多,他如今也不像一开始听闻这个消息那样急切,只是心中依然为他们可惜,至于旁的,他虽有私心,却没有掺入这件事之中思考。
和付甜甜漫步几许,他才开口:“我无法代替你们做出决定,甜甜,你和师弟无论如何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嗯,我知道。”
付甜甜点点头,一阵不算沉重的静默之后,她才旧事重提:“那我之前说的,你考虑好了吗?”
江听玄面色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呼吸微促,但这次没有慌张,而是深吸了口气,才郑重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今后真的打算和师弟分开,那时我们再来说这件事,现在我只希望你好好想想,不要在短时间内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好。”
出乎意料,付甜甜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她十分爽快地便答应了,就在江听玄心绪沉下时,却见她突然扭头看他,面容在月色下一面光明,一面晦暗。
他听见她略有些深意的声音响起,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我听首席说,神子你在仙族的传承之地中,曾历心魔,而那心魔是我,而你在心魔之中……”
后面的话许是有些难以描叙,她未曾说出口,
但只这么短短几句,便叫江听玄赤红了面孔,他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在她未尽之语下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神子第一次觉得师弟这个人太耿直,与付甜甜太过亲近也不是什么好事。
连这种事他也告诉了甜甜。
他羞得手足无措,甚至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心中那一亩泥泞之地,和不该的妄想。
这样的情形之下,虽月光冷清,他却难以平静,目光触及她,他都有种心间发烫之感。
最后还是付甜甜拯救了他的无措。
她并未因那心魔是亵渎自己便生气,只是轻笑道:“神子,人的欲-念百般,什么都可能发生,圣人也逃不过心中所想,你不用这么紧张,心魔乃人之常事,谁梦中没有那么两个亲近之人?只要你能勘破,便也无所畏惧。”
她这安慰之语倒是让江听玄的心慌稍缓,他深深吸了口气,面容微静,但也不敢抬头看她,良久,他又吐出这口气,眼中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苦涩。
连声音也像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若是、若是不能勘破呢?”
这声音细如蚊鸣,不像问询,倒像他扪心自问,以至于付甜甜几乎没有听清。
作者有话说:
天极掌教:今晚就睡,睡完结婚,立刻怀上,明年我就能一抱两,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我江家终于有后了。
付甜甜:?
江听玄:?
江氏嫡系:?
#作者建议:不如自己生#
113、玄儿
介于他声音实在太轻, 付甜甜稍稍靠近了些,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
江听玄有些掩盖般抬起头,眼中幽深一片, 面容却稍稍平静了些, “甜甜,谢谢你。”
“谢我什么?”
付甜甜笑容有些无奈, 她微微摇头:“人人都是棋局中一子, 看别人清楚, 看自己模糊, 其实你也不是不懂,不过是身在其中,难以自拔罢了, 谁又不是如此呢?”
见江听玄若有所思, 她便长叹一声,声音顷刻间洒脱起来。
“罢了罢了,夜色已深,神子,你早些休息吧, 我便不打扰你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 观其方向并不是江听玄的听风阁所在。
江听玄原本对她的靠近有些心慌, 可此刻与她谈论完反而平静下来,见她欲离去,他只犹豫了一瞬, 还是开口:“甜甜, 你如今住在陈师弟院子里?”
付甜甜停下脚步, 回过头来同他道:“嗯, 有什么事吗?”
江听玄心下微紧, 静默了两息才道:“陈师弟与你毕竟不熟,虽是伏天师弟的心腹,可到底不便,你……还是住在我这里吧,我将二楼收拾出来,你住在二楼。”
他先前极为抗拒,源自于他心中那点愧疚与不能言说的卑劣心思,但如今他却觉得,倘若当真心思坦然,无愧于心,他便不该因为自己的些许原因将她拒于门外,那不过是在说明他心中那片泥泞深陷罢了。
付甜甜静静看他,良久,她笑道:“神子,你不必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
江听玄认真道:“先前是我想岔了,我并未有什么对不起伏天临师弟的意思,既如此,又何惧他人目光?你们暂时分开,作为朋友,我理应多照顾几分。”
他言语并无勉强之意,付甜甜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确实诚心,才道:“那好,那就麻烦神子了。”
脑海中,系统听到她说:“你看到了,我可没勾引他,他主动的,这要不上我还是个人?”
系统:“……”
确实是江听玄‘主动’。
于是付甜甜又改变了行程,没有回陈师弟的院子,直接同他回到听风阁,索性修者的行李也都在‘身上’。
这一晚,两人相安无事,付甜甜十分矜持地与他告别之后便安分待在自己房间里打坐修炼,并未再去‘骚扰’。
第二天一大早,日头刚起,付甜甜便听到听风阁外有人敲门。
她才将视线投往窗户那边,便听见一楼江听玄的声音响起,“何人?”
院子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在下陈庭宇,是伏天师兄麾下,求见江师兄。”
付甜甜和江听玄都静默了一息,而后院门应声而开,江听玄漠然道:“进来。”
陈庭宇便缓步走进。
江听玄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庭院,他目光冷淡,如寻常待其他人一样,并未因他是伏天临麾下便缓和几分,他看着陈庭宇,道:“陈师弟何事?”
陈庭宇微微垂着头,眉间微皱,听他问话,他抬起眸子往江听玄身后看了一眼,斟酌了一会儿,才道:“敢问师兄可见着付师姐了?”
江听玄冷淡的面容稍微有些怔住,旋即他依然如常道:“你寻她何事?”
陈庭宇也不瞒他,“师姐这段时间住在我的院子里,今日早晨我给师姐送早膳,却见无人在,我摸了被褥,是冷的,又寻了一圈,皆无人看见,所以才斗胆来问师兄。”
虽然对于这个和伏天师兄‘闹矛盾’的付师姐不算有太多好感,但陈庭宇显然是个非常尽职的‘小弟’,尽管伏天师兄闭关了,他也遵循自己的职责,尽力照顾师姐,所以一大早就来给师姐送早膳,结果发现人不见了。
被褥还是冷的,说明师姐昨夜就已不在。
他昨夜睡在莫师弟院子里,根本不知道自己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出去问了一圈,人人都说没见过,这才来江听玄院子里问,因为他还记得,这位付师姐和神子关系不错。
江听玄面容微顿,难得在其他人面前有些赫色,不过他没表现出来,只微微静默了一瞬,便镇定道:“付甜甜今日起住在我这里,师弟可以回去了。”
这便是委婉同他说明了付甜甜的行踪。
陈庭宇眉间褶皱更深。
虽然面前是神子,可他还是忍不住道:“江师兄,付师姐是师兄的道侣,她怎么能住在你这里?”
“我们是朋友,除此之外并无任何越矩,为何不可?”
“可是……”
“陈师弟。”
付甜甜从楼上走下,声音显得清脆又温和。
她扫过这位师弟眉间的褶皱,叹道:“多谢你关心,你先回去吧。”
陈庭宇仍有些不甘,“师姐,师兄仍在闭关,你怎么能……”
“我和他之间的事,师弟知道多少?”她眼眸中的温和归于平淡:“我和首席并无争吵,我所言所行皆是我们两个人的意志,师弟,如今宗门之危,你好好修炼才是正理,至于我和你师兄之间的事,待他出关你自然明白。”
许是见她说得从容,陈庭宇眉间褶皱渐渐消散,静默稍许,他轻声道:“师姐可知师兄什么时候出关?”
付甜甜微微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这次宗门之危他压力颇大,大约是想好好修炼一番,以应对将来的危险。”
听她这么说,陈庭宇面色也逐渐严肃起来,他不再纠结于付甜甜住在神子的院子里,只沉声道:“都是我等无用,才让师兄独自面对,我也会努力修炼,今后定然要助师兄一臂之力。”
他朝两人行了一礼,面色沉重地加快了脚步离开。
等他离开之后,付甜甜才赞道:“陈师弟倒是个好苗子,虽有时有些莽撞,却难得是赤子之心。”
江听玄收回目光,点了点头,但还是加了一句:“不及师弟。”
付甜甜便失笑:“神子,其实首席也不是没有缺点,人无完人,不过是你待他太好,所以只见他好处,不见坏处。”
这话完全是她发自内心。
毕竟她也是人,是人就有缺点,不可能完美无瑕。
然而江听玄却依然认真看她,坚持道:“师弟本就处处都好。”
稍稍停顿,他声音轻了些,似乎委婉几分:“你也很好。”
最后这句话,虽然声音很轻却说得十分笃定,仿佛在他心中这两人都是完美无缺的。
付甜甜一时有些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才好。
阿江这么认真,倒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轻咳了一声,她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也顺便转移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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