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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啸林下意识想摸出雪茄,但他的大衣才刚刚盖在易宁的身上,他也不能突然拿起大衣去找雪茄。于是他讪讪跷起右腿,把手放在膝盖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易宁却不懂了。他不懂易啸林这番话到底想表达什么。

小时候对他冷淡的是他,年少时经常管他压制他的是他,他听话也好不听话也好,易啸林永远都只是那副横眉冷对的样子,因为他们疏于照看,连郑其与虐待他想把他弄丢的事情都发现不了,现在又来说这些?

易宁心里一阵烦躁,伸手要把盖着的大衣掀开,“所以呢?”

“哎!”易啸林的胡子都被气飞了,“我说话你听不进去是吧,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外祖父!”

“怎么这么不听话,越长大越难管了!”

“我以前听话的时候也没见你多疼我,”易宁面无表情地回道,“那我不如不听。”

易啸林的胸膛在大幅度的上下起伏,嘴角耷拉着的斑驳胡须被鼻子呼出的气吹得一抖一抖,他气得不轻,“所以呢?所以什么,如果没有他的电话,我连你出事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记着当初我们没能及时找到你的事情,可你回来之后,你妈就和那个畜生离了婚,全身心地扑在你身上,”许是很久都没有生过这样大的气,又或是他确实老了,易啸林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你这几年回老房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结婚之后几乎没来过,我甚至连那小子的长相都是今天才看清!”

说完,他又把大衣重新给易宁盖好,易宁没有再挣扎,沉默着随他动作。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反正我没几年好活,这辈子就这样了,等我进坟墓了你也就舒心了,但你能不能好好掂量掂量,你不是孤儿,你妈你外祖父都还好好在这里,你要是走在我们面前,那我们怎么办?你妈这辈子已经够苦了,你还想让她更苦吗?”

你还想让她更苦吗?

易宁坐在病床旁边,握着冉以竟有些冰凉的手,心里一直在重复易啸林临走前对他说的话。

大衣被他搭在病房的衣架上,他不是很想闻到太浓重的烟味。

易啸林离开时还是把大衣留给了他,易宁倔,老头更倔,他的行事方式一辈子也没变过,说出的话像训斥,做的事情更像强迫,连最基本的关心都做的不贴人意。

正想着,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是涟以来了。

她难掩面上的疲惫,站在病床前捂着脸,看样子马上就要痛哭出来。易宁怕她情绪失控,连忙起身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带出了病房外面。

涟以坐在长椅上,捂住脸的指缝里渗出透明的眼泪,易宁静静地等她哭了一会儿,这才轻轻扒开她的手,用纸巾将她的眼泪擦净。

“妈妈别担心,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易宁蹲在地上,伸手擦去涟以眼角的泪水,“后脑勺上缝了几针,医生说转醒还得几天,叫我们不要着急。”

“好,好。”涟以不住地点着头,她拿着易宁递给他的纸巾,盖住眼睛又开始哭了起来。

易宁从小就羡慕会哭的人,因为他不会哭,感到痛苦的时候眼泪早就自己掉了下来,等到真正想哭时,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所以哭泣对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者说,无法达到一种发泄的程度。

能哭就好,有意识地哭更是一件好事,欲哭无泪才是最大的酷刑,易宁想。

冉杭在国外出差,一时半会间实在赶不回来,但好在涟以及时到了,易宁让她守在冉以竟身边,自己下医院二楼去做了个全身检查。

回来时,他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背,看到涟以和一个男人站在病房门前商量事情,那个人易宁认得,是冉杭的私人秘书。

易宁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等他们说完之后秘书离开,他才又继续走向病房。

他推开门走进去时,坐在病床前的涟以听到动静,抬头看了过来。

易宁回望过去,眼神平静。

静默良久,她面色复杂地开口道:“小宁,你和冉以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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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或许能完结,如果不行就得等到凌晨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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