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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父女俩混合双打。

孟赴约狗急跳墙,竟往商俞身后躲。

当孟得安的小铁锹一个不长眼误铲到商俞的腿肚子时,这场大戏终于僵滞、落幕。

掀开裤管青紫一片。

孟朝茉嗔怪孟得安下手狠。

商俞倒装起大度唱白脸,“不碍事,两天就好了。爸你腰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好着,倒是你。”孟得安愧疚。

当然最落埋怨的实属孟赴约,高大的车停放在小池村宽敞的村口,一行人往小路蜿蜒逼仄的村尾巴走去,他就在后面远远打着手电筒,臊眉耷眼的。

小池村形状像银杏叶,外开内合,近年发展迅速,银杏叶外沿的路修得比镇上还敞亮,只是靠近“银杏叶梗”的地方因保护地表植被和地势地貌的原因,一直没扩路。

孟得安居住的院子就在“叶梗”处,凉爽干净,两间卧室外加一处杂物间。孟赴约还算自觉给商俞腾位置,把床单被罩都换上新的,自己挪去堆放农具的杂物间。

走进走出的动静想让人忽略都难。

“孟赴约你踩金子呢!”下厨做宵夜的孟得安探头。

孟赴约于是提起脚后跟走路。

把枕芯枕套换上新的,对后进来的商俞冷声说:“床头有驱蚊器,乡下蚊子多。你跟她说,草莓是今天刚摘的,洗过了。”

商俞靠在门框,重量落在另条没受伤的腿上,扫视一圈焕然如新的房间。难得不计过往、宽宏大量一回,“你要是想回kea,我可以帮你。”

怎料孟赴约被踩尾巴似的并不领情,“少来这套,惺惺作态。”

把商俞抢白得眉尾一跳。

洗完澡的孟朝茉出来就见商俞倚在门框当门神,正要讥他几句,下一秒他像是绷不住似的朝空中伸出只手,皱眉嘶气,他轻喊:“朝朝。”缓数秒又说,“我腿麻了。”

“爸给的药酒你搽了没?”孟朝茉扶他。

商俞踩着千万只蚂蚁慢慢走到藤椅旁再坐下。

他说:“没搽,味道怪怪的。”

他是压低声说的,端着干捞纸皮饺子进来的孟得安自然没听见。

孟得安笑得眼纹晃荡。

中气十足:“开这么久车饿了吧?来,饺子是孟赴约给赖叔家挖了三天地薯,人给的。”

自从孟赴约在小池村发展育苗事业,也是掀起股种植风潮,他不吝赐教,算是带富不少人。赖叔家是其一,承包地种地薯的。

孟赴约听后拉下脸,扒拉两口进了杂物间。

他来小池村本意不是和地薯打交道的。

“别理他。”孟得安连眼也没侧。

只让孟朝茉多多吃、多多喝。

倒让孟朝茉这个来找孟赴约秋后算账的抹不开面子了,她“被出轨”的词条已然被压下去,可微信狂轰滥炸的消息全是关于她的“不幸婚姻”。

她想这绝大部份原因是孟赴约那日偷拍的照片,后劲十足,让她也后悔当初不该对着孟赴约轻轻几句揭过。

所以她追来小池村毒打孟赴约一顿,让他别干那偷鸡摸狗的事。

对方任打任骂的态度让她气也消了大半。

他现今闷不吭声、伏低做小,也难怪孟得安会留下他。

立春湖酒店照片一事。让孟得安这个当父亲的心生忧虑,万一网上所议的出轨是真?

说老实话,他原本对商俞这位自小就唯我独尊惯了、脾性难改的人印象不佳。

单拎出对方过去极少纡尊降贵踏足孟家这一条,也足够他狠狠骂上一骂了。

所以他目光逡巡后落定,问:“商俞,你有什么打算?”

孟朝茉觉得这话奇怪,前言不搭后语。

但商俞却答得精准无误:“我明下午有个专访。”

在孟朝茉听来同样奇怪。

——直到第二日下午看到网上播放的所谓的专访,她才缓缓明白前一天晚上老孟与他的对话。

主持人问:“您刚刚提到您太太是个很优秀的创业者,其实我们也想八卦一下,您和您太太平时是不是非常恩爱?”

商俞冷静颔首:“嗯。”

太假了,孟朝茉想。

主持人笑:“网上所流传的其实也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情。”

商俞又答:“她被出轨不可能。摩擦偶尔有。”

是经常有,孟朝茉反说。

主持人此时的好奇终于不像有排练成分在里面,“您私下是怎么称呼您太太的?”

商俞:“孟朝茉。”

主持人:“全名?”

商俞:“生气的时候喊全名。”

主持人:“那不生气的时候呢?”

商俞:“朝朝。”

主持人:“那肯定是喊朝朝多一点啦。”

商俞:“倒也不是。”

孟朝茉心一激灵,狠骂他不要脸,以上两个以外,他时常念在嘴边的无非是撒娇□□时不入耳的“姐姐”或者更入骨髓的一类昵称。

商俞话锋一转:“我也尊称她小孟总。”

孟朝茉险松口气。

关于夫妻不和的传闻也算告一段落,外界可算不再紧扒孟朝茉“下堂的商家太太”这层身份,多少令她工作生活减轻负担。

连李园清看她不捧手机刷网上那些或贬或同情的言论,心情也通顺爽利,顺带也不嫌弃商俞矫情些芝麻小事,譬如他因小腿伤未好,非不愿下楼吃晚饭,要袁楣送到二楼小客厅,当然,硬拉孟朝茉陪着,美其名曰增进夫妻感情。

孟朝茉劝:“你也把医生开的药认真敷上。”

商俞拍拍旁边座位让她坐,轻轻揭过,“味道太重了,把人熏得睡不着了要。”

“还好吧,我闻着也就薄荷味比较浓吧。不愿敷你别再在我耳朵边喊疼。”孟朝茉从他青紫交加的腿上移走目光。

商俞于是把药拆开薄薄敷上一层,气味冲鼻,凉丝丝的,痛楚顿减——胃口也顿减,他觉得入嘴都是草药膏味,食欲全无。

他想到以往入夏孟朝茉亲手做的青桔水,里面貌似加了点点青瓜汁,难喝,但是极其好闻,清爽的夏味。

他又想,要是还有,他应该会喝的…但孟朝茉决计不可能心血来潮鼓捣这些的,她近来沉迷壮大自己公司,预备招兵买马,把写字楼空缺的工位都填满,再带领自己的队伍走出国门。不过在走出国门之前,她还有个同样迫切但目标:家具协会副会长转正。

所以孟朝茉连吃饭也在挑选距离协会基地最近的高尔夫球场。消息传协会会长热衷高尔夫,所以孟朝茉这个副的准备投其所好,毕竟转正还需要得到前任会长的支持。

孟朝茉也觉得此时的自己汲汲营营、过于钻研,甚至像极了早期初初接手集团的商俞。他也是困心衡虑挣扎斗争过很长一段时间,才到如今游刃有余的乖慵貌。

——小小腿伤就赋闲在家。此时正把那两根捏了药膏的指头往鼻尖嗅,半秒后嫌恶色明晃晃吊在眉角。再一瘸一拐去洗手。

孟朝茉不消多分神也能察觉到他的来回折腾。

她抬眼问:“商总,抽空教我打高尔夫可行?”

有事商总,无事商俞。

商总说行。

她说:“那等你腿好点,就到临江君园小区的球场,要是不方便来回跑,偶尔住在那也近。”

于是商俞将那句“其实邓竹最近跟那家具协会会长把关系维护得挺熟络的”给咽回肚里,点头当回应。

他当晚去仓库给她挑趁手的球具,规划好每周教她三次的时间,包括教习完毕去哪家餐厅吃晚餐也早有预订。

但孟朝茉第二天却发来一段文字消息:

【伤鱼!(伤鱼是她新改的备注)】

【我发现会长的高尔夫打得也就是半吊子水平!!我说不定打得比她还好!不用你教我啦!我们有好多共同话题,菜鸡切磋正好嘻嘻。】

晚上为了弥补爽约的罪过,孟朝茉亲自在临江君园下厨做了满当当的饭菜,搓搓手说:

“尝尝看我的厨艺是否退步。”

厨艺与以往并无细微差别,但心境却大不相同。

他常在缠/绵后追问她爱他与否?有多爱?今天还爱不爱?明天呢?

得到的都是一再肯定的答案。

然而他还是周而复始证实验证。

原因无他,无非是孟朝茉再也不是心血来潮想和他一起去郊外山顶看凌晨四点日出的孟朝茉,再也不是和他的狐朋狗友吵架的孟朝茉,再也不是发消息轰炸他的孟朝茉,再也不是为他彻夜不眠的孟朝茉。

孟朝茉的爱是理智的爱。

是经历沉沉浮浮有所保留、留有后路、先己后人的爱。

如果说商俞以前体会过孟朝茉对他的一百一十分展现,现在的局面是九十分。他还是会贪心至极怀念过去的一百一十分。

所以他诈娇更甚以往。

把孟朝茉做的菜吃光光之后晾在沙发上,听到浴室门响旋即侧躺,蜷缩成弓形,好看的眉头蹙着,说:

“我吃多了积食,朝朝你帮我揉揉胃。”

孟朝茉擦湿发的毛巾甩打一下他的腿弯,“夸张了。”

“真的。”商俞哼哼叫。

孟朝茉去吹头发时,商俞黏在身后要躬亲,被她躲避不允,她想快点吹干爽去浏览最近设计部为贴切国外市场而交上来的设计稿,格外的迫不及待。

商俞在侧翻来覆去,孟朝茉以为是自己开灯扰他睡眠想去书房,再想到他那点无厘头的小要求,顿时明明白白,把左手手心朝下,贴放在了他肚脐眼上方的位置,像一道符咒镇住了妖怪,他瞬间就安静斯文了。

商俞头贴她腰侧蹭蹭,“叫我名字。”

孟朝茉作势抽手,“你烦呐。”

被他覆手摁定,“南舟这两天海边有电影在露天放映,去不去喂蚊子?顺便看个夜场电影。”没听到动静又说,“连邓竹这个老正经也去那约会忆青春了。”

孟朝茉将平板滑动一页,“我最近很忙,我记得南舟每年夏天都会轮回好几场吧,下次再去?”

商俞声音懒懒的:“在忙什么。”

孟朝茉话欲瞬间勾燃:“我最近还有个想法,林间家居小憩,就是做一个周末节假日的短期旅游景点,可以住宿,也适合团建,相当于发展逸室的另一条产业链,做得好也能让我们的牌子口口相传。怎么样?”

商俞总能精妙猜中她的某些点,“林间…在青石林?”

孟朝茉:“对,觉得那风景特好,又在近郊。要是我能顺利转正成会长,这层身份对我的项目获批落地也是一大加分点。”

商俞说:“我去给你谈下来。”

孟朝茉一下子把手抽出来,“等我哪天能帮得上远商的忙,你再来出手相助,我会更心安理得一点,没到那天就——”

商俞坦白:“我有目的,动机不纯。”

孟朝茉挑眉。

商俞扯回她的手窝在肚子上,“我想早点和你去海边。”

傍晚时分,潮水推搡,晚风热闹,他也想约会一次,以相爱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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