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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上流圈最喜欢的宴会厅里今夜高朋满座, 各名流大部分都汇聚于此。

觥筹交错的酒会里许宴青端坐在宴会厅最明朗之处。

即使如今在外界看来许氏正饱受流言,可这颗大树仍处于商界最内环的圈中,而他这尊大佛同样不是可以轻易惹得起的。

偏生也就有人以为自己能蚍蜉撼树。

“许总今时今日还能有如此雅兴, 林某佩服。”林韬拿了杯香槟走近, 声音不大不小, 周围一小部分却能听见。

许宴青闻声慢条斯理朝他隔空举了举杯, 神色淡然,“今时今日我依旧能坐在这里, 确实挺有雅兴, 林总这手段看来不行啊。”

“许宴青,还是这么高傲啊?怎么, 没爹没妈教养的人连向人低头都不会?”

“彼此彼此, 我会向人低头,却一向不会向牲畜低头。”许宴青抿了一口香槟,漫不经心的说着轻描淡写的话。

林韬压了压那股气,舔着后槽牙笑了笑,“我倒要看看明天你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高高在上。”

“为什么要明天?今天不行吗?”

许宴青晃了晃手里的香槟,透明的液体在杯壁游走几圈,“让我猜猜, 哦, 是因为海滨3号地的招标今晚结束?”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许宴青很沉吟半响,似乎是觉得今天的香槟不怎么样, 起身道:“你觉得我为什么放弃海滨3号地?”

林韬一怔, 心里隐隐有些波动, 可随即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处心积虑这么久, 收集到的所有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许氏内部已经出了问题, 而这次的舆论显然也影响不小。

但3号地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救命稻草才对, 为什么会忽然放弃?

许宴青向前两步,离他近些后在他耳旁低声道:“似乎很多年以前我就警告过你,离她远点儿,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就让你再长长记性好了。”

嗓音阴恻,让人不寒而栗。

说完,他往后退了一步,把手里的香槟放在桌上。

掀起唇角,音调提高了几个度,“那就提前祝林总得偿所愿,把刚才那句话也原路奉还,希望林总明天也能像今天一样怡然自得。”

附近一片鸦雀无声,众人表面上不甚在意,暗地里耳朵早就竖了起来。

林韬此刻有些手脚冰凉,他的态度能如此有把握,那就说明海滨3号地多半是被动了手脚。

这块地也是他林家的救命稻草,如若出了差错……

许宴青上了宾利,指尖轻抬揉了揉太阳穴,“回半山别墅。”

“好。”林特助在后视镜里看他一眼。

许宴青见他欲言又止,“怎么了?”

“没什么,看您好像累了。”

为林韬谋划的这场陷阱费了一大番功夫,最近几个星期又连续加班,铁人也难免有疲的时候。

许宴青靠在后座假寐。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要是想休假直接在公司内网申请吧,另外年终奖翻倍。”

林特助脚下差点来个急刹,“啊?您、您是、说我吗?”

许宴青半睁眼看他一下,“这里还有别人吗?”

林特助乐呵两声,好像也没有别人了哈。

还是第一次觉得他家老板这个声音不像个催命符,如此悦耳。

许宴青回到半山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卧室里陷入一片漆黑,他没弄出什么动静,在主卧外的浴室里洗漱完才进来。

如往常一般伸臂把陷在被褥里的人揽进怀里。

南岁禾循着熟悉的感觉窝进他怀里环住他,半梦半醒迷迷糊糊间还不忘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许宴青阖上眼帘,轻轻拍了拍她后背,“睡吧,都解决好了。”

人间风月此时同,今晚一夜无梦。

南岁禾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是翻看各大平台的情况。

昨晚迷迷糊糊好像听见许宴青说什么了,又好像是做梦。

直到都浏览了一遍才发现事情好像真的解决了,所有网站上之前关于许氏关于许宴青的那些全部都被清了个干净。

只余温晴的那个澄清视频。

其余就是另外一桩:林氏集团彻底宣布破产。

南岁禾磨磨蹭蹭边刷牙边看。

与此同时林氏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也被曝了个彻底,按这个阵仗来看,或许永无东山再起之日。

还未看完,眼前忽的冒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抽走了她的手机。

“唔——”

南岁禾嘴边还挂了泡沫,她咬着牙刷去夺,“你干嘛?我还没看完。”

许宴青挑了挑眉把手机高高举起,拒绝她,“先刷牙,吃早餐了。”

“还有一点点就看完了。”

看不完她心痒痒。

见许宴青态度坚决,她把牙刷拿在手里,踮着脚尖,愤愤不平的去亲他,把牙膏沫蹭的他满脸都是才肯罢休。

许宴青往后退了退,仔细端详了眼镜子里的人,捏着她后颈,“是不是最近太纵着你了?敢撒野到老虎头上了,嗯?”

“什么老虎?”南岁禾用毛巾擦了擦嘴,露出干净纤薄的唇来,偏头笑意盈盈凝着他,“纸老虎啊?”

许宴青视线落在她唇上,一张一阖的。随即俯身吻了下去,浅尝辄止。

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她,再开口道:“泥老虎。”

南岁禾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尽是羞赫。

前两天晚上她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许宴青还精力旺盛的很,她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跟他说:“我好累,你就当我是一滩烂泥吧,随你便。”

事实证明真的是随了他便,把平常没试过的都试了个遍。

最后把南岁禾气得半死。

她看着眼前人出了卧室的身影,往后退了几步,一番助跑之后倏然跳上他的背。

许宴青猝不及防,倒也稳稳的接住了她,视线落在身侧,掌心拍了拍她大腿,“楼下没铺地毯,去穿鞋。”

南岁禾伏在他背上摇摇头,“我不要。”

许宴青沉出一口气,无奈之下又背着她折返,回到卧室弯下腰拎起她两只鞋子才往楼下走。

她侧头看了眼他的脸色,露出得逞的笑意。

南岁禾觉得最近她确实挺作,但晚上付出的也不小,所以作的心安理得。

南城已经进入了六月份,前些天来了一场强降雨,今天才将将放晴,倒也不太热。

南岁禾拿着手机拖沓着拖鞋就进了书房,自然而然的坐在他腿上,举起手机,“这个好不好看?”

是一只某品牌的新款包包。

“嗯,好看。”

她指尖滑了滑,“那这只呢?”

“好看。”

“那这只?”

“也好看。”

“这?”

“都好看。”

南岁禾拧了拧眉,觉得他现在越来越敷衍了,挡住他的视线,“都好看还问你干嘛?!”

许宴青把她头移开点,目不斜视,“我有钱,都买。”

又把桌上的手机递给她,“你自己给他们打电话吧,跟下个季度预售的新品一起,让他们送家里来。”

“可我只想选一个。”南岁禾颇为幽怨的看着他。

视线全被她挡住,许宴青无奈朝她勾了勾唇,指腹轻点了点屏幕,“我觉得你应该比较想晚上再谈。”

南岁禾不明就里,背对着屏幕的身子侧了侧,瞳孔猛地收缩。

静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们在开视频会议。

丢脸又一次丢到太平洋了!她迅速从许宴青身上滑跪下来,两只手死死捂住嘴,用眼神控诉着他:你好狠的心,居然现在才说!

许宴青噙着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表示他也很无奈。

南岁禾迅速冷静下来,弓着身子一步步慢慢移到电脑背后,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许总,您先忙,刚才那个女人我们已经把她赶出别墅了。”

随后她一溜烟跑了出去。

电脑那头的人笑着调侃了一句,“许总,您妻子很有意思。”

许宴青看了眼并没有打开的摄像头,眼里盛着笑意,“她确实挺可爱。”

南岁禾拿着杨姨剪回来的花当做许宴青来泄愤。

没剪几下,手机忽的震动起来,电话上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她接起,“喂?”

“岁禾,我想见你一面,在十一中可以吗?”

她沉吟片刻之后,“好。”

南岁禾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换了套衣服,出门前特意跟杨姨说了声,“杨姨,我出去见个朋友。”

恰好顺路,她中途去了趟在路氏附近的那套公寓,上回白韵嘉落下的东西还没拿。

路过许宴青那套的时候倏然发现门是半开着的,只是稍微阖上,并没有锁。

她记得那天早上走的时候锁了门的,遭贼了?

原本按密码的手顿了顿,转身往许宴青那间走了过去,她小心翼翼推开一点儿。

门内的人与她都听到了动静,互相对视一眼。

“你是谁?”

“你是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门内是一个女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女孩子,貌似还未成年的样子,穿着很青春洋溢,她在收拾行李箱,脚边有两个。

许宴青在搞什么飞机?

南岁禾怔了怔,随后发现她好像见过这个女孩子。

在回国那天,机场里许宴青接的就是她。

“我认识你。”

南岁禾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听那个女孩子先开口。

“你认识我?”南岁禾重复一遍,按理说她们今天应该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才对。

“嗯,我见过你很多照片。”

“照片?”

南岁禾不是很理解她的意思,虽然每个字她都听懂了。

“你应该也知道我,许宴青是我哥,准确一点儿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她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成熟感,但又不失少女该有的情绪,“你可以叫我苏苏。”

所以她是许母出轨生下的那个孩子……

南岁禾看了眼外边的走廊,反手把门阖上,她四处望了望心口发紧,“你母亲呢?”

“你放心,她没有回来,也不会回来的,就算回来了我哥也不会见她。”

“那你呢?”她问。

“我是回国去我爸的故乡给爷爷扫墓,回来挺久了,我得回去了。”苏苏继续拾掇着行李。

“为什么你说认识我?”

“喏。”苏苏递给她一柄小钥匙,笑着看她,“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个是钥匙,你打开那边的门看看。”

她指了指身后不远的那间房,解释,“这个钥匙被我不小心带走了,本来想着回来后还给他,现在给你也一样。”

南岁禾掂着手里的钥匙,很轻。

那间房她上次问过许宴青里面是什么,彼时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

钥匙插入锁眼,只需要轻轻一拧,门便应声而开。

照片,很多照片,铺天盖地的都是照片。

是南岁禾的照片。

她笑的,怒的,哭的,开心的,难过的。

照片贴满了整个墙壁,从十四五岁的青葱岁月,到成年后的盈盈而立。

她忽的想起来冲洗店老板说过的话,原来那些照片都在这。

南岁禾进了房间,把掩盖着的窗帘全部掀开,原本昏暗幽深的地方,阳光顿时充盈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刻,就好像许宴青多年隐匿的爱意,在她心爱的姑娘面前,见了天光。

苏苏斜倚在门框上,敲了敲打开的门,笑着说:“你可别在我面前哭哦,不行的,我可不会哄人,你留着见着我哥了再哭。”

南岁禾对着窗户仰了仰头,如苏苏所说,她可不能哭。

顺着光线掠过每一张照片,她童年所有缺失的爱,在许宴青这里都得到了圆满。

她眼含热意,“小屁孩。”

“我才不是小屁孩!我已经18了!”

今天是周日,十一中里的学生都放了假,南岁禾在门口门卫爷爷那做了登记后,按高朗说的,她去了从前的七班。

自林家出事以后她才知道,当初那件事高朗也参与其中。

七班早已变了样,高朗还坐在原来的位置,她的身后。

只是时过境迁,那个稚嫩飞扬的男孩子,如今寸头,西装革履。

南岁禾敲了敲门,弯了弯唇,“同学,请问高一七班怎么走?”

这是他们见第一面的时候,高朗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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