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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往兜兜里放的。”

姜云看着他的小脸满满的自豪,忍不住开始揉搓他一番。

小孩被欺负了,小手拍着妈妈做坏的手,嘴里叽哩咕噜的叫着姜云放手。

姜云不理,揉捏过瘾了才给放的手,大崽幽怨的看着不讲武德的亲妈。

姜云毫无愧疚感,直接和他翻篇,“不是说写信吗,赶紧写呀,纸都给你摆好了。”

小孩嘟着嘴,不和她说话,蹲在茶几上,整只手都握着那只铅笔,头埋在纸上边开始图画。

没任何毛病,她真的觉得他在图画,每一个字的笔画都落在了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姜云看着他的不良坐姿,和错误的执笔方式,忍不住纠正了一翻,又握着他的小手,把他图画的那两个勉强能看出是“爸”字的分尸字体,在留空的地方重新教了他如何写,毕竟他那两个字就占了三分之一的纸面。

姜云看着这张纸,给他建议,“你要不还是画画给你爸吧,等你们老师教你写字你再给你爸写,行吗。”

小孩摇头,“干嘛要等老师,你不能教我嘛?”

额,怎么说?

姜云又给解释了一番关于他还小不适合写字的原因。

他倒是没什么坚持,反正画也行,写字也行,拿了书包翻了翻,把蜡笔拿出来,又把铅笔收了回去,姜云也给他换了张纸。

然后看着他的收纳习惯,点点头表示满意,其实这个年纪小孩都有些坏毛病,她当年也有,比如拿自动铅笔往一块白色橡皮擦里戳断铅笔芯,弄的橡皮擦表面都是黑点点的爱好,还有乱丢乱放之类的,不过对大崽,姜云一开始就有规范他的这些习惯。

看着他乖巧的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端端正正的坐直,用着姜云教他的握笔姿势开始在纸上图画,姜云没去看他画什么,拿了自己放在书架上的书,坐在沙发一边翻看着。

姜云看了会书,又分神看了眼在地毯上的妹妹,妹妹已经丢下玩具离开地毯,很有目的的朝大崽的方向,一会爬,一会踉跄的站起来走,直到抵达哥哥身边,接着她扶着茶几站立好,凑眼到哥哥的纸张去看,慢慢低下头,直到贴近纸张,挡住了大崽的视线。

她看着大崽的涂鸦,抬头看哥哥,“呀~”

眼睛懵懂,像是在问,哥哥你在干嘛鸭?

大崽不耐烦的和妹妹说话,“走开啦你,我在给爸爸写信呢!”

说完就用手推她的脑袋,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推了下。

妹妹只以为哥哥和她玩,歪着头看哥哥,“叭?”

大崽很嫌弃妹妹,纠正她的发音,“是爸爸,笨蛋,我在给爸爸写信,这么高的那个人,给你泡奶奶煮面条吃的那个人。”

他还解释了下“爸爸”是谁。

妹妹不懂哥哥说什么,又凑脑袋去看那张画画绿绿的纸,她喜欢这样鲜明的颜色,想要扯过来,大崽当然不乐意,按住纸,拍了拍她的手,“放手,这是哥哥的不是你的,别抢,坏蛋!”

妹妹不服,朝大崽大叫,“啊!要~”

姜云感觉下一秒他们就要打起来了,拿了果盘上的一个香蕉,“妹妹过来,我们吃果果,不要打扰哥哥。”

小丫头听到“吃”就抬起头看妈妈,看着妈妈拿着香蕉,她很快的松开了大崽的信纸,扶着茶几用对她来说很快的速度朝姜云的方向挪过去,小嘴时不时蹦出几个字,“呀,果果,吃,果果啊~”

姜云看着她可可爱爱的样子,有些好笑,真是个小馋鬼啊,把香蕉剥好皮,掰成两半,侧头看大崽,小孩也正看着她,姜云便问他,“一人一半,行吗?”

其实这会离晚饭过后也没多久,刚刚大崽还吃了好几个从黄志军家拿回来的冬枣。

大崽摸了摸还是饱着的肚子,点头,说可以。

姜云把剩下的一半放到他那边桌上。

小孩其实更想吃一整个的,可没办法,他吃不下了。

妹妹也挪到了姜云身边,着急的扯着妈妈的裤脚,姜云拿着手帕个她擦了擦手,把那一半放她手上,然后把她抱到沙发上让她坐着自己啃。

她吃东西的时候还算乖巧,尤其是她开始尝试的新食物越来越多,就开始越发和大崽相像,都很能吃。

姜云看着她把香蕉往嘴里糊,嘴巴上都粘着香蕉泥,有些嫌弃,因为怕自己的食物掉了,用两个手用力握着,她的手上也是黏糊糊的,可能她也不自在,松开一只手,就往衣服上抹,抹了一只,又换下一只。

她刚给她洗过澡啊!

看了她一会,姜云看得自己都要有火气了。

有些心烦,好在半个香蕉,有一半都在她的嘴上、手上、衣服上,没一会她就把香蕉搞定了。

姜云赶紧把她拿去洗一洗,又给她换了一身衣服。

她混不知觉自己给妈妈添了工作量,笑嘻嘻的搂着妈妈的脖子,嘴巴朝姜云脸上糊口水。

姜云生无可恋,怎么会这么折腾人呐!

她想出个二手小孩,微瑕,不知道有没有人收?

回到客厅,大崽已经完成自己的信了,吃了香蕉,香蕉皮也被他扔垃圾桶了,还有嘴巴有些脏了,他也知道自己拿手帕擦了,姜云看着乖巧的他,觉得好歹有个能看的,不是吗?

见姜云进来,他把信双手高举给姜云看,展示自己的作品。

姜云看着涂鸦的纸张,并不是很懂他的画作,只能勉强看到一个“头发稀疏”?的女人(大概吧)张着涂着正红色的嘴巴,大概是在笑,女人的一边还有一个小孩,小孩也长得有些歪扭,还有一个分着一点距离、一个有纸张的宽度这么高的短发男人。

姜云有些呆愣,她大概能猜得出,这是一家四口,但是别告诉她,那个怪物是自己啊!

太可怕了吧。

听着大崽兴冲冲的介绍自己的作品,姜云并不是很在状态的听着,等小孩说完等待迎接她的夸赞时,她也只能扬起僵硬的微笑,“画得挺好的,下次就不要画了,宝!”

老实说,你这是不是太埋汰你妈我了,整张纸里,我最丑,你爸勉勉强强,你两小倒数第二并列,虽然你自己觉得有把我的美貌画得十分出众,但是我并不是很能欣赏你的抽象画作哎,妈妈的艺术细胞啊,真的不怎么多!

虽然这张画真的很惨不忍睹,但是姜云还是帮他往他的画作署上他的大名,然后塞到信封里,小孩看着自己的作品,还有些不舍得。

姜云都想和他说,要不你自己留着收藏叭,就别让你爸知道你妈妈还可以丑成这样的。

这么想着,姜云又往里边塞了两张自己的单人照,她得告诉顾聿书不要被画给影响了,她本人还是真的十分美丽动人的。

走走走,你们两赶紧刷牙洗脸睡觉去叭!

第二天。

姜云趁着把大崽送去幼儿园后,回家的路上还顺便去了趟邮局,买了几张邮票回去备用。

拿到邮票,她又想到了后世那个很出名的猴票,可惜今年是牛年,她也不知道那个猴票是那几年发行,但是可以都买上一些拿来收藏,然后就问了下人家有没有前些年发行的邮票,可惜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果然发大财和她不是很有缘呐。

……

顾聿书胡子邋遢的从实验室里出来,看着今晚天上的月亮格外的圆,突然有些想家了。

往宿舍走去,正开门的时候,隔壁间的同事也打开了门,“回啦,我还以为你今晚又要在那边过夜呢!”

对方走过来,手搭他肩膀,哥两好的说,“嚯,几天没洗了?一股馊味!”

顾聿书低头闻了闻,并没有闻到味道,虽然他现在确实看起来邋遢了些,而且也确实几天没洗了,但现在天气很干燥,也不热,没出汗,自然也没什么味道。

顾聿书把他手拍掉,看了看他,让他赶紧有事说事。

“嘿,你这人,我今儿去传达室了,看到有你的包裹,顺便帮你拿了回来,我看了下寄信人,我想想哦,好像叫姜云来着,既然你不着急,那就放我那先吧!”

说完慢动作转身,顾聿书拦住他,“给我。”

对方装作不懂,“什么啊!”

“包裹。”

“包裹就包裹吗,你不说清楚,我那知道。”

人又把手搭上顾聿书肩膀,“走,我房间里,顺便看看弟妹给你寄了什么!”

顾聿书只能跟上,然后拿了包裹也没拆,直接带回自己房间。

“嘿,你这人!”

顾聿书压根不理他,头都不带回的,陆行远赶紧跟上,在顾聿书带上门的时候挤了进去,找了凳子坐下,见顾聿书放下包裹不再动了,又催促他,“拆出来看看啊,不然我今晚在你这里过夜。”

顾聿书习惯了对方的无赖,如果对方不是这般无赖,也不会靠近自己,他这个人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呆着,并不是多喜欢交友。

看着陆行远对自己挤眉弄眼,知道赶不走人,只能默不作声拆包裹。

他真的搞不懂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八卦?

“哟,牛肉酱,有三瓶呢,你上回分我那瓶我吃完了,我再拿一瓶哈!”

陆行远一点没客气的从三瓶里拿出一瓶。

顾聿书没看无赖,对他说的什么上次分给他一瓶这种话一点都不认同,明明是这人硬抢的,这回也是不例外,只是他也没做声,表示默认对方的行为。

他拿着姜云寄来的照片认真的翻看着,只略略看了下比上回离家时又胖了许多的两个孩子,知道小云把他们养得很好,对着照片里跟小猪仔一样的两小,唇角稍稍扬了下又恢复,然后开始仔细打量每张照片里姜云的眉眼。

陆行远看着顾聿书安静的拿着照片,像是在搞研究一样认真,好奇的凑脑袋去,“嚯,你小子不错嘛,弟妹长得真俊,怎么就配了你这么个闷葫芦啊?”

顾聿书听到声音,赶紧把照片放身后藏起来,然后看着他没说话,他不想给别人看这些照片。

陆行远难得又看到顾聿书生气,这次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分寸,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别这么小气嘛,我就看了两眼,你和弟妹站一块肯定很般配!”

说着又夸赞了两句。

顾聿书原本严肃的脸柔和了些,但是还是开口赶人,“拿你的东西走人。”

“嘿,别呀,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回来后,弟妹给你寄信就频繁了,以往半年不见一封的,上上回还是寄了封说离婚的信,你还因为这个弟妹的气话,把年假都请完了,就是回去哄弟妹,我这不是难得看你这样,也是头一次嘛,好奇了些,真的,还有弟妹手艺真好,便宜你小子了!”

说着就举了举手里的牛肉酱。

顾聿书看着牛肉酱,解释说,“不是她做的。”

说完顾聿书难得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表示他在想什么美事,要是小云做的,他怎么可能会分他一瓶,不,算两瓶了。

而且他的姑娘一点都不喜欢厨房里的事,是的,不是不会,而是不喜,他觉得她给自己做的下车面很好吃,他现在还记得那个味道。

要是姜云知道他这个想法的话,肯定会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太浮夸风,其实,就煮面条的味道,谁不知道煮面条的味道呢?面汤连个高汤都没配,因为打了鸡蛋,面汤上边还带了一圈浮沫。

陆行远知道他的意思,不是做的,那大概就是买的了,果然是京市,几年没回去,就有这样好味道的肉酱了,他猜着问:“这样啊,是买的?那买的的话,只有京市有卖吗,下回能不能拖弟妹也给我买些,有好东西咱们也给兄弟分享分享嘛。”

“是她小姑父给她做的,给她用来吃面拌饭拌馒头的。”

陆行远只有点失望,要是家里人做的,那牛肉酱自由就没啥戏了,不过还是有值得开心的,“哦,这样,好吧,那我也算占你便宜了。”

知道你就赶紧拿着便宜走人。

“别介啊,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哄的弟妹,教教我嘛,感觉你这人回来,就觉得你们感情好了这么多,??这么,黏糊,对,黏黏糊糊的,跟刚谈恋爱的小年轻似的。”

顾聿书看着他,没说话,用眼神表示你怎么这么烦人。

陆行远也是贱嗖嗖的,见顾聿书不说话,他直接开始提问,“你和弟妹怎么认识的?相亲?咱们学校学妹?好像有些眼熟来着,你是什么时候追的学妹,不应该啊,我们同学这么多年,你除了宿舍教室研究室里整天猫着,还去过那待着?”

“青梅竹马,不过她确实是我们学妹。”

顾聿书否认相亲,他和她就是青梅竹马。

路行远摸摸下巴,“哦,难怪,这么好看的姑娘,在大学里哪里会少人追哦,肯定是被你小子捡了便宜,近水楼台了。”

顾聿书点头,对方说的也差不多对,他确实是近水楼台了,要不是他们父母是朋友,他不知道他和她再相遇又会有什么光景。

陆行远看着顾聿书脸又柔和了许多,实在想不通这人怎么这么闷,这么闷的人和老婆关系真的会好吗?

他又问,“那你怎么哄的弟妹呀?”

陆行远实在是太好奇了,上上回他偷瞄了顾聿书的信,当时是好奇本来很高兴的人,看了信里的内容脸都塌了,比项目失败还难过无助,感觉遭到了什么无解的难题攻击一样,毕竟项目失败了,他们还能换思路重来,但是这个貌似不能。

他也是凑头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离婚两个字眼,往前看看,往后看看,大致知道了信的内容,他当时还想安慰对方来着。

可是话没说出口,顾聿书布着血丝的双眼怒瞪了他一眼,感觉他要说话,他们就友尽了,陆行远也只能离他远些,让他自己冷静冷静,事后一周都没敢靠近与他开玩笑。

顾聿书也用了一周冷静下来,可心情却还是一般,就算是后来那个项目成了,也就开心了一会,又恢复了以往悲观的情绪。

陆行远那时每每想安慰他说,说不定还有回转的余地呢,但是话到嘴边又被瞪了回去。

直到后来这人休假回来,陆行远肯定,他从来没有见过顾聿书如此开心,哪怕他没笑,陆行远作为他多年同学老友,能不了解这人?哪怕他不笑,他也能猜到他是生气还是开心还是真的没有情绪。

真的是又闷又骚,说实在的,他很好奇,真的有像顾聿书这样的人吗?

怎么有人是这幅模样的?

所以他也真的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治住了这么个人,实在是慕名许久了!

顾聿书看着这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要是自己不说,他今晚八成真的要赖在这里了,他还要看信呢。

赶紧赶走!

所以顾聿书选择回答问题,他不想跟这人赖着,“干活,和她哄孩子,说好听话、买好吃的哄她。”

陆行远听到这话,有些大跌眼镜,干活哄孩子什么的,都挺务实的,像顾聿书会干的事,但是说好话什么的,是认真的嘛,还买好吃的哄人,他怎么不大信呢,要不是真的顾聿书不爱撒谎,他是真觉得这人在开玩笑。

好叭,顾聿书和他开玩笑,这比他骗自己更不靠谱。

顾聿书见自己都回答了对方最想知道的答案,可人还是赖在他这儿,有些不耐烦了,他要看小云写给自己的信。

等了一会,顾聿书又开口赶人,“你怎么还不走?”

陆行远大爷似的躺靠在椅子上,对于顾聿书开口赶自己他也不生气,“急什么,才十点,我不急着睡。”

顾聿书看着他,指着门说:“出去!”

“嘿,这怎么还赶上人了,别呀,咱哥两关系,我就在这儿坐着,你要干什么就干呗,看照片也行,看信啊~也行!”

说完,他跟着贱嗖嗖的看了眼顾聿书手里没有放下的信封。

顾聿书沉着眉头,再次开口问,“你走不走!”

陆行远知道踩到人底线了,赶紧拿上牛肉酱消失在顾聿书眼前。

顾聿书把已经关上的门又给锁上,坐在书桌前拿出信封,先打开的是大崽那张画画绿绿的画,这些颜色看起来有些伤眼睛,顾聿书又给合上了,然后开始翻看姜云写的信。

信里,她说的都是家常,有孩子和她自己的事情,有孩子闹她时,她咬牙切齿压着火气,也有她闹孩子时得意洋洋,顾聿书每一个字都很认真的看着,一直到末尾她才介绍了那张花花绿绿的画,信里她有些不开心的写着孩子把她画得可丑了,他是那张画里勉强能看得过眼的。

顾聿书放下信纸,又翻开那副画,没有认同姜云说的自己是那副画里勉强看得过眼的,反而觉得有些失落,连孩子都知道他和他们是隔着距离的,她牵着两个孩子,而他却没有挨着他们,在画的尾端,和此时一样,与他们隔着距离。

所以得让师弟师妹再多干些活才对,干多了就熟了,等他们彻底独立了,他就能回家了,和他们团聚了。

作者有话说:

我突然发现我是不是有些凑巧了,在年初三初二把人男主送走了,好好的元宵,又讲人家夫妻分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敢保证,宝子们,我只是真的凑巧写到这儿,还有,元宵节快乐,宝子们~

? 第 50 章

姜云看着外头的飘雪, 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眨个眼,明天就是八六年了。

大崽穿着一身大红色羽绒服, 笑嘻嘻的从屋外跑回来, 脑袋上带着一顶红色的毛线帽,上边还点缀这白点点的飘雪,帽子还把他的耳朵遮住了,小脸红扑扑的,脖子上也围着和他帽子同样颜色的围巾,看起来很是喜庆, 过去不够半年,他又长高了一些,看起来壮实了不少, 但这也有可能是衣服穿多了的效果, 不过依旧虎头虎脑的。

姜云看着他问:“秦安回去了?”

被姜云拒绝几次的秦安还挺拗的, 他家保姆拉都拉不回来,就是要跟着姜云回家, 说要去他们家吃饭。

姜云不知道他哪来的执念,看起来也不算是多爱干饭的小孩啊,毕竟能给大崽分独一份的下午点心的小孩,怎么看也不是多爱干饭的小家伙, 要是把秦安换成大崽,她还能理解这种操作,但秦安他有些看不懂,问了大崽秦安为什么如此执着, 大崽也摇头一问三不知。

姜云也是只能随他去了, 反正有保姆紧跟着, 去过一次了,八成就不会心心念念的了。

结果这小孩来过一次,姜云发现两家离得还挺近的,就是他们去幼儿园方向是相反的,而且秦安家离幼儿园更近一些,也就两分钟的路程,难怪他们从来没碰到过,秦安也发现两家离得近,接着就开始三天两头跑来找大崽和小明玩,前些天下雪了,幼儿园放学比以往都早些,他直接就跟着大崽回家,玩到点了,他家保姆就会来接他回家。

大崽脱下外套,室内通了暖气,他直接拉开拉链,露出里面好几层毛衣马甲,把外套用尽力气抖了一下,想把化成水的的雪花抖落,才和她说,“回了,他家阿姨说他爸妈今天回家了,我们刚刚还玩了抓鱼。”

大崽兴致勃勃的和姜云分享着他的快乐,姜云“哦”了一声,然后叫他过自己这边来,她帮他拍一拍。

她对秦安,更准确的说,对秦安的父亲有些偏见。

姜云没想到自己认识秦安的爸爸秦十堰,对方是齐悦的青梅竹马,并且少数人知道他们在高中到大学的一段时期里还谈过,而姜云就是少数人之一。

碰到也是有天对方来接秦安,姜云出门送小孩刚好遇到了,其实她当时压根没认出来这人,还是对方先和自己打的招呼,就和当年一样让人厌恶的语气,玩世不恭的笑着说,“嚯,真巧啊,小公主居然当妈了,公主变成女王了吗?”

姜云下意识的开口,“秦十堰,你这个狗崽子,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齐悦和秦十堰在一块那会,姜云是最先知道秘密的那个人,那会姜云是个很娇气的姑娘,因为徐佩一直习惯照顾自己,对自己只要不过分的要求,基本都会迁就一下。

姜云也一惯和班里朴素的同学很是格格不入,以致后来和她成了朋友的齐悦,也开始习惯性照顾自己。

而作为对方对象的秦十堰跟姜云十分不合,那家伙私底下总是恶劣满满的喊自己小公主,在一个被说小资都会被痛批的时代,“小公主”真的是一个特别恶劣的称呼了,要被不知情的人听到,她不得挨学校批评都是轻了的,所以姜云一度觉得这人一定是想谋害自己,而且人还很没礼貌又没品,高中时她每天都在想该如何拆散他们,拯救自己的小姐妹。

年少时看着齐悦,总觉得好姑娘都会喜欢些坏蛋类型的人,她可能是自己本身就有些坏,所以自然对顾聿书这种书呆子更青睐些。

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分开,姜云是不知道的,少年时再要好的朋友,多年再见也觉得有些陌生了,姜云自然不会没分寸的去打听人家感情的事。

所以当知道秦安是他的崽,姜云有些震惊,又觉得理所当然,秦十堰大二那会就去了英国当交换生,什么时候回来的姜云也没打听,不过以对方这种玩世不恭的性子,他会不跟外国美妞发生点什么露水情缘,姜云是不信的,只是可惜了齐悦那样的好女孩,爱上了这样的渣渣。

至于秦十堰喜不喜欢齐悦,姜云是后来才想明白的,她觉得齐悦只是他无聊时找的消遣,喜欢,应该也是有些的,毕竟从小到大的情谊。

她只担心齐悦,这算是她多年唯二处得下来的朋友,一个是大学时的舍友兰雯雯,一个是她,知道这事后她就去找过齐悦,试着委婉的谈心,关心她的个人感情问题,结果被对方一眼看透。

姜云还记得当时齐悦背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才开口对自己说:“你儿子应该和他儿子一个年纪,我听爱丽丝(秦十堰妻子)说他们一家就住你们那片区,我以为你们早就碰到了,还以为你不认我这朋友了。”

“我挺高兴你这丫头来找我的,我这些年交心的朋友不多,就你,还有兰雯雯也算一个,我和她算同病相怜了,我家是大资本家出身,她是有个留学经历的爷爷,那十年里这些都是很要紧的背景,而你却不一样,你母亲家有军队背景,你外公在建国前立过汗马功劳,你几个舅舅都在部队,职位都不低,你父亲虽然也有留学经历,但是因为你母亲家的强大背景应该没有受过什么罪,我想你自己受过最大的委屈,大概就是“今天怎么没有肉”,“最近只能吃八分饱”亦或是“家里白米白面不够了,最近只能和红薯芋头这些杂粮混着吃”,所以秦十堰总吐槽你是平民里混进了个不理世俗的“公主”,我总是笑笑不说,因为我觉得他说得对。”

“我一开始接近你也是听说了你的背景,就那几位任课老师巴结你的模样,还有一次碰到你母亲来看你,我碰巧看到了,我认识她,她那会好像是钢厂的工会副主席是吧,我在报纸上看过几次,毕竟有实权女领导不多,那时我就知道你虽然叫徐佩姐,却不同姓的原因,后来也多方去打听过,你妈就是个明面的人,我自然知道了你的身世,所以那会我才知道我身边就有一个人,“出生就在罗马”,真羡慕啊,我的罗马没有在对的时代,却有人在这样灰暗的时候,无忧无虑着,每天最大的问题就是,今天的菜色有些不好,所以,我一开始靠近你就是有目的的。”

姜云安静的听着,她很少得知过的故事,“我打算和你交朋友,很有目的性的接近,从那些小点心开始,一步步的把你引入我的陷阱,徐佩一开始就发现了,还来警告我,我就想她怎么就不直接揭穿我呢,后来才想通二傻子为什么是二傻子,就是被人护得太好了,所以你自己没看出来,徐佩也不会主动提醒你,只会看牢我,叫我别动坏心思,我自然不会动什么坏心思,我只是想找个根正苗红的人庇护一下自己,别让那些垃圾玩意给糟蹋了。

我那会总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发现我在狐假虎威,徐佩还在一边含蓄提醒你,你个二傻子,居然都看不清,还理所当然,把自己的背景让我用,每天为了点新奇的小点心恭维我,那会我也只当自己给你交了保护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你算是交心了。”

想到这些,齐悦好笑的掩面,然后转头像看白痴一样看姜云。

“齐悦!”

齐悦觉得她高声喊都没什么威严力,笑着看她:“这就生气了?我故事还没讲完呢,继续听着吧。”

姜云翻了个白眼,让她赶紧说,要不是看到对方眼尾有些红,姜云真想把着混蛋打一顿,什么二傻子,又二又傻吗,她没蠢到这地步,虽然那会也慢慢看出齐悦貌似确实在利用自己,但她也觉得没什么大毛病,好朋友嘛,只要不伤天害理,彼此用一用也没事,就像她总把齐悦当私房点心橱柜一样。

徐佩喝了杯水,把姜云快空了那盘点心换下,继续开口,“你大概也知道我一些事的,我的祖辈在国家成立最初很有远见的把大半家产捐给了国家,后来发现风头不对,因为舍不得故乡,又陆续把家里的工厂店铺全都不留的捐了出去,得了领导的亲笔感谢信这个护身符,我爸也成糖厂的点心模具师傅,一家人算是有了喘气的机会,但我家依旧时不时被那些恶心的人盯着,只要有一点小问题,他们就像恶狗一样朝我们咬来。”

“我十岁那年,曾不知情的跟着一个革委会家的狗崽子去了广场那边,你应该没见过那个场面吧,他们胸前背着一个大木牌,上面的字刺眼得我不敢看,基本所有人都向前躬着身子不能站直,身上还能看见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液,底下的群众都在污言秽语,里面有个大爷我认识,他是我爷爷的朋友,一个德艺双馨的大学教授,他站在那些人里边,腰背挺得直直,那些人拿着手臂粗的棍子朝他后背敲下,他弯了下身子又勉力站直,一直在喊我没罪,我那会看着老人难受得都要哭了,那个狗崽子却笑嘻嘻的递给我一个臭鸡蛋,装作浑不知的叫我对着那个爷爷扔,说我不扔我就是f动派,我最后依旧闭上眼睛扔了,那会扔向那个每次见到我都会像变戏法一样给我变出糖果的爷爷时,我居然有一瞬间是放松,多好呀,我也成了恶人。”

姜云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她下意识的紧紧搂住齐悦,“都过去了齐悦,一切都在变好了,你已经挺过来了。”

“你哭什么,二傻子?”

姜云没看到她笑,只听到她有些嘲讽的笑声跑到自己耳朵里。

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温柔过敏?

姜云没好气的刚要松手,可下一秒,她听到了齐悦的哭声,还有对方用力的搂过来。

姜云用手抹掉眼泪,一下一下的拍打她的后背安抚她。

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哭泣,姜云抿唇,其实齐悦遭受的应该远远不止这些吧!

姜云想,也许秦十堰曾经还充当过她的英雄,所以她才会和那个混蛋在一起,爱上那个人。

那她现在走出来没有鸭!

姜云又开始担心,她的小姐姐已经遭受过太多磨难了,一切应该彻底好转才好。

还一会,齐悦的哭声停止了,姜云刚想试着问下对方对秦十堰是否还有幻想,下一秒就是齐悦的呐喊声,“姜云,你这混球,是不是把眼泪往我身上抹了,我就说我刚刚怎么觉得后背有些冷,我要杀了你!”

接着姜云被她掐住了脖子,没多用力,但也有些难受,姜云也伸手朝她头发使劲,像年少那会一言不合就如此打起来,两人互相回合说,“你放手”“你先放”……

最后一块松的手,姜云累得毫无仪态的躺在沙发一边,她瞄了一眼同样半躺在沙发的齐悦,努力平静的问,“是他对不住你的吗?”

齐悦自己爽朗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姜云,你是不是小孩子啊,这么爱憎分明?”

姜云有些恼怒,“不说拉倒,老是贬我做什么?”

“没有,当时我去过英国找过他一次,那会他和我提了分手,很是抱歉的告诉我他爱上了一个姑娘,我那会头次听到他愧疚的和我道歉,也是头一次看到他提到一个女孩时眼睛是泛着柔和的光芒的,我有一瞬间是嫉妒的,后来又坦然了,我也不过是把他当成我某一时段的救赎而已,但是救赎吗,其实那时我真正的庇佑者应该是你才对,他也不过在那些混蛋扯我衣服时挺身而出几次而已,而你却护住了我高中的三年,让我不再畏惧那一天被他们拉进漆黑的巷子。”

姜云觉得齐悦这会声音是真的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她是真的放下了。

但姜云还是有点点不放心,“那你怎么和他妻子认识的。”

不是姜云不信任她,只是齐悦是个有些睚眦必报的姑娘,她怕她分不清主次,而去伤害别人。

“有次做生意碰着的,她家的巧克力工厂很出名,我一个点心铺子的小老板自然也得多认识些大老板啊,而且当时也不知道秦十堰说的是她,只觉得她的性子和你有些像,人也挺不错的,就处成朋友了。”

姜云用着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实在不能怪自己,她狗血爱情故事看多,这会碰到有点狗血的事,就忍不住歪歪。

毕竟谁会和初恋的爱人处成朋友唉,齐悦这人生可真是狗血透了!

“别多想,看着那些垃圾去吃牢饭了,我都没去脏手想报复谁,也就是找人关照一下他们而已,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男人想不开,我又不是脑子拎不清,男人嘛,多得是!”

那她就放心了。

……

“你在干什么鸭,妈妈?”

大崽指着火炉上架着茶壶的不锈钢铁网架子,茶壶旁边还有两个糯叽叽的像面团的东西,一把带壳的花生和一些小橘子,尤其是那个白团发出滋滋的声音,好像裂开了,小孩有些好奇这东西,感觉自己之前还好像没见过家里有这东西。

这个铁网架是姜云托杨厂长找人定制的,也是前些天看到小姑家搬出烤火炉子了,她才想到这个可以搞烧烤的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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