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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灵堂里默默守了三天,熬得眼里有了血丝,满身都是烧纸钱后的烟味。出席过葬礼,江楼心恍惚地看着墓园外车来车往,忽然察觉到有几个亲戚看他的表情不太对。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自己在江家的存在感很低,也摆明了无心去争夺权力,不该被这么重视。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大哥也在打量他,他道:怎么了吗?大哥说:楼心,爸爸最近有没有找你谈话?江楼心道:我们没聊什么要紧事。估计爸爸是想不好怎么和你讲。大哥道,他也没和我说,只是我自己听到了风声。江楼心很疑惑,细想了一遍和许砚近期的对话,问:是不是有人想要和我结婚?大哥诧异:连这都没和你说?!我不愿意嫁人啊,他估计直接帮我挡下了,江家又没到卖儿子的境地。说完,江楼心嘟囔:烂桃花什么时候能少一点,我陪着爸爸每天都很开心,只想这样过下去。气氛诡异地静了两秒,大哥眼神闪躲,道:是你自己造的孽,谁让你招惹人家的?我每天除了上班就待在家里,谁也没招过。提亲的是顾临阑,你高中时候找的alpha。话说回来,你倒是眼光不错,还是那时候就有了预感?江楼心迷茫地愣了片刻,说:他要回来了?大哥这两天被各路消息搅得心神不宁,看这弟弟一点都不知情,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不幸。明明江楼心才是漩涡中心的那个人,他却完全在状况外,被其他人看戏般地围观。大哥有些同情地说:至少一个星期前,我就听说了他和父亲讲过这事,父亲的态度很积极。然而这在江楼心眼里,就是从天而降的意外,令他大脑几乎转不过来。这些年里,江楼心有意关注前男友的动向,无奈人脉有限,他接触不到顾临阑涉及的领域,所以一点也不清楚情况。有时候下班比较早,他会特意去胡同绕一圈,远远地站在路口,等着顾家父母每晚回家,看他们是不是身体硬朗,有没有遇到麻烦。自己和顾临阑的交集到此为止,别的再也不能强求。他想和自己结婚?江楼心呆滞了一会,很快意识到了许砚的顾虑。怪不得爸爸没和他多讲,肯定是担心他念着旧情,又对往事怀有愧疚,也许会被对方借此报复。他问:顾临阑过得怎么样?比你好得多,用不着你操心。大哥道,要是他依旧是没有利用价值的穷小子,父亲不可能见他,更别说把你嫁出去了。他瞥了眼缓缓从墓园出来的二弟,那个alpha坐着轮椅,被妻子推了出来。顾临阑应该会被安排成你二哥的上级,唉,姓顾的长得俊,又前途无量,是个不错的去处。大哥道。他打听:你是什么想法?我想不好。江楼心心乱如麻,不是急事,以后再讲好了。大哥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道:劝你一句,你能答应就赶紧应下来。有别的omega在和他谈这件事?有确实有,但他似乎没意愿,暂时只问了你。我看他野心很大,很需要助力,你尽快想好吧,省得出点变故讲到这里,大哥不自然地顿了顿,说:他要娶的可能就不是你了。江楼心道:我有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顾临阑是崭露头角的科技新贵,而自己地位尊贵,背靠着名望极盛的世家,要利用的话,他怎么看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果顾临阑是为了事业更上一层楼,江楼心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替代自己。大哥点到即止,不再透露自己得到的消息:那你当我没说。晚上,江楼心回到江宅,与江锡和许砚一起吃了顿没滋没味的饭。在捞汤的时候,他频频走神,手腕抖了下,不小心把汤洒在了桌布上,洁白平整的布料染了一团油渍。江锡没好气地说:真是干什么都干不顺,你有哪些事情是能做好的?江楼心自认为最近没给父亲添堵,不懂为什么会被找茬。他只是郁闷了下,没有多想,顶嘴:在我能做好的事情上,你表现得一塌糊涂,每次听音乐会没到五分钟就能睡着。他在音乐方面从小天赋过人,拿奖拿到大,尽管文化课成绩平平,也被排名数一数二的学院招入,在某著名音乐家的手下学习。只是江锡真的欣赏不来,觉得这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做的事情。他小声说:这差距,你是不是我亲爹啊?放在平常不过是随口一说,江锡与他常常会如此感叹,接着吵上几句。今天氛围却有点不同,话音刚落,许砚呛了下,低下身来咳嗽了好一阵,眼神有些黯然和挣扎。江锡顺了顺许砚的后背,看他咳嗽渐渐停了,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再看向江楼心。视线中蕴含的情绪有些复杂,教江楼心一时无法解读。我要和你说件事,你待会来我书房一趟。许砚打断:还是我讲吧。你说不出来的,别硬着头皮掺和。江锡在名利场里摸打滚爬了那么多年,早就成了老狐狸,鲜少会觉得某样事情棘手,即便是突发事件也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可是眼前这桩纠葛,手腕果断如他,都觉得很为难。拖也拖了三天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事,江锡想要快点解决,继而定了定神,和江楼心说: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这回没跟你开玩笑。江楼心问:是不是顾临阑的事?大哥已经告诉我了。江锡其实想坦白他的身世,听江楼心提到婚事,便顺着讲下去:你怎么想的?我他没有讲完,许砚搁下了筷子,警告般地瞥了他一眼。接着,管家过来朝江锡说了几句话,继而快步出门,再回来时递过一个u盘。虽然东西很轻,但内容能掀起不小的波澜。这是什么?许砚问。江锡道:顾临阑送来的,估计是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拿点诚意出来,催着我这边做决定。他对顾临阑的举动感到惊喜,于是望向没精打采的江楼心,盘算着如何处理这麻烦,让江家能够接回祝荧,也能和顾临阑建立合作。他想,如果被顾临阑知道了江楼心的真实身世,是个随时可以废弃的假少爷,绝对会另外找个联姻对象。毕竟傻子才会浪费与高门联姻的诸多好处,只为折腾前男友。被江楼心知道了也不行,他知道江楼心的脾气,有时候又天真又倔,肯定会把真相捅破,免得顾临阑吃亏。这么一想,江锡心说,算了,再让便宜儿子蒙在鼓里一段时间。顾临阑说过可以拿更重要的资料来换,等那些东西到了自己手上,再说也不迟。江锡把玩着冰冷的u盘,没了和江楼心摊牌的心思,心急火燎地去了公司,打算将里面的数据分析一通。他刚走没多久,许砚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得知祝荧被裴慕隐接出了病房,也匆匆离开了家。因为他魂不守舍的,所以忘了和江楼心说一声。以至于江楼心磨磨蹭蹭地洗完澡,晃悠着推开书房的门,正好扑了个空,家长全都不在。桌面上摆着四份鉴定报告,显然是为了谈话准备的材料,他随意地翻了翻。他没看懂前面几页洋洋洒洒的成分分析,但在最后一页猛地停住。许砚和祝荧是父子?!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想不通怎么会这样,继而将其他三份拿出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保险起见,江锡和许砚都与自己和祝荧做了鉴定。祝荧的结果全都显示了有血缘,而自己全都没有。·祝荧将盒子很疼惜地抱在怀里,不肯让裴慕隐再碰。裴慕隐手足无措,好奇地问:所以里面到底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祝荧抿了下嘴,闷闷不乐地撇开头:不关你的事。他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到了床上,继续收拾被水浸湿的衣柜。他从里面拎出湿透的衣服,时不时回头确认一下盒子还在不在,搞得那玩意会不翼而飞,或者被裴慕隐再度举起来摇晃一样。裴慕隐一头雾水:为什么那盒子这么重,买黄金了?可是和黄金的分量又不太一样,稍微轻了点,更像是填满了容器的沙子。你不要动就好了。祝荧生气道,退开,退到门口去。裴慕隐没有听他的话,弯腰整理完散落在地的衣服,再帮忙拨打了维修电话。师傅很快上门,提着工具箱去楼上查看哪里出了问题。而裴慕隐百无聊赖,又对那盒子打起了主意。到底是什么?他问,看起来像是两人份的便当盒,还用布包着。祝荧心说,是你儿子的骨灰。衣柜里放这种东西,对于别人来讲着实有些吓人,不过祝荧没觉得可怖。那是陪伴了自己好几个月的小孩。他眼睁睁看着孩子一点点变大,让自己恶心干呕,也让自己温柔心软,然后没能见面就无声地道了告别。他垂下眼睫,淡淡道:你不会想知道的。裴慕隐看他真的不想说,就没再追问,也不去深究盒子里是什么东西,索性将疑惑抛到了脑后。反正重逢以来,他们的对话一直不太顺利,充满了尖锐的刺,以及有所保留的遮掩。他从一开始的抓狂,到现在居然都快习惯了。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别的地方:你坐着,我去把这些衣服重新洗一遍。祝荧的身体过于虚弱,不能消耗太多体力。他因此没有拒绝裴慕隐的好意,就旁观着alpha在忙里忙外。估计这位大少爷在与自己分手后,没干过家务活,本来已经熟练的动作变得很笨拙。一开始是洗衣液倒多了,后来是洗衣机不会用,接着拧衣服都拧不顺手。场景似曾相识,要不是对方褪去了青涩,背部更宽阔结实,线条更分明利落,祝荧会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十八岁,再度拥有了纯真又热烈的恋人。过了会,他意识到裴慕隐也更心机了。师傅在半个小时内修好了渗漏水,裴慕隐付了钱,却仗着衣服没洗完,赖在租房不肯走。祝荧的卧室和阳台的面积加起来,都没裴慕隐的衣帽间大,此刻裴慕隐却乐在其中,并不嫌弃这里的狭窄和简陋。这期间,祝荧从坐在床边,变为躺在床上,最后窝在床里睡着了。裴慕隐费了半天劲,终于将衣服全部晾晒好。他看着阳台上满满当当的两排衣物,心想这画面真够离谱。五年前自己在类似的地方为omega洗衣服,五年后自己居然还是在差不多的房间里,为同一个omega做同样的事情。只是当时祝荧属于自己,而现在单纯是自己属于祝荧。裴慕隐自嘲地笑了下,再转头发现祝荧昏沉地睡了过去,丝毫没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感到有任何危机感。他朝着祝荧的方向笑了下,随即身形一顿,紧接着强行敛起了笑意。他心想,祝荧作为一个漂亮的没被永久标记的omega,一点警惕意识都没有,这样怎么可以?怪不得要被某个狗alpha骗得团团转,还痴心地生了个孩子。这件事如同一根刺,横在自己的心上,每次触及都会觉得不是滋味。心疼、嫉妒、懊恼这些情绪齐齐涌上来,搅得他看似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实际心里一片狼藉,稍不克制似乎就要发疯。裴慕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太好,但没直接走掉。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他什么也没干,就是着魔般待在床头看着祝荧的睡颜。见祝荧小幅度地挣动了下,裴慕隐立即放轻了呼吸。然后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瞧见对方稚气地吸了吸鼻子,感觉指尖特别痒,必须做点什么才好。他纠结了一会,还是很小心地伸出手,偷偷刮了下祝荧的鼻梁。祝荧下意识轻哼了声,但是没醒,裴慕隐勾起嘴角,替omega掖了掖被角。他的举止很轻柔,生怕惊扰了祝荧的好梦。然而就在他要松开棉被的时候,祝荧忽然蹙起眉头,神色脆弱不安,在他的眼皮底下缩成了一团。本该安然入睡的深夜,祝荧就这么蜷缩起来,继而用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腹部。那是刀疤的位置。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天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刻做过多少遍。裴慕隐意识到这点后,沉下脸来把被子盖好,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他又在嫉妒,且又在恨着另一个alpha。他握紧了车钥匙,捏到掌心被硌得很疼,也没有松开分毫。自己在用痛感保持清醒,以免忍不住回头,继而徘徊于祝荧的屋子里,卑微地恋恋不舍。到了门口,裴慕隐感觉路灯下杵着道熟悉的人影,于是冷冷地抬起眼。本来还奇怪是谁大半夜站在寒风里发呆,没想到居然是许砚。许砚也在疑惑裴慕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在裴慕隐要开口解释,表示自己在追求祝荧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叹息。许砚道:你怎么能在他还病着的时候,让他一个人过夜?他拢了拢围巾,夜间太冷,说话时有薄薄的白雾。在雾中,裴慕隐听到他讲:明明他是因为怀了你的孩子才这样的。·人是什么时候真正长大的呢?如果是十八岁的裴慕隐来回答,可能会说是在把恋人护在身后、两人牵着手离开洋楼的那个夏夜。后来他不屑于想这些了,在不经意间,就变成了在别人看来很强大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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