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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就以为车窗被关上了。其实，他忽略了一点，二伏天就算有风，又怎能是冷风呢车上的人谁都不知道，宋康宁脑中的一道封印就这样误打误撞地被打开了第5章 昏迷不醒救护车很快到了凰城医院。郑婵瑛跟着担架后面一路小跑到了抢救室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她现在只盼着宋康宁能够平安。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一刻钟还没到，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了，仍在昏迷中的宋康宁被推了出来。郑婵瑛急切地奔过去：“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医生语调轻松：“没想到看着严重，其实枕骨并未受损。”“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需要做检查，具体看看病人颅内有无淤血或者损伤。”郑婵瑛追问道：“就是说，我女儿没事了”医生不敢把话说满：“还需要通过检查进一步确认，检查结果要是没事那就是彻底没事了。”郑婵瑛小小地松了口气。当天下午，郑婵瑛得到了医生的确切答复：“经过检查，病人颅内一切正常。”“只需要耐心等待病人自然苏醒，但醒来之后要是有头晕、头痛、恶心、呕吐等症状均属正常”郑婵瑛明白医生说的都是脑震荡的症状，被那么粗的木棒击中头部，有脑震荡是在所难免的。在宋康宁的病床前守了一夜的她，一直没等到女儿醒来，清晨时分疲倦地趴在床边睡着了。房东夫妻俩带着他们的大儿子来了病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女房东想着上前叫醒郑婵瑛，却被男房东一把拽出了病房：“我们是来道歉的，这种情况还是等一下的好。”女房东看着走廊上走过去的护士，有了主意：“我去问问大夫，宋家小丫头的情况怎么样”看到自己的男人点了头，她兴冲冲地敲开了医生办公室，女房东挑了一位看着比较有经验的中年男医生：“大夫，我想问一下宋康宁的情况”男医生正巧就是负责宋康宁的主治医师：“你是哪位”女房东的脸上马上堆起笑容：“我是她家的邻居。”“我们来时，孩子和她妈都在睡觉，我不好打扰就过来问问情况。”男医生微微皱起眉，他原本以为病人在半夜时就能醒来，没想到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如此算来，病人已经昏迷超过了二十四小时：“虽然病人昨天的检查结果比较乐观，但现在还没清醒，问题就严重了。”跟着过来的房东大儿子，非常害怕宋康宁的身体出问题，昨晚担心得根本没睡好觉。“大夫，问题怎么就严重了”男医生看了他一眼：“因为人的大脑是最复杂的器官，我们现在还有许多弄不清楚的地方。”房东的大儿子闻言，非常直白地问道：“那就是说，你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还不醒”男医生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自己是没弄清原因，但就是他们科的主任过来也弄不清楚啊检查一切正常，人却迟迟不醒。要是这么下去，岂不是多了变成植物人的风险“我去查房了。”说完，他朝女房东母子俩点了下头，就出了办公室，直奔宋康宁的病房。第6章 建议医生没有叫醒郑婵瑛，因为他在今早上班时，已经听昨晚的值班医生说过，病人的母亲没合眼地守了一夜。负责任的病人家属在这种情况下，大多会这样做的，他倒没觉得稀奇。他只是觉得孩子的父亲为何不来，这样夫妻二人一人负责半宿，谁都不会太累但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到底医生负责的只是治疗嘛。他好心地站到病床的另一侧，开始对宋康宁进行例行检查。郑婵瑛因为心里有事，很快被屋子里的声音吵醒了。原来，女房东跟到了病房，正在追问：“大夫，她没事，就要醒了吧”郑婵瑛睁眼就看到了正在做检查的医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大夫，来查房啊”医生看过宋康宁的瞳孔，又用听诊器听了她的胸腹部，斟酌地开了口：“病人家长，我建议你家孩子转院。”“最好转到军区医院去，那里有专门的脑科，它在这个领域是我们省内最有实力的医院。”“大夫，是很严重吗”一道焦急的女声从门口传了进来。病房门口站着的赫然是刚刚赶过来的郑婵瑛的大女儿宋善娟和二女儿宋善欢。问话的是性格外向泼辣的宋善欢，她几步就走到医生面前，脸色很不好。在她身后跟过来的宋善娟，虽然没有问话，但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医生看向郑婵瑛，这种郑重的事情当然要对家长进行交代了：“正因为我们医院没有查出病人为何仍旧昏迷不醒的原因。”“所以，希望你们转院到军区医院，免得耽误了治疗。”女房东闻言已经慌了，还以为没事了呢，结果现在更严重了，这要是宋康宁变成植物人，不就是无底洞了啊“大夫啊，军区医院不对外的，人家只是面对军人和军人家属看病。”“你能不能让你们医院最厉害的医生来看看啊”主治医师要不是顾及形象，差点没翻个白眼，你以为我是院长，能指挥医院最厉害的医生吗得知情况过来的科主任，此时刚好进了病房。他听到女房东的话，直言道：“现在不是医生的问题，而是我们这里的医疗设备检查不出来原因，这才是大问题。”“军区医院里的检查设备比我们医院的要先进一些，所以我也建议病人最好转院治疗。”“如果留在我们医院，我们做为医生当然会尽全力救治，但是病人何时醒来，做不了保证。”宋善欢立刻对脸色已经发白，满眼血丝的郑婵瑛说道：“妈，让我姐去给小婶打电话，请她帮忙。”郑婵瑛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要想转院到军区医院，家里也就弟妹能办得到了。宋善娟刚要转身找地方打电话，却被郑婵瑛叫住：“还是我去吧，我是家长，我去求人更好一些。”不理大女儿的欲言又止，她转向科主任：“请问我可以借用一下你们办公室的电话吗”第7章 有策略的推脱责任凰城的公用电话亭刚刚建成，里面的电话还没有安装，所以郑婵瑛才有此一问。科主任当即同意：“可以。”“你早些联系好，早些转院，这对病人来说是好事”说完，直接带着郑婵瑛去了他的办公室。病房里，宋善欢柳眉倒立，看向躲到屋角的女房东大儿子。用手指着他：“五福要是好了，一切都好说。”“如果没好，你就等着进监狱蹲大牢去吧”女房东连忙说道：“会好的，会好的。”“你这丫头，这么厉害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宋善欢嗤笑一声：“我嫁不嫁出去，关你屁事”“你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昨天一早去逼着我妈搬走，还顺嘴胡说我爸，五福能出这事吗”女房东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宋家这姐俩从爷爷家回来，在四合院里已经打听了。或者有人主动告诉她们的，她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满心的不舒服。哼，如果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说的，我就把她撵出去，不租房子给那个人。不，是不租房子给她一家子宋善欢的怒气在刚刚回家得知了大致情况时，就冲到了脑顶，现在她是再也憋不住了。“我妈之前已经跟你讲好了的，后天就搬走。”“你和你家人就凭着你那个在派出所的弟弟，就敢做出撵人、伤人的事儿”“要是你弟弟不是所长了，你是不是就消停了”这话当时就让女房东的冷汗下来了，要是他弟弟因为这事被降了职，那弟妹和侄子还不得恨死自己啊。她不怀疑宋善欢说的话，因为宋家也不是毫无背景的。如果宋康宁真的没救回来或者留下毛病，她家的叔叔又怎会袖手旁观男房东开口了：“真对不起，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儿。”“当时她只是考虑到其他租户的安全问题，所以才想着让你家早些搬出去。”“但没想到就吵起来了，然后我家小子一看她妈摔倒在地，就急了。”“冲动之下，才拿着木棒上前，误伤了五福这孩子。”这些话是房东一家在昨晚商量好的，如果真出了事情，警察局来人调查，就这样说，还能减轻点自家孩子的责任。一直没有说话的宋善娟冷冷地看着男房东：“事情不是你们说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的。”“那么多人看着呢，想把责任往外推，你能做得到吗”一向温和的人冷起脸来，也是有杀伤力的，尤其是对房东的大儿子而言。他此刻恨不能一切能够重头再来，那时自己一定不会朝宋康宁挥舞着木棒。他觉得宋善娟扫过来的眼神都带着冰刀子，只觉得自己是彻底没希望追到心上人了。于是，伤心地地垂下了头。又想起自己有可能面临的处境，干脆靠到墙上，才勉强站住了。男房东努力挽回着：“你们不要误会，我们真不是推脱责任。”“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责任。”第8章 低头“五福的治疗费用，我们家就是砸锅卖铁，也会凑出来的。”这话男房东说的真诚，他也确实是这样想的。钱没了，可以再挣，只要保住儿子就行女房东的嘴角抽了好几下，丈夫的话让她的心疼，肝更疼，但还是知道轻重地闭上了嘴巴。科主任办公室里，郑婵瑛打通了弟妹卫红娇办公室的电话。迟疑了下才说话：“喂，我找卫红娇同志。”接电话的人正是卫红娇，她听着像郑婵瑛的声音，但却不敢确定。那个骨子里散发着傲气的女人，居然能先低头主动联系自己原来，卫红娇当初算得上凰城部队大院的小公主下嫁了。她的父亲是凰城部队的三把手，哥哥则在龙城部队，已经是正团级了。卫红娇的身上有着不少的小毛病，但涉及到品格的大毛病却没有。因为从小生活在军人家庭，所以骨子里有着军人特有的那种直爽，甚至霸道。而宋显才年轻时当兵，一直在部队里发展得还可以。经卫红娇的哥哥介绍，与卫红娇恋爱、结婚、有了两个女儿之后，他仔细考虑过自己的前程，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和能力，选择了转业到警察局。这样在工作之余，可以更好地照顾妻子和孩子，当然更为了孝敬自己逐渐年迈的父母。卫红娇刚嫁过来时，和郑婵瑛的关系挺好的。就是到宋显才转业回了凰城之后，妯娌之间的关系仍旧不错。但在一年前，却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两个人的关系降至冰点。大年三十那天，卫红娇、宋显才以及两个女儿拎着她哥哥从龙城带回来的特产回婆家过年。宋爷爷家是一座位于城乡接合部带院子的平房，老俩口为两个已经结婚的儿子仍然留着原来他们居住的屋子。大儿子宋平安为了方便郑婵瑛上班和孩子们上学，在市区内租了房子。为了保险起见，郑婵瑛的嫁妆没有带到租住的房子里，而是留在了公婆家留给宋平安的屋子中。小儿子宋显才做为转业干部，到了警察局一年之后就分到了一套住房。所以，一般到了节假日，宋爷爷的家里就会热闹起来，两个儿子都尽量回来看望父母。再说回来，大年三十那天，卫红娇来得比郑婵瑛晚。宋平安和宋显才兄弟俩陪着宋爷爷、宋奶奶聊天。家里还没开始做晚上的团圆饭，卫红娇就去找郑婵瑛说话。她以为大白天的没什么事儿，就直接推门而入。郑婵瑛正在整理自己的嫁妆，一些平时压箱底的东西就摆在炕上。卫红娇看到了一幅非常精美的绣品，惊叹之后也就放到一边去了。但是，她之后请假去了龙城，帮着自己的大姐做嫁女儿前的准备工作。大姐卫红芬就跟妹妹卫红娇唠叨，自己女儿的婆家家世不错，因为有一定的底蕴，非要举行传统婚礼。害得她前些天一直找寻女儿结婚时需要穿的喜服，都快跑断了腿。第9章 绣品引发的决裂卫红娇就笑了：“大姐，传统婚礼除了服装之外，首饰也是很讲究的。”“你去哪里去买那么贵重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