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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视镜里看了看小憩的男人,随手把车内温度调高了几度。他跟着沈总快有半年了,从没见沈总对谁上过心,也就江先生是个特例,不过他就不明白了,既然心里稀罕着,干嘛不把人接到自己身边来照顾。“沈总,他们进店里吃饭了。”车子停下,阿平提醒男人。沈慕南慢慢睁开了眼,从玻璃窗户往外扫视了一圈,这里小吃店铺林立,一家挨一家排成铺面,行人往来如织,算是比较热闹的地段。见他没吭声,阿平又问了,“咱们要不要也下去看看”沈慕南垂了垂眼,眼底看不出一丝波澜,“不必,开车吧。”黑色迈巴赫慢速前行,驶离了喧闹嘈杂的美食商业街。车内氛围压抑,沈慕南几乎连呼吸都似沉默寡言。阿平开着车,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揣摩两眼后座的男人,心底的疑问愈演愈烈:既然都这么喜欢了,为什么不把江先生接到自己身边来“这天还真冷,江先生骑那电动车估计挺遭罪的。”阿平随随便便说道,看不出是有意的。沈慕南接了句话,“他自己会乘地铁。”“地铁是挺方便,就怕碰到早晚高峰期,里头太挤了,上次看新闻,有一男的把鞋都给挤掉了,要不以后我去接送江先生吧。”沈慕南忽然轻笑出声,睨了眼阿平,“故作聪明。”阿平装憨:“哪敢啊,我就是想哪儿说哪儿。”他鲜少会笑,跟江北在一起的那一年多时间,似乎就把余生的笑都给挥霍光了。气氛终于不再压抑,阿平见缝插针,“沈总,要不要回去看看,他们可能还没吃完。”沈慕南阖上了眼皮,又是一言不发,车内重新归于安静。阿平顿时萌生出了伴君如伴虎的想法,雇主的心思你永远别想猜透。他老老实实地搭在方向盘上,把车开得一路顺溜,刹车都极少去踩。到了前面的分叉路口,阿平打破沉静,“沈总,一会儿还回公司吗”沈慕南默了半晌,捏了捏鼻梁,道:“掉头。”阿平不解:“啊”“看看他们吃完没有。”阿平兴奋极了,方向盘打死,一个漂亮的甩尾,“好咧。”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路边停的那辆捷安特电动车早就没了影子,阿平去面馆里逡巡一圈,江北也已经吃完走人了。阿平小跑着回来,车窗徐徐降下,沈慕南似乎猜到了结果,眼睛里的晦暗深不见底。“走、走了,他们已经吃完了。”阿平呼出一口白气,结巴着说。沈慕南淡声:“上车吧。”这是一个明媚的冬日午后,迈巴赫疾驰出了闹市区,留下一团拢拢散散的尾气。小电驴还在路上嘚啵嘚啵顶风前行,欧阳小聪的大饼脸被风吹皴了,嘴巴依然在顽强地一张一合,“晚上回去吃什么啊”江北缩在后座,用手套捂着嘴道:“回去再说吧,你咋这么招人烦”“屁,我这叫有远见。”江北闭上嘴,他可不想喝一肚子西北风。第41章 冲突一办公桌上搁了张蓝灰色婚礼请柬,白色小花缀边, 沈慕南拆开一看, 新郎署名:庄严。他呆怔了片刻, 恰逢门外响起敲门声,庄严端着杯子进来,苦涩香味袅袅漫开,颇有提神的功效。“沈总, 您的咖啡。”庄严轻放下杯子。沈慕南慢慢靠向椅背, 瞥了瞥桌上的那团蓝灰色,淡声道:“恭喜。”庄严不卑不亢:“邀请的人不多,您抽空一定要来。”沈慕南无意识地摩挲起无名指上的戒指, 粗糙的做工,不难看出成本方面的低廉。他转了话茬,声音依然是淡淡的:“下班后,找个地方喝一杯吧。”“好。”共事多年, 他俩亦是朋友,相识多年交情匪浅。晚八点, the one酒吧。鼓点躁动, 劲歌热舞,激光频繁交织在每个人的视网膜上。沈慕南慵懒地轻扯开领带,粗大的喉结直挺在脖子前,随着吞咽动作而上下起伏。“动作真快,”沈慕南仰头灌了一口酒,眼睛无聚焦地看向舞池, “认识多久了”庄严也拿起柯林杯喝了一口,眼神迷离,似乎是回想起了一些往事,声音变得无比温柔:“大概快二十年了。”沈慕南侧目打趣:“青梅竹马”“算是吧,我们两家人互相都认识,一个职工大院的。”庄严解释完,兀自笑了笑,“比我小两岁,以前总跟在我屁股后面,她很可爱”谈起自己的爱人,寡言如庄严,依然可以滔滔不绝。沈慕南的笑意渐渐敛住,眼底的温度也悉数消失,或许那些话正好触上了他的点,他忽然就想起了以前总爱捉弄他的小卷毛。没心没肺,活得憨傻天真,把他的心偷走了就再也没还回来。“我跟他也是。”他自嘲一笑。也是青梅竹马,也是从小一块长大。嗓音低沉沙哑,很快便掉落入酒吧的万丈喧嚣中。但庄严还是听见了,他试探性地问:“您跟江先生最近还有联系吗”沈慕南眼皮垂搭,一声不吭,握紧杯身的手猛地发力,骨节惨白凸起。阿平偷拍回来的那些照片,他一张一张翻看过,抚背,搂抱,亲吻光天化日做尽了亲热事,从前怎么对他的,现在就怎么对别的男人。庄严跟着沈慕南一并沉默,他跟江北接触不多,在他眼里,那样一个平凡至极的人是配不上中盛掌权人的,不谈锦上添花,甚至只会是拖累。分了最好。能站在金字塔尖的人,最好省去这些小情小爱。良久,沈慕南的嘴角噙出一抹笑,摸向酒杯的手微微松了力,“很快就会有联系了。”庄严听出了男人的话外之意,也勉强读懂了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江北和周明的第一次,实在是个意外,那时他俩一个被窝钻了两月,全身上下除了脚和脖子,其他地方一概没有接触。江北翻个身,周明就去喝口凉白开;周明换个姿势,江北就去洗把冷水脸反正总得折腾个把钟头,心里的燥火才能堪堪平息。就是那一次吧,天公作美,顶楼天花板上嘀嗒嘀嗒漏水了,大珠小珠先后落进玉盘,外头是欧阳小聪的震天呼噜,命运交响曲进入了最激情的篇章。江北咬咬牙脱掉了睡衣,瞄一眼傻大个:“挺热啊。”傻大个赶忙裹紧了自己的睡衣,显得纯情又无辜:“我有点冷。”“放屁”江北揪住周明的领子,急吼吼地要替他更衣。“哎哎哎你干嘛啊”巫山的雨终于停了,江北躺在床上,哼哧哼哧问周明:“爽吗”傻大个羞哒哒:“嗯。”江北在被窝里踹他一脚,使唤道:“去买点药膏,我后面疼。”“我给你揉揉。”“赶紧滚”傻大个非常老实,失身以后就给江北隆重介绍了他的家庭成员,成员都是干嘛的,家产多少,家里几套房,以及他们那儿的礼金风俗。江北听完差点哭出声来,家里好几口人,都是小老百姓,家产几乎没有,一大家子窝在老房子里,礼金也就几万吧。劳斯莱斯肯定是没指望了,明天去把小电驴修修,还能突突个三五年。周明说:“我要去正式拜访江教授。”江北瞧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撇撇嘴:“我妈肯定不能同意。”“我天天赖在你家门口。”“她会拿扫帚抽你。”“我跟她一起跳广场舞。”“靠,你变态啊”“我把他儿子拐跑。”“她会连夜杀到你们那儿。”“那、那我给她看我的一千万存款。”“早说啊,走,咱俩现在就去找我妈。”“我骗你的”“”对话一度中断,江北想着再过些时候吧,等她妈跟赵大爷的事成了之后,趁着女人被爱情冲昏头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没准儿他跟周明的事就靠谱了。两人亲密过后,关系更加黏糊,同事们谁都不瞎,有时候会旁敲侧击地开开玩笑,“啥时候吃你俩的喜糖啊”江北嘿嘿地笑,借口一句,“瞎说什么,上厕所去了。”撒腿就跑,独留下傻大个应付一群猴精。他们老板姓殷,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刚过四十,头发没剩几根了,每次开员工大会,总要重点强调,“态度摆摆正,不要搞办公室恋情,要搞回家搞去。”最近他们这个殷老板有点神秘,平时拽得人五人六,一接电话全然就换了副脸孔,当着全体员工的面,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还总要附加一些吹大牛的话;“您放心,他肯定会去的,没有我殷德宝办不成的事儿。”殷老板放眼如今的工作室规模,把仅剩的一撮头发使劲竖了个造型,鼻孔朝天:“江北,晚上陪我去见客户。”江北“哦”了声,不冷不热。晚上一下班,殷老板就开上宝马载着江北去见客户了,听老板喷了一小时的唾沫星子,江北勉强听出了大概:客户来头很大,这单要是成了,他们工作室三年不开工都行。江北嗤之以鼻,想当年张发也是这般虚张声势,最后还不是把他的钱卷跑了。车到饭店门口停了,殷老板特地交代:“一会儿机灵点。”江北消极怠工,态度敷衍随意:“知道了。”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江北跟着他们老板直接去了四楼包厢。这地方江北还是头一回来,看档次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他问殷德宝:“老板,你来这地方吃过吗”殷德宝翻着白眼珠,很不屑地回:“我平时不爱搞这些奢靡。”他俩说着话,405包厢到了,门还没开,殷德宝的笑已酝酿到位,乙方的标准化笑脸,不多不少。“不好意思,来晚啦。”江北就跟在他身边,包厢里已经坐了七个人,一眼望去,皆是笑里藏刀,唯正中间的男人撩起锐利眼神凝视着他,不泄半分情绪。殷德宝直往男人的座位奔去,殷勤地伸过去手:“这位就是沈总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沈慕南没接住那只手,眼神回拢,淡声道:“坐吧。”殷德宝讪讪地缩回手,在某一空位落座。江北僵站在门口,他突然想明白了,没有冤大头客户,一切都是那个男人设的局,周明说有钱人不爱吃回头草,江北这一刻很想打电话告诉傻大个:看吧,也有爱吃的,而且吃相如此粗鄙。“小江,来坐啊。”殷德宝拍拍自己旁边的空座。江北顶着众人的目光,坐到了殷德宝旁边,殷德宝在桌底掐了一把江北的大腿,交头接耳道:“别丧着张脸,给我笑。”“我又不是卖笑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传到所有人的耳膜中。在场的除了沈慕南与庄严,其余的都是木雕界的人,有前辈,有后生,包括江北想见一直没机会见的王信义先生。蝇营狗苟欢聚一堂,初心尽失,雅俗的界限早被他们糟蹋不见了。推杯换盏间,庄严起身为沈慕南挡下:“沈总今天不能沾酒。”殷德宝苦于攀不上机会,这时候非要抢着插话:“为啥不能沾啊”极为难得,沈慕南破天荒地投过去一撇眼神:“偏头痛犯了。”“那得去医院看看啊,平常这些小痛小病也不能马虎。”殷德宝很满意自己的这番演说,用胳膊碰碰江北,“你说是吧,小江。”江北举杯灌了口酒,豁出去三分胆:“是得去医院好好查查,万一查出个瘤子呢。”快人快语,掷地有声。众人皆是屏气凝神,思忖着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沈慕南不怒反笑,甚至递杯到唇间,隔空回敬了一杯酒。到这时,众人才算咂摸出了个中缘由。殷德宝更是暗自惊喜,想他当初果然是慧眼识珠。酒酣耳热之际,江北被这些所谓的前辈们一连灌了数杯酒,到最后,整个人酩酊大醉,世界绕着他的脑袋在转。沈慕南默默旁观,由着那些人“胡作非为”,一杯接着一杯,江北后来彻底醉了,殷德宝亲手把他送上了黑色迈巴赫。“沈总,那就麻烦你了。”江北双颊酡红,半睡半醒地倚在沈慕南怀里。阿平挑头问:“沈总,这会儿去哪儿”沈慕南垂眼望着怀里的人,仿佛只要俯下头,就能撷取到那久违的甘甜。“去郊区别墅。”他不是柳下惠,生而有欲,他拿捏起江北的手往自己的西装裤下压。距离肚脐大约二十公分处,那里是他昂扬的男性特征。车子驶出了市区,密集的人流被他们甩向后方,旷野渐次逼近,江北尚在迷醉,手依然不软不硬地放在男人那处。暗夜里陡现密集亮光,地方到了。阿平先下了车,从车头绕过去,帮沈慕南拉开后面的车门。“沈总,我来背江先生吧。”阿平说。沈慕南说“不用”,亲自拦腰抱起江北往二楼卧室走,踢踢踏踏,别墅里外灯火骤亮。江北被平放在床上,卧室的柔光下,他眉头微蹙,嘴里不时嘀咕些呓语,“水,我要喝水”沈慕南倒了杯水,把江北从床上揽起来,虚虚地圈在怀里,江北渴急了,就着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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