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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脚在问管家。管家毕恭毕敬地说:“江先生下楼倒水喝,不小心跟她撞上了,已经打电话叫医生了。”管家给沈慕南指了指那个惹事的女佣。沈慕南的目光扫向女佣,阴沉着脸问她:“现在室内多少度”女佣没听明白,哆嗦着问:“什、什么”“先生问你别墅里这会儿多少度。”管家插了句话。“十几度。”沈慕南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右腿轻搭上左腿,道貌岸然优雅自成,视线在淌血的脚上一闪而过,阴恻恻地问女佣,“你说,这种天气他该不该穿鞋”女佣颤颤巍巍,垂下头不敢说话。其余一众人屏气凝神,谁也不敢大声喘气,江北知道这个男人搞这么一出阵仗就是做给他看,他从椅子上缩回右脚,靠左脚着力,一蹦一跳地往楼梯口走。所有人都在看江北,以及从他脚底洒出的长长血路,沿楼梯盘旋而上。“把她辞了。”沈慕南撂下一句话,迈步上了楼。走到楼梯拐角的江北被沈慕南拦腰抱住,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眼看着整个人就要滑下去。“别乱动,脚不想要了”沈慕南沉声威胁。钻心的疼使江北安分了不少,他勾住男人的脖子,好使自己不至于往下坠,“你刚才是做给我看的。”沈慕南垂眼撩了一下他,心情因为脖颈间缠绕的那双手而舒缓了许多,“知道就好。”江北被男人轻放到了大床上,血淋淋的口子把被单都染出了梅花状斑点。血口子的主人不为所动,阖上眼靠着床背,胸口一上一下地微弱起伏。伤口不深,血流了一会儿便也止住了。沈慕南放下心,他坐在床边轻轻拥住了江北,声音难得柔情,“别怕,医生马上就来。”江北懒得睁眼,“啥时候来啊,我一会儿就要睡了。”沈慕南默住了,指尖游弋于他的眼窝下方,在乌青处轻轻按了按,“快到了。”江北忽而睁眼,把那只手给挥开了,“摸什么,我今天又不能陪你睡。”“我没那个意思。”江北睁眼盯着他,忽而冷笑,“不陪你睡觉,那你把我关这儿干嘛”气氛又陷入了冗长的僵持中,江北翻身面向墙,沈慕南倚在床头,隐约从他的喉间逸出一声低沉的喟叹。良久,男人掏出烟叼在嘴边,点燃后吸了一口,尼古丁入口,瞬间有种全盘崩溃的绝望,他把烟碾进烟缸,循着那张嘴吻了上去。生病的小绵羊抵不住这等凶猛攻势,眼睛从惊到暗,甚至隐隐噙出了泪。沈慕南像是完全失了理智,手伸到里边胡作非为,呼吸微喘,“你说得对,我找你来就是陪睡的拿什么乔,嗯”江北放弃了抵抗,听之任之,牙齿在男人的胳膊上又留了一道齿痕。沈慕南没有真正办那事,他用尽招数去折辱小绵羊,最终江北没能扛住生理欲望,在被子里释放了出来。空气里是一种言语不明的甜腥味。江北裹紧了被子,身体的颤栗渐渐平复下来,他把上下牙咬得清脆,“出去”沈慕南不为所动,眼睛变得晦暗无光,“我给你拿条热毛巾。”热毛巾是用来擦污秽的,沈慕南给江北简单擦拭完,家庭医生差不多也到了。江北很配合这位中年男医生,到底他是个惜命怕疼的俗人。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最后用医用纱布包扎好,并嘱咐他不要沾水,少吃点辛辣的东西,江北点头回“好”。沈慕南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出声。医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微笑着跟沈慕南打招呼,“他没事了,沈先生,我就先回去了。”“等等。”江北突然喊了声,目光炯炯直言不讳,“医生,伤口没好之前,能干那种私密事儿吗”中年男医生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了几分难言的尴尬,“尽量不要吧,万一碰到伤口呢。”“听见没有医生说不能干的。”江北大剌剌说给沈慕南听。中年男医生其实猜出了江北和沈慕南的关系,但被当面挑明,他这种年纪的老派人还是有点难以消化,他客客气气地告辞,“沈先生,我先出去了。”沈慕南点了下头。门启开,又被阖上,隔出了两个世界。“也不害臊。”沈慕南话里带了些轻松的笑意。江北斜了男人一眼,想着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沈慕南会不知道吗只要能讨着一丁点好处,只要能让男人不碰他,他才不在乎要那些虚无的脸面。“再睡会儿,时间还早。”“我明天要回家。”江北倏然说道。沈慕南顿了下,“好,明天我让阿平送你回去。”男人的大度与诡谲相辅相成,在这种异样的空间里,显得那么恰如其分,江北微怔,“我自己回去,不用他送。”沈慕南的眼睛在沉默中亮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我陪你。”各怀鬼胎,谁也不落下风,江北赌气地抓起枕头砸了过去,枕头没砸中,从男人肩膀擦过,“噗”的落地。沈慕南脸色未变,盯着江北看了一会儿,然后弯身把枕头捡了起来,拍拍上面的微小灰尘,嘴里说,“下次换个东西砸。”江北突然歇斯底里地冲他吼:“没有下次了我不会一辈子呆在这儿”“你要是不喜欢这里,我们可以搬回以前的家。”“滚”沈慕南的目光从江北脸上移开,最终凝结于自己手臂上的那些咬痕,暧昧气息混杂其间,经久不散,他哑着声道:“别不识好歹。”男人扔下枕头便下了楼。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沈慕南插兜而站,背部孤独僵立,他给阿平打去电话。那边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沈、沈总。”“明天把周明弄过来。”窗外繁星璀璨,估计又是个大晴天。第44章 放手挂了电话,沈慕南在窗台边坐了下来, 苍白的指骨夹起香烟, 一根接着一根, 默然到天明。六点不到,天已大亮,那间主卧始终不曾发出一点动静,跟它的“主人”一样, 在生男人的气。沈慕南推开门, 江北就坐在床沿边呆愣愣地盯着窗户,想必后半夜也是没合眼。“下来吃早饭。”男人只朝那背影扫了一眼,声音很低。满室灯光荧然, 与外边的明媚天色融为一体。男人走了,房门发出清脆的“砰”的一声,江北朝后略略偏过头,想去探究些什么, 但是除了空洞洞的那扇门,什么也看不出来。江北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然后便下了楼, 早饭还是要吃的,肚子不该饿着。男人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地往吐司上抹酱,眸光冷清,像是有意与他撇开关系似的。江北没有多想,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椅子划拉地面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刺耳。沈慕南斯文如常, 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红油馄饨,水晶包,还有酸辣味的豆花,都是些重口的中式餐点,显然这是他的那一份。江北半点不客气,把那碗豆花挪到自己跟前,一勺一勺地舀着喝,精致小巧的水晶包也被他四五口解决掉了俩儿。他饭量很大,就是不太长肉。“豆花好喝吗”抽了半夜的烟,沈慕南的嗓子干哑到极点。江北继续喝,不予理睬。“拿个勺子过来。”沈慕南突然吩咐从旁侍候的佣人。江北吞咽的动作卡顿了下,由急到慢,他用余光扫扫男人,没发现异样。佣人递来勺子,沈慕南接过来用餐布擦拭一番,然后伸到江北碗里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咳咳”,咳嗽声清雅,只微微咳了两声。“太辣。”男人皱着眉头说。江北心里有些快意,偷瞄的眼睛往下弯了弯,他在用眼睛说话,他在取笑男人的狼狈。“伤胃,以后吃清淡点。”男人忽然又说。“饱了。”江北站了起身,作势要走。沈慕南一把抓住了江北的手腕,眼色晦暗,有种深不可测的意味,“再陪我吃一会儿。”很多年以后,江北再去回想男人的这撇目光,总有种无可落脚的空虚感。此刻的江北,满腔皆是被困于笼的愤怒,他甩开男人的手,一句话不说,提脚跑上了楼。九点多的时候,阿平把周明带过来了。江北呆在二楼卧室里,空荡的客厅就只剩下沈慕南和周明两个人,沈慕南坐着,周明站着。“他人呢”周明问。沈慕南冷清清地瞥他一眼,倾身在烟缸里磕了嗑烟灰,沉声:“坐吧。”“不用,”周明很果断地拒绝了男人,末了又说道:“我来接他回去。”苍白的指骨颤了两下,烟灰抖抖簌簌落到地上,肉眼可见的寂寥映衬在男人不苟言笑的脸上,男人的粗大喉结动了动,“他还在睡觉。”这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换做是谁都会往深了想,为什么话里要加个“还”字,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没醒,成年人都会懂的,一天两夜,怎会不发生点事。“那我在这儿等他醒了。”周明说,话语里显然底气不太足。沈慕南把一切瞧在眼里,他微微敛目,把下颌朝茶几上略略挑一挑,那上面摆了一张支票。周明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还是要开口问,“什么意思”沈慕南吐了一口烟圈儿,觑向周明的眼神明显的高人一等,如今他也只剩下这点高傲了,“把钱拿着,他没过过苦日子。”周明依然果断,“我们不需要,这钱你自己留着吧。”沈慕南没说什么,碾灭了手里的烟头,起身上了楼,身后自然有人看着周明,限制住这个“外来人”的出入。主卧里,江北翘着二郎腿躺床上想事情,至于是什么的事,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见男人进来,他故意把眼睛闭上,摆出不想搭理的姿态。沈慕南这回没给他好脸色,他拢过江北,强势地温习了小绵羊唇齿间的气息,并在那张嘴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江北的脸被愤怒挤压得近乎畸形,正想发作,男人忽然用力抱住了他,恨不得要把他拆吞入腹。“干什么你”江北挣扎着想脱离怀抱。“别动”沈慕南呵声命令,而后慢慢放柔了语调,“让我抱抱。”男人把头抵在江北的脖颈间,轻轻嗅着那谙熟的味道,少年心事,浓烈如酒,这辈子休想忘却掉了。沈慕南渐渐放开了他,捧住小绵羊的脸,眼神里的不甘显而易见,“别忘了我。”江北眨眨眼,似乎猜到了即将发生的事。也就刹那的功夫,男人一改温柔作态,揪着小绵羊往外走,江北被男人挟着,踉踉跄跄地下了楼梯。周明就站在客厅里左右张望,直到视线里出现了熟悉的身影,他奔过去把江北拉到了自己的安全范围内。江北既惊且喜,“你咋来了”傻大个看见了江北嘴上的咬痕,默不作声,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回家。”到这时,江北才明白沈慕南方才的反常举动,他不知何故地扭头看了男人一眼沈慕南垂手而站,眼底深如幽潭,沉默得如同一个死人。“走吧。”江北收回视线,拍拍周明的胳膊肘。那张支票,周明没有收,端端正正地被压在瓷杯下面。两人回了出租屋,阳台上还晾着前天洗的衣服,厨房冷清,一看就是好几天没开火,江北默默地去把衣服收了,又把桌上的泡面盒子给收拾了,周明在一旁默默地看。好久好久,江北情绪爆发,吼了一声,“殷德宝那个王八蛋”是了,就是因为那个贪财的王八蛋,不然哪会儿平白多出这么一遭。“我想泡个澡。”江北拧着眉梢说话。出租屋有一个搪瓷材质的小浴缸,只是常年无人用,表现积了一层黄色的污垢,难以擦洗,这些年来来去去的租客都是在那两平米的淋浴房里将就的。“浴缸太脏了。”周明直愣愣地解释,姓沈的没说错,江北的确没过过苦日子。“咳,都忘了。”江北没说什么,去卧室里拿了干净的衣服,在周明跟前晃了一圈,回头说:“你要不要也进去洗洗”周明一身正气,“我昨晚刚洗过。”江北斜了他一眼,边走边嘟哝,“咋不说你上个月刚洗过。”周明立马反应了过来,“哎”江北扭身看他,“干嘛”“要不我也洗洗吧。”“随你”白日里,淋浴房在热烈的喘息中摇摇欲坠,两平米的地方成了一注汪洋,高开低走,淹没北市的每一寸土地。洗完澡,两人裹着毯子偎在一块,江北在暗处没少做小动作,周明佯装一本正经,脸不好意思的红了。“别、别乱动。”江北不捉弄他了,用胳膊肘把他拱出了毯子,“你出去,我要睡一会儿。”傻大个的一身秋衣暴露在空气中,憨憨地问:“那你中午想吃什么。”“不想吃了。”江北倒头钻进了被窝。江北这一觉直接睡到自然醒,家里窗帘拉得密不透光,室内昏暗,总有种一夜过去的错觉,一看手机,才不过下午三点半。江北没有耽搁,套上衣服打车去了工作室,办公大厅里有几个同事见了他,笑着问他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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