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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一只只衣冠楚楚并且臭味相投的鬣狗, 吃相难看地啃食着一个个稚嫩的生命果腹, 与此同时满足他们那些不堪入目污人视听的扭曲癖好。游牧取证也只是用床单遮住赵平平的隐私.部位后拍了几张照片。“别墅的卧室都在二楼吗?”游牧问赵平平。赵平平点头, 随即又摇头,嘶哑着嗓子道:“一楼和地下室有两间房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你还记得之前在面包车上被迷晕的那个小姑娘吗?”游牧弯腰凑近她压低声问, “她是我妹,很可能在这里。”“我今天没离开过……”她艰难地欲言又止,“这里好像只有莉莉和我。”“莉莉?”宋烨疑惑道,“在34中跟你和赵小惠一起那个女生?”“她,”游牧目露惊诧, “赵小惠说她有先心病。”游牧的话还没说完赵平平的眼泪倏地涌了出来。“她……她……”她呜咽的太大声, 游牧赶紧揪起床单捂住她的嘴。“她出事了。”游牧肯定道。看赵平平的神色就知道那个叫莉莉的女生凶多吉少。“操!畜生!”宋烨抑制不住暴躁地踹了一脚床。游牧转头猩红着眼睛一字一顿地对宋烨道:“你给我冷静点。”他压下心悸又问赵平平:“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除了卧室。”游若语刚被绑过来, 为了安全起见那群人不会把她明目张胆地安放到卧室。这栋别墅少说三两千平一共三层,其中肯定有别墅主人用来私藏的地方。“我,我们是坐着食品运输车来的,那天车子直接停到东面一层车库,车库有一道很宽的门连接厨房, 经过厨房时看见了冷冻室, 和通往地下的楼梯,这里特别大, 好多房间, 我不知道莉莉在哪,我偶尔见她一面,上次见是一周前, 她很不好,后来……”她又哭,游牧只得再次捂住她的嘴。宋烨焦急道:“自作孽,你们好好活着不好吗?”游牧松开她,赵平平倒吸气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什么样是活的好。”宋烨讥嘲地冷哼一声,“你们真够胆。”赵平平愤懑地瞪视宋烨:“你什么都有,凭什么笑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宋烨表情一僵,顿时哑然。游牧也看了宋烨一眼。宋烨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面对这些苦苦挣扎才有生活的人,会产生“何不食肉糜”的沙雕疑问并不崩人设。“这间卧室朝东?”游牧问,他和宋烨是从后山爬上来的,他现在有点搞不清方向。“是,”赵平平说,“别墅东西两头各有上下楼梯,大多是阿姨们走的,千万不要走中间的旋转楼梯,”她歇了歇,“东边楼梯直通厨房和洗衣房。”游牧点头,“知道这里都有谁吗?”他是再三思忖才问出来,毕竟说出有谁在这里,可能是赵平平最不想面对的。“…………”赵平平的沉默让眼里隐含的泪光倏忽间黯淡了下去,最终嗫嚅道:“你,上次在百合湾闯季晴家时看到的人,都在……”都在?宋烨的头一歪,做了个黑人问号脸。游牧只觉后颈一凛,“你确定都在?你不上网吗?周兆……”“在!”赵平平突然咬牙切齿道,“就是他,和赵妈……赵安平把我们带来的!”怎么会?!宋烨和游牧不约而同地皱眉慢慢地倒吸气,可胸腔堵的太厉害了,吸进去的气从胸口开始堆积最后全部堵塞在喉管内。周兆轩并没有坐牢?可周胜说过因为没查到周兆轩贩毒的证据,只就绑架案这一项罪名成立判周兆轩有期徒刑十一年。那现在顶着“周兆轩”的名字坐牢的是谁?“走吧,回头再问。”宋烨一想到游若语就急得磨后槽牙。“平时,他们这个时间都在做什么?”游牧问。“打牌、酒窖、赌马、每隔一天在三楼开一次赌局……”赵平平一连串的说了不下十项活动。客房在最东面,如果一楼客厅动静稍微大点,二楼肯定能听见,可是他们进来有一会儿了,居然没听见什么动静。游牧踱步到门边,听了几秒对宋烨摇摇头。赵平平突然开口道:“走之前打开我的手铐脚铐。”黑暗中游牧盯着她看了两秒,按照她指引在床头柜抽屉里拿出钥匙解开她的手铐脚铐。他们没再管赵平平,以赵平平身上的伤,一时半会儿都动弹不了,游牧在她手背上看见了输液针口,不止一两个。他和宋烨从客卧出来,沿着二楼东侧楼梯到厨房的这段路,意外地没有碰到一个人。在靠近客厅的厨房门边听了一会儿,竟然听见隐约有男人聊天的声音,声音时断时续,有人拔高嗓门说话时他和宋烨才会听到一两声。想来那群人应该在一楼西侧的某个房间,正好与东侧的厨房有着最远的距离。按照赵平平的描述,两个人进了厨房的地下储藏室,储藏室里大都是干调用品和一些不需要保鲜的食物。很失望,游若语没在这里。待要转身离开时,宋烨突然拿起柜子上一个大玻璃瓶,扒开瓶塞嗅了嗅。“什么东西?”游牧问。“新鲜鹿血,”宋烨用鼻腔喷出一声嫌弃,“壮阳,治肾虚。”“哈?”游牧觉得滑稽又好笑,“快走,走这边,这儿有扇门。”这间地下室除了直通一层厨房,还有一扇门连接负一层的走廊。推开门就见一条和二楼一样长的走廊,只不过负一层的走廊较之地上的走廊更加阴暗潮湿。左手边是一排紧闭的房门,走廊上空无一人。好像整栋别墅人最多的地方是外面。他和宋烨从后山钻出来时,只粗略地数了一下,外面站岗的保镖大概有十几个。外面守卫的如此森严,房子里却一个保镖都没有。更别说阿姨和管家了,愣是一个没看见。两人尽量放轻脚步,从东到西一间一间地查看。第一扇门是焊实的但门缝里能透出光亮,可见这间地下室与一层的房间相连,并且里面很可能有人。第二间是别墅的总控室,里面有机器运行时发出的低低嗡名声。之后的两扇门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开,是两间杂物房,里面堆放着许多杂物,甚至有几张单人床,床板以及床头均有人为破损的痕迹,游牧大胆地拍了照。看见单人床上干涸已久的大片血渍,宋烨一度吓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他们刚从杂物房退出来,突然听见从一楼通往地下室西侧楼梯上传来一串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紧接着听见更远的位置传来“嘭”地爆破声,像是别墅的入户门被踹了一脚或是猛地拍了一掌。有人焦急道:“周少爷周少爷……您请留步,董事长现在不方便见您。”“他是不方面见我!还是不敢见!”游牧和宋烨眼睛一亮,说话铿锵有力的人正是周之庭!“我为什么不敢见你?”周学正的声音竟是从西边楼梯转角处传来的,看来刚刚那个从一楼下来的人是周学正。躲在杂物房内的宋烨和游牧齐齐拍胸脯,要吓尿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周之庭的声音惊讶又愤怒,“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他现在是在押犯!”“他在哪里你不用管,看见也当没看见,这点道理不需要我教你吧。”周学正的声音慢慢远去,他的声音像他的脚步声,同样沉稳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喙也不容反抗的威严。游牧推了一把愣怔的宋烨:“快!分开找。”他现在非常确定游若语就在地下室的某个房间里,倘若不是周之庭突然闯进来,想必周学正这会儿已经和他俩面对面了。“小语……小语……”宋烨压低声音扒着一条门缝朝里喊。游牧匆匆确认过两间房,直到最后一间——是正对楼梯的那间房。不知道现在楼梯口有没有人,如果有人,他只要迈进可视范围就会被发现。一楼,周之庭和周学正已经吵了起来。其中混杂着周兆轩偶尔的劝解,以及不知道是林哲还是郑久安的和稀泥。“操,密码锁。”宋烨急得骂了一句。两人贴墙躲在阴影里,游牧实在没办法,给周之庭发了一条信息:周哥,人可能在地下室,但门上有密码锁。半分钟不到,周之庭发来一串数字。“你进去,我在外面,快!”游牧对宋烨飞快地说。“不!我在外面,你进去……”“就你的战斗力,别磨蹭,周之庭一个怼五六个,挺不了太久……”结果游牧的话还没说完,一楼再次传来“嘭”的一声。“周伯伯,听说我爸在您这儿,我也来凑个热闹。”这是一道嗓音有些清亮的男音。游牧莫名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我爸?……难道是鲸御那个二世祖?!他边飞快琢磨边推着宋烨跑向楼梯正对面的门。密码锁果真有声音,“嘀嘀嘀嘀~”六个数字按到第四位时,就有一串脚步声迅速地靠近楼梯!“卧槽!”宋烨整个人都在抖,指尖麻木地按完最后两个数字“嘀嘀~”!拉开门便看见白到炽目的房间内只有一张煞白的床,昏睡的游若语像个易碎的白瓷娃娃似的穿着一身红色喜袍规整地躺在床上。“老子日他全家!”宋烨骂出的话带着哭音,跑过去抱起游若语不等冲到门口,游牧已经先他一步被踹飞了进来。被一脚踹进屋的游牧差点撞到抱着游若语的宋烨。“太尼玛鬼畜了!”游牧搓着胸口爬起来,揉揉撞得生疼的手肘,对走进来的保镖飞快道:“大哥就你一个吗?你这一脚差点意思。”不等游牧奚落完,面无表情的保镖一记猛拳裹挟着劲风直奔游牧的脸砸去。宋烨抱着游若语左闪右躲,想钻空子溜出去,但不等他找到空子钻,第二名保镖从一楼跑了下来。他暗叫完了,但在看见保镖身后追上来的人时,只觉惊喜来得太突然!不等宋烨喜上眉梢,楼梯上的保镖被身后的男人一脚踹到翻滚。“窟嗵!嘭!”保镖先是不住地翻滚翻滚,接着不可自控地撞到墙上,之后再也没爬起来。“城哥!”宋烨喜极而泣地喊了一嗓子。宋烨一嗓子把游牧喊走神了,结结实实地挨了保镖一黑拳。接着保镖被跑进来的金城用手肘狠狠地砸到后背,整个人向前踉跄着趴在煞白的床上,游牧看见金城的一刹那顿觉被战神附体——于是就地一个起跳!猛地一膝盖砸在保镖后腰上!随即又赏了保镖后颈一记手刀!游牧的手法说不上有多老练,但足够狠辣,看得宋烨脑门青筋突突直跳。五大三粗的保镖鱿鱼似的从床上滑到地上彻底晕了过去。“城哥,你是我亲哥!”宋烨抱着游若语边往外走边表达山呼海啸般的感激。金城越过宋烨伸手摸了一下游牧肿起来的半边脸,“回去再说。”“嗯,你进来没人跟你动手?”游牧问。“我叫林文跟我一起来的。”金城揽着游牧的肩跟在宋烨后面一起朝楼上走。游牧总算想起来那道有点熟悉的声音原来真是林文那个二世祖的。“聪明!”游牧冲金城竖大拇指,搬出儿子治老子,没有比这更有效的办法了。他说完拽了一下前面的宋烨,“走后面,你抱着人还想正面刚?”宋烨停住靠边,等游牧和金城走过去再跟上。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儿,他看看一直昏迷的游若语,又看看前面肩碰肩的俩人。突然不认识这只牧犬了。林文比周之庭还能闹,质问林哲像质问孙子,“你搞什么不好!你搞这些!你对得起我妈和我舅把你送到现在的位置吗!爸我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我就是太对得起她了!这些年我什么都听她的!现在出来玩玩你们都要管……”“您这是一般意义的玩吗?!你要想玩!你跟我说啊!鲸御什么样的人买不到!您开口我能不答应吗?!”游牧的视野渐渐地从楼梯口露出,视线在无比宽阔的客厅内一扫而过,他最先看见的不是针锋相对的林哲父子,也不是周学正与两个儿子。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幽灵一样站在距离楼梯口最近的赵安平。赵安平仿佛听不见也看不见客厅里由父与子上演的一出出的闹剧,她木讷地神情仿佛像一个被抽离了魂魄的躯壳。游牧的脚步蓦地一顿。这时,站在周学正与周之庭之间的周兆轩抬手对门口站成一排的保镖打了个手势,道:“抓住他们。”“你敢!”周之庭转头怒瞪周兆轩。周学正扭回头视线掠过所有无关紧要的人,直接将疯狂和愤怒的眼神落在游若语身上。他像一个多次捕猎失手的野兽,挫败感激起了他的野性和斗志。他徐徐地抬起手指向周之庭,冷冷道:“关起来。”四个彪形壮汉保镖一拥而上,迅速将一拳撂倒周兆轩的周之庭按在了地上。金城刚想抬脚去救周之庭就见周学正向他们走了过来。悠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热闹的市局副局长郑久安依旧谈笑风生,打趣道:“老周,你可不赶当年了,儿子敢在你眼前造反,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迈进你的地界,看来你这几年修身养性真是没白养,脾气比以前更软了……”郑久安的话成了混乱背景音中的一道。周学正周身散发出的暴虐戾气看得游牧和宋烨下意识后退一步,金城横臂挡在游牧面前。“金城!”游牧在看见周学正撩起西服下摆摸向后腰的同时下意识喊了一声,伸手去拽金城。与此同时他的余光瞥见站在楼梯口的赵安平动了。“不!他有……”游牧转头冲快速靠近周学正的赵安平喊,但已经来不及了。原本应该是对准金城,或者他或者宋烨的枪口下一秒直指赵安平。“砰!”“啊!”赵安平似乎算准了她和周学正之间的距离,就在枪口堪堪顶到她眉心的同时她猛地抬起手臂扎向周学正心脏部门,速度快到让人骇然——谁也没看到她手中握着一把极其锋利又极其昂贵的瑞士军刀。刀尖触到周学正胸膛的瞬间,周学正目露惊愕地扣动扳机。赵安平的恨无法估量,一掌长的刀身全部插.进周学正的心脏里,只剩一截刀柄突兀地挺着。赵安平眉心中枪,鲜血自脑后喷溅在楼梯扶手上以及墙上,如绽开的血花,直到死她木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两个人一前一后倒地。这个结果在所有人意料之外,似乎又在有些人的意料之内。游牧清醒地看着这一幕发生,他似乎听见了利刃刺破厚实的皮肉、割裂心脉血管发出闷钝的声音,听见子弹穿过皮肤额前薄薄的皮肤、打破颅骨的碎裂声响。他怔怔地看着自赵安平脑后绽放的血花……眼睛忽然被捂住,接着耳畔响起温柔的声音,“别看,别怕。”“老周!”郑久安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同时也摸上后腰。周兆轩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跪到周学正身边对上那双怒瞪的死不瞑目的眼睛,周学正的瞳孔从皱缩转变成涣散,周兆轩看着他不住地大口大口呼吸——他对周学正来说不是有着血缘的亲人,而是有直接利用价值的人。也正因为这一点利用价值,周学正才会不惜贿赂郑久安将他从监狱调包换出来,可如今周学正一死,他的利用价值随之灰飞烟灭。从此他将是孤魂野鬼……林文几脚踹开按住周之庭的保镖,将看见这一幕后完全僵住的周之庭从沙发上拽起来。周之庭自从知道周学正在做什么勾当,不是没想过周学正的后果。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他怔忡地看着那个人身下的血越来越多,猛然间他看见周学正的尸体飘在血海上,无人打捞,陷入血海中被海鱼啃噬的下半个身体露出森森白骨,但他面带微笑,用上半个暴露在日光下依旧皮肉完好的身体在向他微笑。“呼呼~~~啊!!!”周之庭胸膛鼓动地像要炸开,嘶吼着抱住头窟嗵跪在地板上。“之庭!老大!”林文不停拍打摇晃周之庭,冲着四周咆哮,“叫救护车!救护车!”林文一嗓子叫醒了狂喘不止的周兆轩,周兆轩诈尸似的突然站起身,接着转身对赵安平的尸体拳打脚踢。“你和你该死的儿子一样蠢!一样蠢!你们这类人就该早点死!你为什么不早死!偏偏是今天!啊啊啊!”周兆轩癫狂如重症精神病人,咒骂与暴行是他此时唯二的表达方式。游牧看不下去地冲上前推开周兆轩,“最该受到惩罚的人是你!你们!”“哈哈哈哈哈是我!可我好好地站在这里!知道吗?从今以后没有周兆轩这个人了没有了哈哈哈哈哈……”周兆轩用那张疯癫扭曲的脸笑出来的声音比厉鬼索命还要恐怖,他边笑边转身爆踢周学正的尸体。周学正身周的血被他踢得到处飞溅,他的衣服上、手上、脸上被血溅得更加狰狞可怖。金城拽着游牧后退,并打手势给宋烨,让他躲去安全的地方。“让刘队带着几个人来半山别墅,”郑久安一手拿枪,立在沙发前打电话,“……出警?他出得哪门子警!告诉他半小时不到就他妈带着他那批人给我滚蛋!……啊?!再说一遍……”林哲表情严肃凝重,转头问郑久安:“怎么回事?”郑久安暴躁地脱掉马甲,他像是扯下了一层人皮的野兽,立刻暴露出野兽的本性,粗暴地扯松领口后又解开袖扣拿枪胡乱指着一屋子人道:“谁敢走我看看!”“郑久安!”林哲感觉事态不妙,一把扣住他握着枪发抖的手腕。“有人举报,省里来人了,以职务犯罪的名义跨省调查。”林哲的脸色登时煞白,一只手赶紧按住沙发背。“让你哥,先,送佛肯定要伤筋动骨我这儿没问题,让你哥想想办法。”郑久安作为一个市局副局长敢把正局长架空,敢在唐海市只手遮天,概因为他顶上有人,市长郑久全与他一母同胞。“先等等,这件事儿我从来没跟他说过,不能让他知道,想想办法肯定能摆平,这些人!”他突然又举起枪对着一屋子人比比划划,连保镖都不放过,威胁道:“他们是大麻烦,只要他们闭嘴了……”“郑久安你疯了!这么多人!”林哲骇然又恐惧。“多?!你说多?就这几个人,比咱们这几年玩死的……”“闭嘴!你真疯了!你现在不理智,你该冷静冷静!”林哲对郑久安摆摆手,一转头忽然对上林文不敢置信、失望透顶的眼神。郑久安的枪不知道是走火还是特意威吓林文,子弹“嘭”地一枪落在林文脚边。“啊啊啊!”林文惊恐畏缩地抱头倒在周之庭身上,“你要杀我!我舅,我妈……”“杀了!都杀了!”周兆轩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嗓子,弯腰去捡周学正的qiang。金城眼疾手快地一脚把枪踢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上,一阵叮叮当当枪掉到了负一层。游牧抬脚踹向扑上来的周兆轩的同时,一把将金城拽到了身后。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冲天的警笛声,接着警灯的光亮打在客厅整面落地窗上,随即落在屋内地板上不停的闪烁。像一道道催命符一样看得人肝颤。郑久安顿时魂飞魄散,如果是他的人来了,绝对不会惊扰四邻,这明显是……林哲惊慌失措地听着冲天的警笛,以及红蓝交替的光影。从警笛响起警灯亮起,到警察破门而出不过三五秒。“不许动,放下手里的枪,双手抱头……”“游牧!”在一阵混乱中,躲到墙角的宋烨突然声嘶力竭地吼道。“去死吧!”周兆轩抡起一把实木椅向游牧后脑砸去。放下游若语的宋烨几乎和几步外的金城同时拔脚跑向游牧。“哐啷!”椅子落地碎成几大块,游牧随着椅子落地整个人斜着飞了出去。“嘭!”警察的枪打中周兆轩的手臂。“金城,金城,金城!”游牧迅速爬起来,手脚并用地爬到趴在地上的金城旁边。刺目的鲜血从金城后脑洇洇流出,很快在金城的脸与地板相接的地方流成一滩鲜艳的红,金城贴着地板的手指从神经性的抽动到失去知觉无法动弹。游牧的泪倏地夺眶而出,他的手悬在空中不敢触碰金城,“金城,你看我,哥,你看看我,哥!”“游牧你别动他,警察!大夫!快来救人啊!”宋烨哽咽着抱紧要去抱金城的游牧,转身冲着冲过来的警察和医生喊道。“别动他!你们不要动他!哥,你看看我,金城你起来!”游牧撕心裂肺地对着一群围上来的人喊叫。他撕扯着宋烨箍紧他的手臂,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宋烨从身上扯了下去。金城被抬上了担架,游牧失去理智扑上去想抢下金城被两名警察阻隔推了回来。他追不上金城转回身骑到疼的满地上打滚的周兆轩身上,拳头如密集的雨点一下接一下没有间隙地砸在周兆轩身上、脸上。宋烨和一名警察合力才将游牧从周兆轩身上扯了下来,周兆轩满脸是血,一半是周学正的一半是他自己的。在漫天红蓝警灯的光影中,游牧冲出别墅,他的视野一片模糊,只见人影窜动不见抬着金城的担架。“这里!这里!牧犬这里!”宋烨抱着游若语上了一辆救护车,放下游若语后接着跳下来把游牧拉倒另一辆救护车上,“城哥在这儿?你别哭了,没事肯定没事……”说着他自己也哭了。“没受伤的去坐警车,伤员过多不必要的人员不要上来。”一个正在给金城急救的医生飞快地说。“大夫求你让我上去,我是他,他朋友,不不不,我是他家属,他是孤儿,我是他唯一的家属……”游牧语无伦次地把医生都给说蒙了。医生不耐烦道:“上来可以,不许哭闹,影响抢救。”“我不会!我保证!”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写完这章快两点了,迷迷糊糊没法捉虫所以改到今天上午发,红包继续。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金融民工、爱狮子的狮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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