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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当时郑忽听着自家母亲的话语,总感觉不大对劲。后来想想也就了然了。燕原本就是自家母亲的贴身侍女,后来被派去伺候原主,原主作为一个守礼的君子,自然并未将其收入房中。而且来说彼时原主尚未娶亲,自家母亲也没当回事。觉得时间长了总会成就好事。现在突闻自己即将要娶齐女,自家母亲自然就有些着急,想让自己先文姜一步将燕收入房中。郑忽对此事可以说是毫无意见,作为一个前世被灌输以平等、自由、博爱、公正、法治思想的社会主义接班人,郑忽并没有所谓的等级观念,而且伟人不是说过嘛“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所以郑忽为了“入乡随俗”只好却之不恭了。经历了这么个小插曲,郑忽明显感觉自己和燕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一路上少不了又出言调笑几次。又缓缓行了半日,已近黄昏时刻,长葛已然遥遥在望,郑忽便命人先行一步至长葛通传。第二十一章 长葛2新郑距长葛不过二十多公里的路程,骑快马半日即可来回。而郑忽率领着百余人的队伍,携带着细软财物,不但拖慢了速度而且还要谨防盗贼的侵袭。不要以为这个时期民风淳朴,即便有盗贼也不敢劫掠一国公子。与之相反,此时的亡命之徒极多,这些人或为名或为利,行事全不顾后果,只要开的价码合适,别说是一国公子,就是面对一国国君时他们也敢于亮剑。像后来的晋幽公、楚声王皆是被盗贼所杀。而且来说,此时的盗贼以规模大、破坏性强著称,比如后来的鲁国大盗展跖振臂一呼,就能拉起将近上万人的队伍,横行于齐鲁之间,无人能制,惹得各国国君都对此头疼不已。就连荀子都感叹道:“盗跖吟口,名声若日月,与舜禹俱传而不息”后世太史公更讽刺说:“盗跖日杀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睢,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是遵何德哉”所以,李悝在魏国变法修订法经时便开宗明义的讲道:“王者之政,莫急于盗贼”由此可见,此时绝不是后世想象中的“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的世外桃源。反而有着极高的犯罪率。加之私斗成风,很多人在家乡犯了事,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查,便开始了亡命天涯落草为寇的生活。当然也有些人确实是生计所迫,毕竟在这个还未开启编户齐民的时代,人口流动自由,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在这种思想的鼓动下又进一步加剧犯罪事件的发生,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所以,后来商鞅在秦国变法首先就是编户齐民,制定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然后辅之以什伍连坐制,使得秦国犯罪率大为下降,人人是守法耕战的良民。而反观山东六国,游侠任气成风,一言不合便持剑杀人,民皆无耕种之心,自然国力日削。韩非子将“侠以武犯禁”提升到政治层面绝不是危言耸听,它是有着深厚阶级基础的。故而,郑忽一路上也在思考自己食邑的治理方针,毕竟如果不能创造一个好的营商环境,他的赚钱计划就是镜中花、水中月。左右斟酌权衡之后,郑忽最终还是决定照搬秦国的制度,虽说秦制失之严苛僵硬,但是它却为秦国夯实了统一天下的基础,即便是后来的汉朝也继承了秦国的制度。可以说,在此时秦制有着无可比拟的优越性。是被两个朝代证明了的正确道路,郑忽自然不会傻到将之抛弃。走走停停,郑忽一行谨慎的提防着盗贼侵扰,也得亏新郑到长葛一路之上皆是平原,没有大股盗贼啸聚生存的土壤,即使有小股的盗贼,见郑忽皆是兵强马壮、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也收起觊觎的心思。所以郑忽这一路走来,也算是有惊无险。看着近在咫尺的长葛,郑忽心中也不由得荡起阵阵豪情。来不及作过多的感慨,只见士卒引着长葛令并携一众属官稍低着头、一路小跑的到郑忽身前,作揖行礼。郑忽两手扶住长葛令的肩膀,制止了他行礼的动作,并示意其他的属官不必多礼。属官们对郑忽并不熟悉,也不知道郑忽的性格脾气,见状也不知道这礼是不是该继续行下去,一个个颇有些手足无措的低头垂立在道路旁边,把目光瞟向了长葛令。郑忽见此情形,便开口道:“二三子皆吾肱骨之臣,何须见外,折煞小子了”众人听郑忽如此谦虚,心中已生一丝好感,面色稍霁,却仍不敢有丝毫得色,齐声道:“世子厚爱,吾等无以为报愿做牛马供世子驱使。”郑忽闻言,不再多说,便让长葛令为他一一介绍。虽说长葛是郑忽的食邑但因为原主刚及弱冠,受封不过一年,还没来得及到食邑巡视就被郑忽捡了个漏,所以这次算是首次相见。郑忽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长葛令是他母家之人,唤作邓方,算是他母亲的族侄,因为与邓国公室的血脉联系已经极其稀薄,故而跟随他母亲陪嫁到郑国。后来,郑忽的母亲见邓方为人忠厚可靠,便向原主推荐让他来打理长葛。说起来,像这种诸侯子弟在自己的领地上安插自己母家的人在这个时期算是比较常见的一种制衡地方派系的有效手段。毕竟聪明的统治者在一个派系做大的时候,就会想办法拼命扶植一个派系,这样才能强化他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核心作用。而在不具有文官集团生存土壤的时代,扶植外戚就成了最好的选择。远的不说,就说秦国昭襄王时期,以魏冉为代表的楚国派系在秦国朝堂上就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这些楚人非但不心向故国,反而不停的叫嚣着要攻打楚国故此,未尝不能从郑忽对待邓方的态度中窥见一些别样的意味。“此人乃是吾之令丞,陈奚”邓方半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引着郑忽走到迎接队伍之中,指着刚刚紧随邓方之后的那人道。话音刚落,那名叫做陈奚之人向前一步,急忙行了一礼才开口道:“见过世子”郑忽见此人面容虽有些黝黑,神采却是奕奕,见自己时唇边两撇胡须的颤动仿佛诉说着内心的激动。“这应该是邓方的副官。”郑忽心道。坦然受了一礼,郑忽虚扶一把,口道:“不必如此多礼。”陈奚口称不敢,垂头及胸,退回原位。“此乃长葛尉黑子”邓方接着介绍到。郑忽知道这应该算是长葛的卫戍司令兼警察局长了。接着邓方又将后面的人为郑忽一一作了介绍,郑忽也都受了他们一礼,算是将主从名分定下。天色已不早,邓方告罪一声,请郑忽前往邑中歇息。郑忽闻言,自无不可,命队伍打起精神准备进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长葛行进,前方引路的官吏略显局促,而后方的士卒虽强打着精神却掩盖不住面露的疲态,即便是拉车的战马也不停的摇头打着哈气。第二十二章 长葛3翌日,郑忽起了大早,在小侍女燕的服侍下将一袭交领右衽的素白色葛服穿在身上,挂上佩玉,戴上玄冠。燕轻声询问道:“公子,是否要配剑”郑忽抬起手拂了拂衣袖,笑道:“今日并不外出,就不必佩剑了。”燕娇声应诺,为他穿上足衣,郑忽踏着木板走到案前,跽坐在席上,开始翻阅邓方命人送来的文牍资料。刚开始翻的时候,郑忽还有些兴致勃勃,作为一地的封君,终于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在欣喜激动之余,郑忽迫切想了解一下自家的“家底”如何。翻到第二卷竹简的时候,郑忽眉头虽微微皱起,却仍默不作声。接着翻看第三卷第四卷郑忽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直到看完最后一卷,郑忽握着竹简狠狠的砸在案上。蓦然地站起身来咬着牙根道:“岂有此理,竖子安敢欺我”说完还不解气,抬脚将案几踢翻。屋内的案几翻倒发出的声响自然引起了门外守门士卒的注意,着急忙慌的推开门,见郑忽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二人长出了一口气后,又急忙低下头,一边小步退走,一边心中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生怕郑忽将怒火转移至二人身上。郑忽见二人推开房门,本欲发火,见二人一脸焦急,知是担心自己安危方才破门而入,强压着向外喷涌的怒气,收敛面容,用一副自以为和颜悦色的表情开口道:“汝二人止步。”二人听到郑忽命令,怵然一惊,身体僵硬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的抬起头偷瞄了一眼郑忽后又急忙缩头,仿佛要将头缩进衣甲里,垂着手,小声怯懦的道:“未知世子有何吩咐”郑忽见二人这般模样,强自压抑的怒气不觉又涌上心头,道:“汝二人身为国之甲士,竟做如此惺惺妇人之态,真是废物,废物”话到最后更是吼声出来。二人虽不知道郑忽为何发如此的火,却听得郑忽所说的每个字都仿佛敲击在自己心头。二人面色一肃,左边的那人更是脖子一梗,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而右面的那人挺胸抬头,锐利的眼神直视郑忽,同时开口道:“吾非废物”郑忽感受到二人身上所发出的凶悍气息,心中讶异。原本见二人唯唯诺诺的模样,郑忽以为这是俩新兵蛋子,不曾想这二人还是上过战场的老兵。缓了缓脸色,郑忽开口道:“汝二人叫什么名字”“吾叫季”“贱名唤仇”中气十足,声如锣鼓的回应让郑忽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左边那人道:“季,汝去将长葛令请到此处来。”季应声称诺,然后,郑忽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让二人退下。郑忽转身,见燕已将案几扶起,正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竹简捡起,郑忽未发一言,回到坐席,闭上眼睛,整理着自己食邑的情况。长葛作为郑忽的汤沐邑,初封时为千两百户,人口七千余,后又益封三百,共千五百户,人口近万。此时的地方区划大致是五家为邻、五邻为里、四里为乡,五乡为邑。当然,实际并没有规定的这么理想,邑也有大小之分。郑忽的食邑在此时来说算的上是一个大邑。在刚刚翻阅文牍的时候,郑忽发现户数倒没有减少,人数却少了上千。这就让郑忽疑惑不解,就是生老病死也没有这么大的概率吧继续往后瞧,发现消失的竟然以青壮居多,翻到最后,连一个解释都没有。于是乎,郑忽就觉得你们是以为我年纪小,容易糊弄呢还是觉得我这个人软弱好欺呢想到这,郑忽感觉心中好似有一团火在灼烧,越来越烦躁,正欲再次宣泄之时,一双冰凉纤细的手指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揉了揉。郑忽睁开有些通红的双眼看着案几上已经卷好并且码放整齐的竹简,感受着身后侍女无微不至的关怀,心中一叹,默然无语。正在此时,房门被推看,邓方小心的跨过门槛,低着头向郑忽见礼。郑忽只是冷哼一声,并不理他,邓方见状,心中一突,暗叫不妙。方才季去寻他之时,他见季黑着脸,一言不发,就意识到可能出事了,使出浑身的解数才从季那里得知郑忽发火了,至于为什么发火,季并不知道。但是,邓方心中有数啊作为邓国公室的远支旁系,他能爬到长葛令的位置可不仅仅是凭借着外表忠厚,办事可靠,他更有一颗玲珑的心。昨天他命人将文牍送去之后,就知道郑忽肯定会发火,毕竟谁的封地出了这么大的事能随便揭过,但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硬着头皮开口道:“未知主上唤卑下前来,有何要事”郑忽闻言右手猛一拍案几,声色俱厉道:“邓方,你可知罪”邓方心中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见郑忽如此骇人的表情,心中也是猛的一抖,连忙伏跪在地,不敢抬头,道:“卑下不知所犯何事,竟惹得主上如此暴怒死罪死罪”见邓方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郑忽气急,道:“吾且问你,你须如实回答。”声音又急又厉,邓方赶忙应诺。“吾记得吾初封于长葛之时,共得户千二百,口七千二百,今不过一年,户虽未变,口却少了千余,其中更以青壮居多,不知长葛令该如何解释”郑忽的话虽平静,听到邓方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番意味,他听郑忽不再称呼他的名字,而是直接称他的官职,知道郑忽此时就像是个随时都可能喷发的火山,若是今天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自己是休想再从这个门走出去了。一念及此,邓方急忙认罪,张口道:“是卑下愧对了主上和君夫人啊”话到最后竟然带着一丝哭腔,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得。郑忽一言不发的冷着眼看着他继续表演,只见他收了收情绪,继续道:“君夫人和主上的知遇之恩,卑下一直铭记在心,不敢或忘,自卑下履职以来,自问也兢兢业业,不敢稍有懈怠。至于主上所言长葛人口减少之事,卑下刚至此地赴任之时便已是如此,卑下也无可奈何啊”第二十三章 临时宪法这话说的郑忽眉头一挑。感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邓方是他的母家人,在这里除了他就没有可倚仗的人,若是在这种事上惹怒他就等于自掘坟墓,而且,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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