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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确系忽自作主张,与父君无关,蔡侯若要怪罪就怪罪忽吧,要杀要剐,绝无怨言”蔡侯一听,哎吆,你小子这是什么态度,滚刀肉啊还要杀要剐,这要不是在你们郑军的地盘上,寡人恨不得活烹了你,熬其骨食其肉。虽然恨的牙痒痒,但是蔡侯此时还是有些理智的,知道他现在的性命都攥在别人手里面,想要报仇,也得等他回到蔡国之后。阴沉着脸,蔡侯对郑庄公讽刺道:“寡人今日始知郑伯家教是如此的不同凡响,竟教出来个孚尹明达的君子来,郑伯可谓是后继有人咯”不得不说蔡侯的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贱,在拿准了郑庄公不敢对他怎么样之后,一句话不但狠狠的挖苦了郑忽和郑庄公,还捎带着操心起了郑国公室的教育。蔡侯如果不是国君,去做说客,凭着这张巧嘴也绝对饿不死。此言一出,郑忽在心中冷笑道:“先让你得意一番,有你哭的时候。”郑忽虽然现在还不明白自家老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加戏,但是对自家老爹的手段,郑忽还是信服的。郑庄公陪着笑道:“蔡侯说笑了,说笑了”蔡侯正欲出言反驳,却看到郑庄公身后的高渠弥手握剑柄怒目而视,蔡侯以眼神示意郑庄公道:“看来,郑伯这里并不欢迎寡人啊,寡人要回去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去,而高渠弥则快走几步,拦在了蔡侯前面,蔡侯见状,转身对郑庄公道:“怎么,郑伯是不想让寡人回去”郑庄公自然不会让这个到嘴的肥羊飞走,向前两步,斥退了高渠弥,依旧陪着笑脸道:“蔡侯这是哪里话,今日蔡侯受惊,皆寡人之过也,寡人已在营中略备薄酒,专为蔡侯压惊,还望蔡侯赏光以偿寡人之过”蔡侯冷着脸道:“劳烦郑伯费心,寡人已食过朝食,腹中有食,尚还能压的住惊,倒是郑伯的宴飨非是为寡人的准备的吧,说不定是为了犒劳有功之臣呢”说完,看了看高渠弥,又看了看郑忽。郑庄公见到蔡侯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明白蔡侯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为了能将蔡侯留下,郑庄公不得不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指着郑忽和高渠弥道:“来人,将此二人押下去,笞五十。”说完,又笑着对蔡侯道:“蔡侯可还满意”蔡侯冷哼一声未做回答,算是认同了郑庄公的决定。于是,郑庄公对蔡侯道了声请,蔡侯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郑庄公进入郑军的营地。而郑忽和高渠弥也跟着进入了郑军营地,不过是被押解进去的,郑忽对于自家老爹所谓的笞五十一点都不担心,这明显是做给蔡侯看的,为的就是能将其坑进郑军营帐内,要是真实打实的笞五十,不死也得掉大半条命,不然的话,你以为蔡侯会那么容易松口。看着前方和自家老爹并行的蔡侯,郑忽都有些可怜他了,估计他心中还做着要报复的美梦呢,却不知自己已被人玩弄于掌股之间,郑军的营帐又岂是那么好进的。第六十章 执讯获丑5果然,郑忽和高渠弥在执法的营帐内接到了郑庄公的传话,让二人配合着惨叫几声,以安蔡侯的心。对此,郑忽倒是无所谓,叫就叫呗,又不是啥大事,反倒是高渠弥接到命令之后,有些惆怅,在营帐内来回走动,几次张口想对郑忽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终长声一叹。郑忽见高渠弥一副欲言又止、长吁短叹的模样,知道此时高渠弥的心中应是士大夫的体面在作祟,这并不难理解,士大夫最重体面,士可杀不可辱嘛,打碎了牙那也得和着血往肚子里吞,类似现在让其守着这么多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那真比杀了他还难受。高渠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想想也是,身为上层统治阶级的一员,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只有他高渠弥执行军法处置别人,哪轮的到别人执行军法处置他。而且来说,此时的军法比较简单粗暴,普遍实行的是死刑,像记载春秋战国时期军法资料最为详尽的兵家著作尉缭子,就公开宣传使用重刑来维持战场以及军队纪律,甚至说:“善之用兵者,能杀士卒之半;其次杀其什三,其下杀其十一。能杀其半者,威加海内;杀其什三者,力加诸侯;杀其十一者,令行士卒。”也就是说至少要能够杀掉士兵百分之十的,才能使军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尉缭子的说法在春秋战国时期具有普遍性。著名的孙子兵法虽然没有正面接触到军法问题,但也强调“兵置于死地而后生”,表现对于士兵生命的冷酷态度。另一部孙膑兵法也有一篇叫杀士,其内容虽已亡佚,不过其标题与尉缭子说法相近。除了广泛使用死刑外,此时军法的处罚方法还有笞刑和“贯耳”用箭矢穿刺违纪者的耳朵。左传记载公元前633年,楚国准备围攻宋国,先进行了大规模的会操,由统帅子文主持的会操,进行了半天,没有杀一个人。于是,楚国更换统帅,由子玉再次组织会操,进行了一整天,笞七人,贯三人耳”。所有的这些都是针对普通的士卒而言的,像高渠弥这种上层贵族,在行军打仗的过程,只要不是犯了特别大的错误,或者是打了特别大的败仗,一般而言都是罚酒三杯,下不为例。秦穆公时期的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三人暂且不论,单说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公孙子都也就是公子吕的儿子,郑庄公的堂弟,在郑、齐、鲁联合伐许之际,趁机杀了郑庄公的爱将颍考叔,不也是屁事没有,现在还好好的待在郑国国都新郑。只不过郑庄公自那以后再也不对其委以重用就是了。郑忽看不惯高渠弥那副矫情的模样,心道又不是真打,只是让你叫两声,你就是偷着乐吧想虽这么想,但又不能说出来,毕竟一旦说出来性质就变了,就真变成赤裸裸的打脸了,以此时士大夫的尿性,这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故此,郑忽只得好言安慰道:“高大夫稍安勿躁,若高大夫实在不愿,忽愿为代劳”骨子里依旧残留着现代思想的郑忽对于此时士大夫的那种独有的坚持是不太理解的,就像无宗教信仰的人怎么也不明白有宗教信仰的人的心理一样。在郑忽看来一个很小的事,在高渠弥眼中比杀了他还难受。郑忽的好言相劝,却并未得到高渠弥善意的回复,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仿佛郑忽的话是对他士大夫尊严的极大侮辱,只是碍于郑忽是世子,不好发作罢了,饶是这样,也瞬间脸色一变,冷声冷气的对郑忽道:“世子好意,渠弥心领了,只是君上有令,怎可假手与他人”感受到高渠弥巨大的情绪波动,郑忽略作思考,也瞬时了然于胸,怕是高渠弥觉得我看不起他吧郑忽心想。毕竟从广义上来说,郑忽也算是士大夫中的一员,以高渠弥的心理来说,他自己都感受到了侮辱,世子焉能对此事安之如饴,世子莫不是看不起吾,以为吾必不敢为,故意以言相激吧不得不说高渠弥的心理活动很丰富,但是却也切合此时士大夫的普遍心理,郑忽好歹也是与不少士大夫打过交道的人,能在转瞬之间就能揣摩透高渠弥的心理也并不奇怪。既然明白了高渠弥的心理,就必须要做出补救,不然的话,难道真要重演原主的宿命,别看现在高渠弥想向郑忽靠拢,但是,这并不意味高渠弥就是好相与的,贸然与之结仇并不明智,不是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吗,有仇人在侧,别管是谁,都难能睡个安稳觉。况且,郑忽是好意,只不过是表达方式不对而已,这样结仇实在太亏。郑忽也不会向其他士大夫一样,即使是好心做了坏事也不屑解释。在心中迅速的将思路理顺,拱手作揖,迎着高渠弥的眼神,郑忽开口道:“高大夫误会了,忽并无他意,言语不到之处,还望高大夫能见谅一二”言语之间,极为诚恳,高渠弥听着郑忽的话,对着他清澈的眼神,也明白了郑忽刚才确实是好意,面色微微松懈,对自己的武断做法也有些愧疚,对着郑忽回礼道:“世子这是哪里话,倒是渠弥做了个真小人,唉此皆渠弥之过,还望世子不要见怪才是啊”郑忽闻言,急忙摆了摆手,道:“是忽孟浪了,高大夫所为却也是人之常情,忽并未放在心上”高渠弥听闻郑忽所说,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别看他刚才对郑忽摆脸色摆的挺带劲,心中也未尝没有揣揣之意,只不过拉不下士大夫的面子罢了现在郑忽主动拉下面子解释,他心中要说没有波动那是假的,上哪找这样既能体贴关爱下属又能照顾到下属情绪的主君。郑忽现在并不知道,这两个在他自己看来无足轻重的举动会在未来给他带来一位战功赫赫的大将。这当然也是后话了。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少顷,一阵惨叫从郑忽所在的营帐中传出第六十一章 执讯获丑6午后,蔡侯已经被灌的酩酊大醉,被两个士卒左右架下去休息,郑庄公虽然浑身也弥漫着一股酒气,但是却没有把正事忘了,吩咐人将郑忽和高渠弥请过来。郑忽和高渠弥接到命令,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到中军主帐,而郑庄公早已高居上首,正在等着郑忽和高渠弥的到来。行礼、落座,郑庄公便率先开口道:“高大夫今日受委屈了”高渠弥闻言,连称不敢,道:“君上言重了,为了君上和郑国社稷,臣个人的荣辱得失并不算什么。”说的是大义凛然,不过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只有天知道了。郑庄公见状,也不再多说,只是道了句“大夫此次可谓是厥功甚伟,待回到郑国之后,再行封赏”高渠弥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可是为了郑国连士大夫的体面的不要了,要是再得不到封赏,那可真就亏大发了现在有了郑庄公的这句话,他心中的埋怨便少了不少,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得到了补偿,而且,高渠弥隐隐觉得这个补偿绝不会小,毕竟他所遭受的羞辱,严格上来说,都是为了郑国,虽说作为一个臣子,为国家出力本是应当,但是,能得到补偿总归是令人欣喜的一件事。雷霆雨露皆自上出嘛,即便郑庄公不做出补偿,他也不敢有任何异议,郑庄公执政三十多年来的威严可不是说着玩的,他对此还是心存畏惧的。而且来说,高渠弥真正在意的并不是郑庄公所说的补偿,而是郑庄公对于此事的态度,有补偿说明郑庄公对于他今次的所做所为是认同的,并没有忘记他这位忠臣为郑国所做出的牺牲,这从长远来说,这比到手的补偿获利更大。想想未来某一天,他高渠弥的老爹祭仲去世了,郑国正卿的位置突然空缺了,郑庄公正在为提拔谁做郑国正卿发愁,如果这时有个人对郑庄公提醒道,高渠弥这个人很不错,为了国家不顾个人的荣辱得失。郑庄公一想,对啊当时擒蔡侯的时候,为了能留住蔡侯,他连士大夫的体面都不要了,是个忠臣,就他了,那他高渠弥不就一步登天了吗。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是不为了接自家老爹的班,那以后国中如果有个特别重要的职位缺失,今次之事也绝对是个加分项,不得不说,祸兮福之所倚啊心念急转,高渠弥起身行礼谢道:“君上厚恩,臣谨谢之”郑庄公微笑颔首,示意他不必多礼。之后,郑庄公将目光转向郑忽,道:“吾儿今日为何如此薄待蔡侯,这若传将出去,是取祸之道啊”郑忽自然明白郑庄公所说何意,这件事郑忽做的确实是欠考虑了,当时确实没有想这么多,只是为了给蔡侯制造些心理压力,以后宰割蔡国土地的时候方便压迫蔡侯,若不是这次有郑庄公及时加戏补救,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偷袭生擒一国国君,然后又不顾身份地位的差异羞辱之,这两件事情,无论哪一件都勾动列国国君心中最脆弱的神经。如果说,第一件事用大义和贿赂的手段还能勉强让各国国君接受,那么第二件事必将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再多的贿赂都不好使,想想路易十六被送上断头台后,欧陆各国都能摒弃前嫌,组成反法联盟。诸夏民族的远见和防微杜渐的智慧又怎么可能弱于欧陆,郑忽此次的行为绝对算的上是以一己之力挑战当世所有的诸侯国,用郑忽前世看玄幻小说的话说,叫举世皆敌。但是那毕竟是小说,一个生活在社会中的人如果真的是举世皆敌,那就绝不可能会像小说中的主人公一样到处装逼打脸,倒是被人打脸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而在郑忽所处的这个时代,一旦举世皆敌,甭管你是谁,直接就是ga over的结局,这就是现实。这些都是郑忽刚才还未被召见时所思所想,既然来到了这个社会,就必须融进这个社会,前世那种无组织无纪律的思想就应该被彻底的摒弃掉,现在是君主制,现在是奴隶制,这才是考虑一切问题的出发点。在一个人还无法改变社会的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融入社会,大部分人都改变不了社会,所以只能融入社会,这句话很社会,但是却是至理名言郑忽也不知道他最终能否改变这个社会,但他必须要融入这个社会了,这是当务之急在心中组织下语言,郑忽决定还是要认错,犯错误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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