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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玻豪迈地拍了拍胸脯,说,“我今天有好事,发了笔奖金,正好可欣来了,我请客,咱们喝好酒。”

“当然是你请客啦,你把我们忽悠过来的。”张雨齐也没客气。

因为是熟客,刘一玻又打过电话,餐厅给留了一个靠窗的桌子,既方便说话,又能欣赏到餐厅里歌手的演唱。

“来瓶瑞格尔侯爵,要年份好的。”刚一坐下,刘一玻就先把酒点上了。

张雨齐看着刘一玻,笑着说:“挺舍得出血呀,总觉得你不怀好意似的,来瓶‘皇家珍藏2003’怕也是可以的是吧。”

“no problem.”刘一玻豪气地说,“咱们一瓶一瓶地来,今天这里的好酒都让可欣妹妹尝一遍。”

“我是你姐。”倪可欣笑着看这两人斗了半天嘴,制止道,“咱们三个又不是要来这里喝酒的,赶快商量正事吧。我也不能太晚回去,明天还有一大堆事呢。”

倪可欣不饿,张雨齐也吃不下什么,刘一玻似乎已经吃了些东西了,菜就点得简单,三个人就着pata negra喝酒。张雨齐对刘一玻说:“你不是有赵德秋的情况吗?说说看,有什么线索?”

“这个线索,倒不是与赵德秋有直接关系,但我觉得说不定有什么关联。”刘一玻喝了一口酒,拉低了声音说,“我现在不是跟着王律师做一个高利贷的案子嘛,认识了一群涉及此案的人,你俩可不知道,这高利贷涉及的人太多了,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不少还是北京的老住户,有特别强烈的发财梦,为了赚钱,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跟赵德秋也沾不上边呀,这还叫线索?”张雨齐一听,挺泄气,就打断他说。

“你着什么急呀?听我说呀,”刘一玻显得很有耐心,说,“有一个老欠债户,到处躲债,给我讲了一个事,我觉得说不定与赵德秋有关。”

倪可欣和张雨齐一听,都来了精神,两人不约而同地趴在桌子上,竖起了耳朵。“这个人也曾经风光过,我查着了,确实有过钱,后来不行了,总被骗,骗来骗去,他也去骗别人了。他跟我聊天时说呀,他其实起步挺早的,如果他的那个科技公司没破产,说不定也会跟永惠似的这么牛逼了。哦,对不起,可欣,我说脏话了。”

倪可欣正听得有劲,忙摆手,意思是没关系的。刘一玻又喝了口酒,接着说:“我一听他提永惠,就来精神了,我就赶紧多问几句呀。他说呀,他公司刚成立的时候,也不需要什么技术,挺能赚钱的,曾经有个人找过他,要卖给他一项技术,说是永惠就靠这个,要价特别高,他就没同意,他说要是当时买下来,那他不就发达了嘛,那时候他规模比永惠还大呢。我就问,那人叫啥呀。他说人家是偷偷地卖,当然不肯说名字了,人什么样也记不得了,只记得是在那个人车里谈的,那人开着一辆皇冠轿车。张雨齐,你想想,当时你爸坐的就是皇冠轿车呀,你说这人会不会就是赵德秋?”刘一玻说得很激动。

“可是,他就是一个司机,哪有什么技术卖给人家呀。”张雨齐纳闷地说。

“所以,我才觉得这是个线索,又不像个线索,可欣你说呢?”刘一玻看着倪可欣问。

倪可欣叹了一口气,说:“也不能说不是条线索,但确实证明不了什么,似乎跟车祸的关联也不大。如果是赵德秋,只能说明他是个吃里爬外的人,董事长最恨这种人了,可这就越发解释不了董事长为什么要汇钱给赵德秋的妻子了。你们说是不是?”

“如果坐实了姑妈确实汇款给赵德秋,那问题就很严重了,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交集的,姑妈当董事长时,赵德秋已经不在公司了。你们第一次去见赵德秋,不是一开始谈得还挺好的吗?他是听到你们打听陈慧兰,才惊慌把你们赶出来的,那说明什么呢?”刘一玻说着,看了看张雨齐和倪可欣,两人都没有吱声,他又接着说,“那说明他不想让你们打探陈慧兰的事,对不对?他跑路了,他躲了,那不就说明陈慧兰身上可能藏着什么秘密?”

“那咱们就继续查这个陈慧兰,董事长应该是不止一次汇钱给她。”倪可欣先明白过来了,说。

“对嘛,这个小鬼很聪明的嘛。”刘一玻说得正得意,还像个领导一样去拍了拍倪可欣戴着棒球帽的脑袋。倪可欣不喜欢这样,正要表示不悦,忽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哟哟哟,干什么呢?还动手动脚的。”一声叱责,把三个人都惊在座位上了。刘一璃一手卡着腰,一手拍着桌子:“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呀?”张雨齐先缓过神来,赔着笑,说,“不是找同学玩去了吗?”

“还好意思问我,您不是加班吗?”刘一璃撇着嘴,模仿张雨齐的口气说,“我去外边取一份材料,一会儿还要回公司,不信你去倪可欣办公室看,她肯定还没走呢,等着要用呢。鬼话,加班加到这儿来了?陪温柔多情善解人意的女上司下馆子来啦?”

张雨齐怕倪可欣脸上挂不住,忙制止刘一璃道:“加班也不能加一晚上呀?干完活总得吃饭呀,都是年轻人,下了班大家喝喝酒聊聊天嘛,这有什么呀?”

“哟,您不说我还没看,还喝着酒呢,这酒成色还真不错呀。”刘一璃伸手端起张雨齐跟前的酒杯,尝了一口,啧啧赞叹道,“张大公子真慷慨大方呀。”

“是我慷慨,今天哥高兴,我请客,你别疯疯癫癫地来搅我的局,让我在雨齐和可欣面前丢脸。”刘一玻觉得如果只有张雨齐在,由着妹妹闹也无所谓,毕竟,有倪可欣在呢,脸上自然就有些挂不住,他很少这样郑重其事地说。

“真的?开doc级的酒?他请客?”刘一璃看了一眼酒瓶子,又扭脸瞪着张雨齐。

张雨齐也是怕刘一璃闹得过分,让倪可欣难堪,就想着调和一下气氛,他一边悄悄地给刘一璃使眼色,一边笑着说:“他有好事,自然是他请客了。”

倪可欣正为刘一玻拍他脑袋又羞又怒呢,因为喝了酒,白色棒球帽更映衬得绯红的脸艳若桃花。刘一璃看向她时,她有些不好意思,就低下了头。

刘一璃却会错了意。

她看到了刘一玻对倪可欣的亲昵,听张雨齐说刘一玻有“好事”,又见哥哥破天荒地豪迈请客,她是个聪明的姑娘,立即觉得自己看出了端倪:这是不是张雨齐在给刘一玻和倪可欣拉纤呀。

想法一旦开了岔,就会一直偏下去,越聪明的脑瓜,那岔儿开得就越发缥缈无际了。

三个人的神情又都神秘兮兮的,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可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案呀。她反应也快,冲张雨齐诡秘地一笑,又推了一把刘一玻,说:“美得心里乐开了花了吧?挪挪你这个大屁股,给我腾点地方,我要跟可欣姐姐坐一起。”

倪可欣是何等的聪明呀,她当即就明白刘一璃想到哪里去了,她用眼乜斜着张雨齐,手却递给了刘一璃,拉着刘一璃,笑着说:“来,一璃坐,坐姐姐这边,看这两个男人咋表演。”

刘一璃从醋味十足突然变得欢天喜地,张雨齐自然也不是傻瓜,他明白这一定是刘一璃误会了,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解释不好,又会惹得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奶奶闹腾。他苦笑地看着倪可欣,倪可欣也看着他,却是一脸坏笑,大有幸灾乐祸,一副不怕事大的神情。

刘一玻似乎没有那么敏感,他看妹妹突然像个小乖猫一样坐到了倪可欣边上,就一边张罗着拿筷子,一边装作很关心地问:“是呀,大苍蝇说你找同学玩去了,我们才没叫你呢,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呀?”

刘一璃端了个空杯子,说:“给我倒点酒呀。”在张雨齐脸前比画着,接着说,“我和同学吃完后,本来想找地方玩去呢,一进工体,就看见你俩的破车停在一起,又那么明显,肯定你俩在这里鬼混呢。我就撇下她们来抓你俩了,没想到可欣也在。嘿嘿!这就更好了,更好了!”

刘一璃一来,就没法再商量车祸的事了,张雨齐怕倪可欣第二天还要忙,就提议说:“咱们也差不多了吧,明天还上班呢。”边说着,眼睛自然看向倪可欣。

刘一璃却不干了,嚷嚷道:“不干,不干,我刚来你们就走。”她像个孩子似的,摇晃着倪可欣的肩膀,央求道,“可欣姐,你们不能这样,我一来你们就走,再待一会儿呗,就一会儿,你说说这个大苍蝇,他可讨人厌了。”

倪可欣早就有走的意思了,被刘一璃这样一央求,反而说不出口了,就笑着问:“凯文还有这么一个雅号呀,你给他起的?苍蝇能不讨人厌吗?还是个大苍蝇。”张雨齐觉得她肯定是话中有话了,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独自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大口。

“他叫大苍蝇,”刘一璃又指了指刘一玻,说,“他叫大面团儿。你说他像不像个大面团子呀,我哥人挺好的,脾气可好了呢,绝不会欺负你,他也不敢,有我呢,我叫小蚊子,专叮他这个大面团子。”她的意味就更加明显了,连刘一玻都听出来了,得意地咧着大嘴哈哈笑。

倪可欣可不是省油的灯,见刘一玻笑得不怀好意,她就一语双关地说:“看你们三个这名字,咋跟进了个脏、乱、差的小饭馆似的,又是苍蝇飞,又是蚊子叮的,这面团子呀肯定是又馊又臭,卖不出去的。”

倪可欣绕着弯子表明自己的态度,张雨齐当然明白,刘一玻也自然听得懂,但刘一璃向来以戏谑张雨齐为儿女情长之乐事,倪可欣嘲讽哥哥的话听在她耳朵里,反倒成了她认为的这场爱情的开场白。她一边开心地喝着酒,一边不停地冲刘一玻举着拳头,做着鬼脸,暗示他要加油。

触目惊心的意外发现

晚上这样一闹,张雨齐觉得有些对不住倪可欣。第二天起个大早,自己磨了豆,在家里做了杯蓝山咖啡,还怕洒了,也没敢挤地铁,打个的,端着给倪可欣送过去。

倪可欣每天来得都很早,她是董事长助理,要提前把董事长一天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张雨齐到办公室时,她已经在专心干活了。

张雨齐赔着笑脸,把咖啡递过去,说:“昨天实在对不起啦,我也没想到搞了这么一个乌龙,让你受委屈。”

倪可欣都没有从座位上起身,她嘴里叼着支铅笔,一边噼里啪啦打字,一边不停地用铅笔在桌子上的一摞文件上写写画画,一边还用眼白瞟几眼满脸赔笑的张雨齐,说:“我委屈什么呀,柴火妞嫁入豪门,这是高攀呀。我还得谢谢你执柯作伐保媒拉纤呢。”

“别呀,别呀,别这样,我已经愧疚得要死了,刘一玻也知道配不上你呀,人家也不敢做这样的美梦。刘一璃不是个小孩子嘛,爱胡闹,别跟她一般见识。”张雨齐赶紧解释。

倪可欣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没说话。

“这是我一大早起来新磨的豆,给你做的咖啡,尝尝?”张雨齐说着,打开了杯盖。

“我可不敢喝,我怕我的脸被刘一璃给挠成花瓜,更嫁不出去了,搁这儿吧,一会儿我浇花。”倪可欣还是不咸不淡地说。

张雨齐哭不得笑不得,说,“您老人家饶了我吧,咱俩还是同盟军呢,别大事未成先内讧呀。”

一听这话,倪可欣立即收住了调笑张雨齐的神情,她停下工作,皱起了眉头,说,“我一直在回忆,”她用手指指了指姑妈办公室的方向,接着说:“以她当时让我汇钱时的神情和语气,感觉肯定不是第一次,财务肯定还帮着汇过,可是以什么理由去财务查查呢?”那支铅笔在她手指间杂耍一样灵活地翻飞,红色的铅笔映衬得修长的手指更加白皙,张雨齐看得一阵阵心旌飘荡。

“你是她助理,去财务查一下不是理所应当吗?”张雨齐回过神来,说。

“当然不行啦,不经过本人同意我怎么能去查董事长的私人户头呢?这也太过分啦,负责董事长事务的财务小郭倒是我铁姐们,可我自己心里也过不去呀。”她说得很诚恳,倒也不是矫情。

“咱们在办案子呀,老大,大礼不拘小让,你不能这样缩手缩脚的。再说,也不见得就一定在私人户头呀,你不查怎么能知道呢?查清楚如果她确实没有嫌疑了,不也就打消你我对她的猜忌和疑虑吗?”张雨齐很怕她打退堂鼓。

倪可欣肯定内心很犹豫,一直在她手里翻飞转动着的铅笔也慢了下来。

“唉,”她叹口气,说,“小郭肯定不会同意,即使同意,将来要是出点什么状况,不把人家也装进去了?”她皱着眉头,咬着上嘴唇。

张雨齐知道以她的聪明和机灵,她肯定已经想出了搞定财务的理由和办法,只是她一时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你就让王大力一直背着这个黑锅?你来永惠一直想干什么来着?”张雨齐“将”了她一军。

张雨齐看倪可欣果然一愣,她没有再玩手里的铅笔,心情烦躁地说:“你快去上班吧。我这一大堆活儿呢,等我想想,我再叫你。”

一上午,张雨齐都干不下活儿去,他其实跟倪可欣心情一样,一方面盼着解开车祸的真相,另一方面又怕车祸真的跟姑妈有牵扯,那他心里同样是难以承受的。姑妈给爸爸司机的老婆汇五万块钱,或许是一次偶然的行为,如果持续汇钱,司机赵德秋又显得那么诡秘,那是不是就基本坐实了姑妈参与了车祸事件了?

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结局啊!

刘一璃竟然破天荒地一上午也没有到他这里露个脸。

张雨齐吃完午饭,在楼下空场抽烟时,看到刘一璃从星巴克咖啡厅出来,手里端着杯咖啡,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洒不了呀,盖着盖子呢。”要是平时,如果没被刘一璃看到,张雨齐肯定不会主动上前的,他恨不得在办公室里躲着刘一璃走,今天他感觉到心里躁得慌,看刘一璃平时走路都蹦蹦跳跳的,今天倒是跟宫女似的,一步一小心。

刘一璃白了他一眼,没说话,还把小脑袋一扭,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电梯来了,只有他俩上,张雨齐按了二十九楼,又帮刘一璃按她所在的楼层。“手欠吧,我要去二十九楼。”刘一璃一点也不领情。

“嘿。”张雨齐纳闷道,“二十九楼有咖啡机,我可以帮你冲呀,怎么着,买给我的?”

“哟哟哟,你有那么大脸吗?我给你买,这是我专门给可欣姐买的,她爱喝的焦糖玛奇朵,你会冲吗你?”刘一璃讥讽道,要是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张雨齐肯定会被弄个大红脸。

下了电梯,刘一璃乐颠颠地去找倪可欣了,还没进到倪可欣的房间,就嚷嚷上了:“可欣姐,看看我给你买什么了。”张雨齐跟在刘一璃后边,看到倪可欣满心欢喜地接过刘一璃的咖啡,张雨齐探了探脑袋,两个女孩都装作没看见,也没有邀请他进屋去的意思,也就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继续百无聊赖地干自己的活儿了。

一下午,也没有听到倪可欣的动静,张雨齐给她短信上发了个问号?但倪可欣这边没反应。到下班时,张雨齐在工位上等了一会儿,又给倪可欣发了个短信,说:“合计合计?”短信发出去,依然石沉大海。一直等到快七点了,张雨齐有些沉不住气,觉得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就站起来,走到倪可欣的房间,一看,早就黑灯了,倪可欣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走了。

张雨齐这个气呀。

第二天一早,张雨齐从倪可欣办公室走过去时,倪可欣叫住了他,把他昨天盛咖啡的保温杯递给他,张雨齐一看,已经刷得很干净了,就微笑着问道:“怎么样,好喝吗?”

倪可欣也微笑着,说:“不知道,问花。”

“你真浇花了呀?我起那么一个大早。”张雨齐气鼓鼓地说。

“花儿感谢你呀。”倪可欣调皮地一笑,说。

“昨天让我等你,我一直在苦等你呢。”张雨齐见倪可欣一点不提昨天让他白等,又不回短信,就声讨道。

“等我?我昨天让你等我了吗?”倪可欣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用窗台上的一只矿泉水瓶子,里面似乎装着晒过的水,轻轻地浇她办公室里的那几盆花。

“嗨,长官,你昨天早晨说的,想想,再叫我。你也没叫我呀?”张雨齐委屈道。

“噢,是呀,我是说过这话,可我没说昨天就想呀?我也可以今天想呀,明天想呀,对吧。那我告诉你,我还没想呢,你别今天又等着,赖我让你等的,下班早点回家,该陪谁陪谁去。”倪可欣伶牙俐齿,也是绝对的胡搅蛮缠。

“陪谁呀?”张雨齐装傻道。

“你说陪谁呀?反正不是陪我,我也用不着你陪。”倪可欣边说着边把张雨齐推出了办公室。

张雨齐上班的时候也在琢磨,看姑妈一天到晚忙得那个样子,真是心疼,她对自己那么好,怎么可能卷入爸妈的车祸案呢?那可是她自己相依为命的亲哥哥呀。心里不免埋怨这个“局外人”真是多事,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还翻腾这些陈年往事干吗,搞得自己整天心绪不宁的。

中午的时候,刘一璃在他那里晃荡了一圈,约他晚上去打台球,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去呢,楼道里似乎传来倪可欣说话的声音,刘一璃立即撇下他,兴冲冲地跑倪可欣房间里叽里呱啦去了。

到了下班时间,张雨齐正要收拾东西回家,却突然接到了倪可欣的短信,只有一个字:“等。”张雨齐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天,再没有第二条短信。

“那就等吧。张雨齐在心里嘀咕。昨天等你一天,不理我,这要走的,又让我等,那就等吧,要是今天再白等,看我第二天怎么拿话呛你。”

已经下班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倪可欣的动静。张雨齐等得百无聊赖,在倪可欣办公室外转悠了好几趟,倪可欣办公室的门虽然关着,但灯是亮着的。张雨齐想敲敲门,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怕被倪可欣“呲”一通,只好回自己的工位接着上网。

工位上的电话响了,张雨齐长吁了口气,心里说:终于要召见我了。电话却是刘一璃打来的:“还没加完班呀?那我不等你去打球了,我去健身房了。”

“她怎么知道我还在办公室?”正嘀咕着,短信来了,是倪可欣。

“到二十六楼三室。”还是只有干瘪瘪的几个字。

张雨齐知道公司财务就在二十六楼,三室他也去过,帮副总们干过填单子报销的事。

二十六楼大厅里的灯火依然通明,不少房间里的灯也亮着,张雨齐这才意识到,马上月末了,财务部估计有不少人在加班。

张雨齐进了二十六楼,远远看到倪可欣与郭会计两个人正站在三室门口聊天,估计是倪可欣也刚到,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摞资料。

看到张雨齐过来,倪可欣用另一只拿着手机的手跟他招呼了一下,张雨齐似乎听到郭会计说了句:“原始凭证早封账了,也只有电脑账可查了。”倪可欣说:“只要一个数就行。”郭会计,张雨齐也是认识的,她是财务三室的负责人,公司财务怎么分工的,张雨齐并不知晓,他也只是与三室打交道。

张雨齐走过来,跟郭会计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见张雨齐过来,郭会计就拍了拍倪可欣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电脑开着呢,输伤残补助。”突然提高了一下嗓门,说:“可欣,你这件衣服买得真不错,我去个洗手间,你们在屋里等我一会儿。”说着,就往外走。

张雨齐扭头看着郭会计的背影,琢磨着她说话咋头上一句脚上一句的,倪可欣拽了他一把,两人闪身就进了财务三室,倪可欣顺手就关上了门。

财务三室张雨齐来过几趟,知道原来有三个人在这房间办公,看来今天加班的只有郭会计一个人了。房间里只有一台电脑开着,不在任何人工位上,在一个不是很显眼的角落里。张雨齐知道,公司里很多电脑是严格禁止联网的,怕机密被窃取,这台估计就应该属于这一种。

倪可欣果然直接坐在这台开着的电脑前,又拉了把椅子,把手里的一个本子和一支笔递给张雨齐,说:“我查,你记。”

张雨齐看倪可欣麻利地输入了“伤残补助”四个字,敲了回车键,电脑屏幕立即显示出密密麻麻一行一行的数据。

“这种表格特别讨厌,没法检索,只能按年度一行一行地查,你帮我盯着点,别有漏过的。”倪可欣说。

永惠是个集团公司,人数众多,每年获得各项补助的人也很多,但两人都很聪明,看了没有几页,就摸出了门道,顺着受助人这一栏,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捋,就不会看得眼花缭乱了。

果然就查到了陈慧兰。每年都有一两笔,时间越往前,付款的频率越高,数额最大的一笔,竟然是一次付出了二十万元,张雨齐一看付款时间,果然就是父母出车祸的那一年。

倪可欣正看着屏幕,突然惊叫了一声,说:“啊,王大力,这怎么可能?”

张雨齐也连忙抻长脖子去看,表格里确实有一条写得明明白白:

受助人:王大力,事项:补助,金额:30万,签批人:张咏琳

而付款时间,更是写得清清楚楚,张雨齐知道,这时间,正是父母刚出车祸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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