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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会儿进去。”“那我也在外面陪你。”沈慕南稍显不耐烦,目光尖锐,“你先进去。”迫于男人的威严,女孩委屈地离开了他俩的小空间。也许是江北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沈慕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果然,往细了闻,这人身上有股酒气,味道不算重,必须凑近了才能闻见。江北实在无话,借口说客户还在包厢里等着,他得回去了。沈慕南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神黝黑阴鸷,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算盘,江北被看得汗毛竖起,正想张嘴把借口圆得更顺一些,这人却突然转身走了。望着远去的高大背影,江北有些懊恼刚才的冲动,多好的机会啊,本可以趁醉叙叙旧情,没准两人的关系能就此缓和一些。进了包厢,四个土大款已经醉得不分东西了,还在那吹着奥巴马是他闺蜜呢,江北坐回自己的位置。土总借着七分酒劲儿,大声嚷嚷道:“雕完观音菩萨,你再在旁边给我雕个招财童子,那个观音还得带莲花座,手里得托观音瓶,回头、回头我插根杨柳在里头,我给你加钱。”说完后,几个土大款皆哈哈大笑。江北面无表情:“加多少”土总猛地一拍桌,竖起食指,“一万。”“那我给你雕俩儿招财童子,你加个一万五吧。”土总嘿嘿傻笑,脸蛋红得冒油光,“江师傅上道,会做生意。”大手一挥,十分潇洒,“行,就这么定了。”正事商量完,几个大款又聊起了自己的风流情史,用词低俗不堪,江北埋头吃自己的,不参与他们的话题。“江师傅,哎哟,你别光顾着吃哈。”土总拉起旁边的一位壕,“这位啊,是我们张老板,做猪饲料生意的,大半个中国的猪都是吃他们家的饲料长大的。”张老板故作谦虚:“太夸张啦太夸张啦,也就二十来个省啦。”“江师傅,你给他哈,雕一个大型猪,再刷上金漆,搁我们张老板家镇宅,保证哈,财源滚滚。”一群人都在笑。江北感到很孤独,自己的艺术气息弥漫在酒气熏天的包厢里,无人欣赏。“江师傅,你怎么不说话啊”土总问。江北霍然站了起来,给自己倒满一杯五粮液,一口气直接干了,“孙老板,我还有事,得先回去了,那什么,以后叫我名儿就行,就别叫江师傅了,听着太老气了。”土总眨巴眨巴小眼珠子,“好哎好哎,江师傅,你慢点走啊。”江北心累地看了眼土总,江师傅就江师傅吧,随他怎么叫吧。五粮液的后劲太大,江北感觉胃里像是贮满了发酵的液体,想吐又吐不出,直犯恶心,离地铁站还有段距离,他凭着仅剩的意识,晕乎乎地朝前走。自己酒量还行,一杯酒不至于这么大威力,怪就怪刚才喝得太猛了。灯火璀璨,江北孤零零地走在闹市的街道上,夏风吹过,酒醒了几分,后背有股飕飕的凉意。突然,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他旁边,车窗徐徐降下,沈慕南侧过头来,“上车。”江北脑袋难受,难得有顺风车,他直接拉开后车门就坐了上去。沈慕南阴恻恻地来了句,“坐前面来。”“我坐后面就行,宽敞。”沈慕南没有吭声,透过后视镜看江北,表面上云淡风轻,内里却让人毛骨悚然。江北粗喘了两口气,最后还是乖乖坐到了副驾上。这是沈慕南打小就有的本事,不动声色,也能吓得你肝胆俱裂。“把安全带系上。”江北乖乖地系好安全带。沈慕南眼朝前方,问道:“回家”“嗯,就在朝阳路那边”家庭住址还没报完,沈慕南截断了他的话,“我知道。”车子疾驰,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江北实在耐不住困意,迷迷瞪瞪地靠在椅座上睡了过去,后来车子猛地急刹车,他整个人俯冲向前,一瞬间便清醒了。沈慕南剑眉微皱:“睡这么香,不怕我是坏人”“喝了点酒,脑袋晕,过了这个路口,在前面把我放下就行。”沈慕南沉目打量他,倏地扯了下嘴角,露出些许嘲弄,“还真把我当坏人啊”“没有,”江北眼皮不受控地动了几下,“我怕咱俩不顺路,耽误你的正事。”“你说违心话的时候,喜欢眨眼睛。”“不信算了。”江北朝向窗外,避开沈慕南的注视。很快,绿灯亮了,沈慕南一脚踩上油门。狭小的车厢内,彼此的气息流窜,江北突然想起了沈慕南晚上也是沾过酒的。“你晚上不是喝酒了吗怎么还敢开车”沈慕南撩眼看他,神色淡漠,“有什么不敢的。”“你就是太年轻,冲动,真要碰上交警,你就是开坦克他也能给你拦下来,再说了,万一出什么事儿呢,这大晚上的,谁能帮你喊救护车。”沈慕南的侧脸隐在朦胧暗影里,声音低沉,“大晚上能出什么事。”这么个我行我素的人,说不通的,江北索性闭上嘴巴,继续阖眼休息。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他们小区门口。“今天谢谢你啊,”江北假意客气,指着他们家的那栋楼,“要不要上楼坐坐”沈慕南拒绝道:“我还有事,下车。”江北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双脚刚沾地,车子又是呼的一声疾驰而去。无尽的夜色中,江北站在原地愣了几秒,他真是越来越看不透沈慕南了。第6章 查人沈慕南裸着上半身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因常年锻炼而扎实紧绷的肌肉上滚动着细小的水珠,刚洗完澡,室内雾气氤氲,他披上浴袍,赤脚走回与卫生间连通的卧室。浴袍只随意绕了个结,系得很松,胸前的一道凸起疤痕尤为明显,就在心脏下方三公分处,约有十厘米,斑驳瘆人。他似乎有点累了,倚在床头燃起一支烟,闭眼深吸了几口,吞云吐雾间面色放松许多。“咚咚咚”敲门声骤起,“慕南,是妈妈。”沈慕南缓缓睁开眼,把手里的半截烟头摁进了烟灰缸,“进来。”沈母一进门,立时就闻见了烟草味,眉头皱起,嘴巴里不停唠叨:“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抽点烟少抽点烟,不是个好东西,仗着年轻瞎胡闹,以后迟早要吃身体的亏。”沈慕南不咸不淡地嗯了声。沈母瞧着无动于衷的亲生儿子,心里是无可奈何,她进沈家的门也有七八年了,可儿子跟她一直都不亲。不过,她今天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引申发挥,笑一笑便转了另一个话茬,“妈妈今天跟那个高行长的太太打麻将,就是上周你爸爸请吃饭的那个高行长,你猜高太太跟我说了什么。”沈慕南眯了眯眼,疏离道:“猜不到。”沈母满脸得意,完全就是母以子荣的心态,“她说啊,要把她女儿介绍给你,我跟她讲,我家慕南还小,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她那个女儿我是见过的呀,学历倒还行,就是长得太一般了。”沈慕南打断了他妈:“就这事”“是啊,妈妈今天可被那个高太太烦死了,咱们这样的家世,怎么着也得挑个像样的女孩,像高家女儿那种小门小户,别说你爸爸了,连我都看不上。”沈慕南眉头微蹙:“妈,我困了。”“晓得咧,又嫌妈妈唠叨了,我这就走。”沈母笑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直接便问:“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沈慕南脱口而出:“没有。”沈母并不相信,笑了笑,说:“你这种年纪有个女朋友很正常,但妈妈跟你讲啊,玩玩可以,当不得真。”沈慕南脸色一凛,别有深意地说:“没人会当真。”沈母也不再自讨没趣,扭腰摆臀地离开了儿子的房间。房门阖上,卧室又陷入了冗长的寂静中。沈慕南给华都集团的陈家二公子陈新宇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帮我查个人。”陈新宇约了个妹子,裤子刚脱一半,没好气地问:“谁啊”“一个男人,我一会儿把照片发给你。”陈新宇来了兴趣,挑挑眉:“沈大少什么时候对男人感兴趣了”说着话,手探入女人裙底。听筒里传来女人的几声嘤咛,脑海里的春色画面一闪而过,沈慕南淡淡道:“换个口味。”“我来给你查,你什么时候把他带过来让我们也见识见识,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居然能把我们沈大少的性取向给扭转了”沈慕南嗤笑:“忙你的正事吧,挂了。”“哟,这么明显啊”“接个电话的工夫,你也没闲着。”陈新宇哈哈大乐,抱着女人心满意足地滚上了大圆床。江北的高清照片就印在他们工作室的网站上,沈慕南在手机搜索栏里输入“江北木雕工作室”,那张手托木头的半身照就弹了出来,照片里的江北穿着随意,头发微卷,漂亮的眼睛直瞪瞪地对着镜头,笑得有几分腼腆,这应该是他前几年拍的。沈慕南匆匆翻到底端,果然网页最下方留有联系方式“江先生 189xxxx5763”,他把电话号码存进手机里。一切举措都状似偶然,没有谁去精心促成以后的事。江北最近很苦恼,眼看婚期将近,他本来好好跟杨馨提了一道,就问两人什么时候去把结婚照给拍了,顺便把婚庆公司敲定下来。杨馨却是表情淡淡,没什么兴致,那天始终没商量出个结果。女人生性敏感,江北觉得可能是婚前恐惧症给闹的,也就没太逼她,给她留足了消化事实的缓冲时间。八月十三号,他们工作室的大勇过生日,大勇这些年一个人在北市打拼,无依无靠的,江北就和另一个员工小闫提前订了饭店,打算替他热闹热闹。江北把杨馨也喊了过来。韩式料理店最北面的位置,小闫和大勇坐一侧,江北和杨馨坐在了他俩对面。大勇刚跟老家媳妇通过电话,心情很嗨,说了一通感谢大家的话。小闫举起烧酒杯,小酌一口:“大勇啊,有空把你媳妇接北市来玩玩,我现在都记不清她长啥样了。”“等她休年假的。”提起自己的老婆,大勇笑着问江北,“北哥,你跟嫂子定好日子了吗”江北看看杨馨,“快了快了,我俩其实不太急。”小闫听出了不对劲,“不对啊,你上次不是说十月八号结婚的嘛。”这时杨馨倏地起身,脸色冷凝,“我去下洗手间。”江北埋头吃菜,不理会小闫。小闫可是个没眼力见的,趁人不在,他偷摸地问:“你俩是不是闹矛盾了我看嫂子今天一直不说话。”大勇在桌下踢了小闫一脚,意思是让他闭嘴。小闫呀了一声,“哎你踢我干嘛”江北拿出狠劲儿,厉声说道:“吃饭咋就你话最多”小闫做了个封口的动作,乖乖地吃起饭。一会儿杨馨从洗手间回来,他们几个心有灵犀另起话头,提到了土总的观音木雕,氛围一下子活泼了起来。这些日子,土总简直成了他们的快乐源泉,因为接单数次,从未见过审美如此奇葩的客户,更可怕的是,他偏偏还觉得自己眼光忒好,独领风骚。“孙老板这单搞定后,我放你们五天假。”江北说。小闫和大勇两眼冒光,一迭声说谢谢。江北看向杨馨,温声说:“正好咱俩抽空去婚纱店看看。”杨馨捋了捋前额的碎发,眼神失色,“最近可能没空,我刚把工作辞了,这些日子得忙着找工作。”“工作不急,把大事办完再说。”“不工作靠你养啊”杨馨露出几分讥讽,拿起自己的包站了起来,“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气氛有点僵硬,就连话痨小闫此时都变得异常安静,江北隐约有种预感,自己跟杨馨可能没那缘分了,分手是迟早的事。一个女人离你的日常生活越来越远,甚至都懒得去照看你的脸色,十有八九是另有打算了。见江北发愣,小闫不放心地喊了声“北哥”,江北回过神,勉强冲他俩笑笑,看上去状态还行。小闫放了心,为了活跃氛围,甚至开起了荤段子,大勇在一旁傻乐,江北也跟着一起笑。没人能猜到笑得最欢的江北此刻正在想些什么。这顿饭吃了很久,散伙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钟了,坐上回家的地铁,江北看着窗户上映出的自己,心思飘远,想起了这十年里的所有故事。上大学时,他暗恋过他们学校英语系的一位姑娘,姑娘来自江南水乡,一口吴侬软语听得人心里软乎乎的,关键她还人美心善,经常去敬老院慰问孤寡老人。爱慕之情渐生,江北花了三天三夜给姑娘写了封万字情书,拖别人转交给她。万字的大长情书,从宇宙起源,谈到马克思主义哲学,顺便就时事政治发表了一番慷慨陈词,由衷希望能跟她谈一场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恋爱。姑娘看后,吓了一大跳,自此见着江北就远远绕开。他就是这样的人,平时闷不吭声,不显山不露水,一出手就把人吓得花容失色,以为是碰到了神经病。女人缘是差了点,男人缘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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