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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的那间出租屋也不过就二十分钟,男人沉默无言,江北靠在椅背上悄悄睡了过去。“到了。”沈慕南说,手拄在车窗上,点了根烟。江北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先是去看看身边的男人,然后才去解安全带,“谢谢,我走了。”“我今天是碰巧遇到闻锦言的,我和她没什么关系,你别想多。”沈慕南还是解释了一下晚上的遭遇,虽然他知道,江北心里根本不会在意。“我知道。”江北推开车门,往外探出了身体。正准备回头拿装衣服的袋子,沈慕南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小北。”江北停下动作,望着男人。“结婚的事,”沈慕南凝神看他,声音沙哑,“我是认真的。”江北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很是天真无害,“我会好好考虑的,不早了,赶紧回去吧,烟别抽了,快掐了。”江北到家的时候,欧阳小聪正瘫在床上看电视,嘴里嚼着乐事的桶装薯片,他瞅一眼江北,问:“你今天咋这么晚”“加班。”江北去厨房里扫荡一圈,在里头问:“泡面放哪儿了”“就在橱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没几袋了,改天得去趟超市。”江北给自己泡了碗老坛酸菜面,另外还加了根肠,晚上吃西餐没怎么吃饱,这会儿肚子里空荡荡的,干绞着疼。他脱了外套,把袖子往上撸了一截,欧阳小聪眼尖,当即就发现了那件衬衫不是江北的。成年人也不必太忌讳,他大剌剌地说:“你晚上是去约会了吧。”江北吸溜起一口面,捧起碗喝了点汤,“嗯,睡了一觉。”“跟你那个潜在发展对象”“嗯。”欧阳小聪试探性地又问道:“这次是来真的”江北落拓无所谓:“随便玩玩。”然后又喝了一口面汤。“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那人还不错的话,早点定下来吧。”江北吸了下鼻子,问他:“你那辣酱还有吗,给我来点。”欧阳小聪有点不乐意了,抱怨道:“我刚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啊,跟人家好好处,省得周明在地底下还得替你操心。”江北“啪嗒”搁下了筷子,面也不吃了,一个人闷头去了卧室。隔了会儿,他摔门而出,说了句掐头去尾的狠话,“人都死了,他能替我操什么心”第57章 修灯泡江北也不知道他与沈慕南之间算什么,阿平几次来接他下班, 与男人碰面, 吃饭, 亲吻,最后都是在床上潦草收场。偶尔会留下来过夜,他就腻腻歪歪地枕在沈慕南的臂弯里,掰着男人的手指头玩, 再说些俏皮走肾的情话。“江先生。”阿平又在外面等他了。江北小跑着过去, 坐在了副驾位置,把脖子上的厚重围脖一圈一圈解了开来,“你今天来挺早啊。”阿平谨慎地盯着倒车影像, 车开得不慌不忙,确实是个稳重的老司机,“沈总怕你提前下班,特地让我早点过来。”“没事儿, 我等等也没关系的。”车子已经倒好了方向,阿平熟练地把着方向盘, 接过江北的话来, “那可不行,我多等会儿没关系,要是让沈总知道你在这儿等我,我这饭碗就别想要了。”“他挺变态啊。”阿平朗笑出声:“那是沈总心疼你,别人可没这待遇。”车内开着空调,温度不低, 江北扯开了羽绒服上的拉链,笑着跟阿平说:“真肉麻,听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哪有”阿平打哈哈,喉音爽朗,“沈总说了,以后我就专门来接送你,他自己开车上班。”“是吗”江北答得敷衍,明明眼睛里还是在笑的,“我一会儿得问问他,他最近怎么想一出是一出。”阿平何其机灵,听得出江北似乎不大愿意跟沈慕南扯上关系,只是又搞不明白如今算怎么一回事,总不能把人送过去专门陪他们沈总斗地主玩吧,最后还不是要上床陪睡,看江先生每次都乐呵呵地来,应该也是很享受的啊。“江先生,你跟沈总是青梅竹马,应该很了解他吧,他这哪是最近才这样的啊,一早见了你,魂就没了。”江北扯扯嘴角,面朝着窗外,“我跟他算哪门子的青梅竹马,顶多就是猫和老鼠。”“沈总是老鼠,你是猫。”江北觉得没意思,这样的对话总让他有种疲于应付的困顿,他淡声道:“他才是猫。”阿平没再继续多说,笑一笑岔开了话题,“还别说,那动画片我小时候还看过,to和jerry,你记不记得”江北皱皱眉,板着一张脸,“阿平。”“怎么啦”“以后别飙英语了,难听,有股土渣子味儿。”“好咧,以后都听江先生的。”阿平又是哈哈大笑。这次去的还是郊区别墅,沈慕南对这块地方尤为眷念,可能是因为远离市区,欲望的每一处盛开都格外清晰洞明。沈慕南还没回来,别墅里的佣人忙前忙后,一个赛一个的殷勤细致,江北自己摸上了楼,没管楼下的那帮人。市里最近要办一个木雕展览会,政府掏钱,到时候电视台还会过来采访,是个免费打广告的好机会,不过前提是能有作品被选上,他们胡老板这一阵子也是焦头烂额,削尖了脑袋想去凑个热闹。江北手上倒是有个半成的作品,他前前后后花了快两年的时间,只需后期在细节处稍微处理一下,差不多就能成了。是用榆木雕刻的一座山,现实里有原型,它就在南方的一座小城里,他老公曾经就开玩笑说,“以后老了就住到山里面去,我给你凿出一条通行的山路来,这花好看,摘了炒了,这树不错,砍回去盖二层小洋楼,大米不用愁,斗地主就够咱吃一辈子的。”“傻逼,那大山里怎么斗地主,能有信号吗”“怎么没有,都通好几年了。”房间里的窗帘是拉开着的,苍穹仿佛就在窗户边上,有几点星星明明灭灭,郊外的夜空大抵跟城市还是有区别的,空旷静寂,永远不会堕入深渊,灯红酒绿。江北爬上了那张书桌,把窗户打开了,寒风朔朔刺骨,他哆哆嗦嗦觉得冷,却也不急着关窗,而是伏下身子安静地呆了一会儿。“干什么”沈慕南突然冲进来把他抱了下来。江北笑得懵懂无知,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一手去把窗户给关了。“我就想看看这里的星星。”沈慕南抿唇不语,下巴紧绷成一条线。“担心我啊,怕我想不开”江北揉着男人的头发玩,指头在发间穿梭游移。“去吃饭。”沈慕南把他放下。“你是不是把阿平配给我当司机了,我今天听他说了。”江北笑着提起这事。“以后上班不用再去挤地铁。”“那我要付他工资吗”沈慕南拉住他的手,提脚步下楼梯,声音还是淡淡的,“我替你付,戒指呢”“太贵了,没舍得戴。”江北说起轻飘飘的话,总是没心没肺,半点不装。男人默了默,说:“以后结婚了会再换。”江北反手抓住男人,在他掌心轻轻摩挲,笑道:“那我可赚大了。”晚饭是阿坤做的,都是些看似普通的家常菜,不过心思巧,常常内里暗藏玄机,比方说那道粉蒸莲藕,藕肚子里还塞了不少鸽子肉沫,拌以葱姜蒜椒,很合江北的口味。沈慕南向来寡言,他不大会说太多的体贴话,给江北夹菜盛汤,只有直白利落的动作,几乎听不到一句,“这菜不错,你尝尝。”用餐到一半,江北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警惕得看了眼男人,很无所谓地说:“我去接个电话。”江北没有走远,就离了餐桌七八米,他按下接听键就问:“什么事”电话是陈新宇打来的,刚才屏幕上单单一个“陈”字,那人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轻佻,“和沈慕南在一块”“嗯。”“方便吗”“没事儿的,你说啊。”江北略略笑着,眼睛里蕴着水,时不时瞥几眼餐桌上的男人。“看新闻了吗我帮那小子买了热搜,招妓被抓,这阵子够他折腾的,十八线的野鸡,大爷我为了他费了不少心思。”江北低头笑了笑,“看见了,谢谢。”“不用跟我说谢谢,我打电话就是来给你提个醒,千万别陷进去,沈慕南什么德性你比我清楚,别再被骗了。”“我知道,需不需要帮点什么忙”“不用,最近很闲,好好喂你那条鱼吧。”“嗯,就八百吧,让他们几个也随这个数,大家好统一。”江北挂了电话,朝男人走过去,顺着嘴的样子,解释道:“单位一个男同事要结婚了,他们问我随多少份子钱,你说八百嫌不嫌少”“够了。”沈慕南只这一句话,再没多说什么。后来晚上,在卧室的那张大床上,男人的力量几乎要把江北碾碎。大概只有在身体的最深处,那些因爱而播撒的种子才能牢牢地扎根发芽,根与茎缠绕错杂,死死牵扯完余生。这回江北没枕在他臂弯里,而是赤裸裸下了床,去卫生间清洗自己的身体,沈慕南倚靠在床头,燃起一支烟。房间里很静很静,几乎听不到半点声响。时间过去很久,男人猛地意识到了一件事,那是今晚所有矛盾的根源,他推开了那扇隔断两面的浴室门。江北就坐在浴缸里,两眼猩红湿润,明显是哭过。沈慕南赤脚走过去,轻轻把人用毛毯裹好抱了出来,豆芽似的小身板,现在更是骨瘦如柴了,他亲了亲怀里人,哄道:“睡觉,好不好”“后面有点疼。”江北嗫嚅着说。沈慕南把人轻放到床上,面对面拥住他,“多大个人了,下次疼你就说。”江北短暂地闭了眼睛,刘海卷虬着贴在前额,湿答答的,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让我看看。”沈慕南温声。江北推开了那只伸过来的手,有些意兴阑珊,“我想睡觉,今天不回去了。”“把头发吹干了再睡。”江北睁了眼,把脸贴进男人怀里,使劲用脑袋去蹭男人的睡衣,鼻息咻咻,“懒得动,我蹭你衣服上好不好。”沈慕南搂紧了他,隐约是带着点笑腔,“睡吧。”大约过了几分钟,男人还是下床拿了条毛巾,给他细细擦拭干头发。江北缩成一团,心思渐渐沉入谷底:我现在浑身上下都脏了,周明,你别怪我。又快到除夕了,距离那件事正正好是两年。翌日醒来的时候,沈慕南已经上班去了,床头柜上搁了张字条,笔迹俊秀沉闷,跟他这个人一样“在家歇着,我已经帮你请过假。”江北起身,先去把窗帘拉开了,光线灼眼,窗下的花园里有几个人在修剪花草,阿平也在,背着手跟管家在唠嗑,麻雀声啁啾,还算是个热闹的早晨。“阿平。”江北推开窗户冲楼下喊。阿平抬头去看,笑容提前绽开了,“江先生,你这是刚起床啊。”“你咋来了”“沈总怕你要用车,让我过来等着。江先生,你以后想去哪儿直接给我打电话。”江北招了招手,“进来吃早饭啊,别傻站着。”阿平扬声应道:“哎。”没多久,他妈的电话就打来了,问他有没有空回家看看去,卧室的吸顶灯最近老是接触不良,没几下子就闪跳。江北囫囵地吞完小半块三明治,擦擦嘴,喊了声“阿平”,二人风风火火地开车往他妈家去。“这家里没个男人不行吧。”江母在下面帮他扶着椅凳搭建起来的“梯子”。“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能不能修好啊。”“能,别急啊,妈,我最近咋都没看见赵叔”“人家有自己的事要做,干嘛非得让你看见,好好修你的灯,话真多。”搞了差不多快半个小时,吸顶灯才修好,江北去卫生间洗手,大着嗓子说:“改天我买几个新灯泡回来,这灯差不多到年限了。”“中午在家吃吗”江母在房间里拨弄着开关,检查检查效果。“在啊,我今天又不用上班,妈,你给我烧点好吃的。”江母假意嗔道:“行,冤家。”第58章 闹脾气[我今天不去你那儿了。]江北给男人发过去这条信息时,沈慕南正在开会, 快年末了, 大大小小的会议多不胜数, 他不必费多少心神,只要人在,听着就好。他一手携着手机,一手轻搭在会议桌上, 视线是往下的, 表面看去依然是在凝神沉思。斯文人都这个样,装起来逼来丝丝入扣,完全不落窠臼。[在哪儿]男人问。[在我妈这边。][后面好点了吗]江北没有立刻回复, 即便短暂等待后,那边还是悄无声息,这情境状如一碗冷饭,发搜生霉, 渐渐长成了心间的毛刺儿。那人多半是拿自己当“情妇”,还是个不走心的“情妇”, 送他东西从来不要, 在床第间取悦得也很马虎,能少去一趟,譬如今天,他估计还会觉得轻松不少。事实上,江北晚上还是过去了,沈慕南那时候并不在别墅, 他一个人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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